“这是?”虞归晚反复端详着那块青铜牌,心中虽有猜测,却还是问道。
“我们国公府其实也有一支秘密的暗卫,你可以通过这块令牌来调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求助。”
听到池瑶的解释,虞归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很是惊讶,且不说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原本她只在书里看到的东西,自己也能拥有。
一支暗卫,对于现在的虞归晚的确是大有用处,所以她便也没有推辞,简单的道谢后,与家人告别,带着从霜,从霜,直奔药铺。
其实虞归晚原本并没有打算麻烦顾延祚,却没有想到居然在途经太子府大门前就遇到了。
“这么急匆匆的,是去药铺吗?”顾延祚拦下马车,显然也已经知晓了铺子发生的事情:“我同你一起去。”
顾延祚的语气不容反驳。
当然,对于虞台远来说,他的这点要求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让他坐上了马车,全当做是捎带了对方一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顾延祚站在门口,就是为了等自己呢。
然而,还没等她思考出什么结果来,就已经到了铺子前。
当虞归晚从马车上走下来时,虽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那眼前的一幕,到底还是让她倒吸一口气。
与其说是被人砸了铺子,倒不如说是被打土匪砸抢了一番,更为合适。
原本玲琅满目的商品架子都残缺的倒在地上,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都被砸的一干二净,各种香味的药妆混合在一起,散发着独特的香味。
这是怎么回事,虞归晚思索了一下,将目光停在几个正在努力清理店铺的打杂的身上。
这些人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但还能看出多少都有些鼻青眼肿,在加上那略显凌乱的衣服,显然之前有阻止过那些醉汉。
只是没有成功,反倒被欺负了。
虞归晚让从霜从钱盒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钱票,交给掌柜的:“带他们好好去吃一顿,我请客。”
“这怎么好意思呢。”掌柜的满满的不可置信,他原本都做好了对铺子监管不当,被罚的准备,怎想居然还有奖励,刚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道。
“这是你们应得的。”虞归晚却摆了摆手:“趁这个机会,你们正好也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从霜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也笑着劝道:“王妃并没有怪你们,是觉得你们守护铺子已经尽力了,所以才给的奖励。”
得到这样的解释,掌柜的才松了口气,谢过虞归晚之后,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从霜,你带着人将铺子的损失清点一下,列出个明细来。”虞归晚又吩咐从霜道:“你去调查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从霜很是机灵,听到她这样说,心中大概就有了猜想:“王妃是觉得,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意外?”
“嗯。”虞归晚点头,她指着铺子内角落里的几个花瓶残骸。
“如果真的是喝的晕乎乎的醉汉,头脑不清醒,视线也不会太稳,砸掉一两个柜子还算是合理,但打砸的这么干净,连边边角角都不放过,这就有些可疑了。”
“更何况,这空气里连一丝酒味都没有……”
她的鼻子向来很好,连一丁点的香味变化都能察觉的到,然而这满屋子,除了她的药妆香味外,并未参杂着其他味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听到这话,从霜也深吸了一口气:“的确没有酒味,按道理来说,酒味因为不会消散的这么快才是。”
“是了,所以我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虞归晚说着,生怕因为自己的猜测,影响到对方的判断,还不忘嘱咐道:“不过,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至于真相,恐怕还需要你去调查一下。”
“是。”从霜领命离开。
不多时,便赶来回来。
正在同从霜一起整理着损失的虞归晚,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回来的这么快,有些意外的开口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正是。”从霜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次的任务居然如此顺利。
“一切都如同王妃所料,那些人根本没有喝醉,都是程侍郎家的大公子和黄家公子联手,找人来故意砸的店铺。”
“哦?”虞归晚努力回想,但依旧对这两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王妃或许不记得了,当年您还没有嫁给王爷的时候,被这两人笑话过,于是就派人把他俩打了一顿,脱了衣服,扔到大街上,怕是因为那件事被记恨了。”
从霜见她想不起来,补充解释道。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虞归晚有些哑然。
想必那些人也是觉得自己如今脾气好了许多,便想来挑事吧。
这般想着,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哗啦响,既然有人上杆子送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另一边,惹事的之人程公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可能大难临头了,他还正和一个叫黄精推杯换盏:“黄少爷果然聪慧,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报复那个死女人,当真是痛快。”
“前些年,她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女,那般折辱我们二人,如今大仇终于得报,我们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是啊,终于是一雪前耻了啊。”黄精刚举起酒杯,就见自家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少爷,不好了啊。”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没看到我和程公子正聊的开心吗?”他兴致正高,被这般打扰,终究是满肚子不爽。
然而,还没等他发出来,就见小厮气喘吁吁,面色难看的说道:“是太子妃,太子妃她带人找上门来了啊。”
黄精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住了,显然没有想到虞归晚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他求救的看向程公子,对方脸上也满是错愕。
“这……”
“不慌。”倒是程公子率先反应过来,他安抚黄精道:“反正他们没有证据,到时候我们只要不承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