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风流

人家谁好端端的吃这个东西。

连如期下巴放在安红韶的肩膀,“有的,我瞧见过大夫给旁人开过人中黄。”

安红韶扑哧笑了出来,他这话说的新奇。

“行了,赶紧起来,这般矫情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成日里都想的什么,倒将自己惹的不知道如何答话了。

只能感叹,他也曾是个读书人。

“你若真心疼我,下辈子还我来迎娶你。”安红韶想着总的将人哄起来才是。

也不知道怎的,安红韶竟有这个念头。

连如期愣了一下,而后轻声的说,“好,那你记得也对我好一些。”

做男子,夫妻不和顺到底还有旁的门路,可女子不一样,好像一生都要依附男子。

安红韶点头应承,连如期对自己这般好,自己怎么可能舍得冷落她。

而后,想着连如期若是做姑娘,必然是个冷美人,惹人怜爱的很。

本来是一室温情,突然间听着冬青禀报,说是吕佑有急事求见。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哪里的事这么多。

连如期这次不敢耽搁,随即放开了安红韶匆匆出去。过了一会儿连如期大步流星的回来,“卫所有事我得亲自去一趟。”

安红韶有好些话要问,可是大过年的都这个时辰了,来找到连如期必然是急事,只能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连如期恩了一声,本来要出门了,后来停下脚步思量什么,这才吩咐冬青寻一截桃木来。

大过年的,这桃木想来并不稀缺。

安红韶起身下榻,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要这做什么?”

连如期瞧着她过来,连忙取了旁边的抹额给安红韶戴上,“春哥儿还小,莫要惊着他。”

过年的时候,大街上走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戴上桃木可以用来辟邪。

都说三岁以前的孩子能瞧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他去的地方都是极为凶险的地方,若是带回来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那小子本来就爱哭,不定得吓的哭成什么样。

冬青是动作快的,取了桃木之后用红布包了起来。

连如期临走的时候决定还是透个信,“卫所的人说,葛小将军被毒死了,此事我得亲自去瞧瞧。”

所以,等着忙完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若是连父问起,安红韶只管用这话说。

只一瞬间,安红韶脸色微变,“他疯了吗?”

第一反应,这是庞相手比,庞家于社稷有功,葛家也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杀人,真真是狼子野心。

“尚且没有定论。”已经耽搁了一会儿了,连如期丢下这话匆匆离开。

连如期这是意思是,究竟是庞相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还拿捏不准。

现在人是在皇宫出的事,外臣尚且没得消息,再加上过年,宫里头必然将消息压的死死的。

只是卫所的兄弟拿捏不准,这才求到连如期身上。

如今葛将军刚到京城,尚还未从失去女儿的痛苦中回过神来,这又要迎接丧子之痛,不一定能受的住。

送走连如期,安红韶在心里其实对圣上起些了不满。哪怕真是庞相的阴谋,可是在皇宫里没有皇帝的纵容,他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杀害一个小将军?

安红韶就不知道了,圣上便那般怕死吗?

安红韶随即就想到了,前世连如期死在了阴谋之下,在圣上得知消息之后,可曾想过给无辜之人,讨回公道。

而且,连父跟兄长消失不见,是不是也是被人暗中扣押了。

安红韶摇了摇头,她还是莫要多想了,对圣上起不满之心,这可是极为危险的。若是哪日里说错了话,不定会给连如期惹来麻烦。

这会儿个,只希望连如期在外头办差,平安顺遂。

瞧着连如期离开,冬青推门进来,将炉火烧的旺旺的,扶着安红韶在一旁坐下,“奴婢今年陪着您守岁。”

毕竟是过年,守岁总是吉利的。

这个时辰连如期才出去,今夜怕是不一定能赶回来。

安红韶回神,笑着应了一声,大过年的暂且不去想那般让人惆怅的事,“这一年年的过的真快,过一年长一岁,冬青也该寻人家了吧?”

冬青拿着瓜子,围在炉边嘴也不停,不过这丫头脸皮现在是厚的,“要真有合适的,奴婢必然领着他一起,伺候夫人二爷来。”

说着冬青似是想到什么,一脸神秘的凑到了安红韶跟前,“估摸,吕大人好事将近了。”

本来有个婢女跟冬青算是投了眼缘,冬青挺愿意照顾她的,想着过年了长一岁了,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寻个夫君了。

思量了一圈,自然是吕佑最合心意。

今个在外头伺候的时候,她碰到吕佑便寻了机会问他,“吕大人年岁也不小了吧,过了年估摸给你说亲的人也少不了吧?”

冬青也不好说,我给你说媒吧,得先听听吕佑的口风。

谁知道吕佑还一本正经的回答,说是婚事自有主子做主。

冬青跟了安红韶这么久,尤其是嫁到连家这一年,也算是有了大成,心里比从前玲珑些,当下就明白了吕佑的意思。

人家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非你迎的是楼里的姑娘,或是不安分的恐影响的差事,不然人家哪个主子会管这么多?

而且,吕佑这么大年岁了,若是正常总该有个来回话,至少听听冬青后面说什么,可他一句口子都没留。

只有一个可能,他心有所属了。

冬青觉得,既然有了情谊,那婚事估摸也就快了。

这事安红韶真没听说过,若是吕佑要办婚事,作为主子连如期少不得要表示表示,可是连如期从未跟安红韶提过。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没必要藏着掖着的,除非。

安红韶跟冬青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看来是想到了一处,除非他瞧上的真是楼里的姑娘。

安红韶啧啧了两声,平日里瞧着吕佑是个闷吞正派的,感情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不少。

少年风流,少年风流啊。

怪不得市井妇人爱聊人家长短,安红韶觉得人家才知道过日子,这聊起来真真是有趣。

而后又拉着冬青聊了一些下头其他人的事,东家西家短的,大过年的可要是聊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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