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神医扶起陈氏姐妹,那神医道:“三位请起,你们不用如此,治病救人,理应尽心尽力。这样吧,我等先给病人开一些止痛药,尽量减少病人的痛苦,然后请容我们再合计商议对策,以便找出一个最佳的手术方案,医治病人,如何?”
柳落絮,陈彩弦、陈彩鸿,陈彩妃点头道:“好好好,多谢了!”
当下,诸神医给陈真山开了些止痛药,而后对他身体又做了全面的检查,以便做好手术准备。
神医离开后,柳落絮等人也散去了,只留下陈彩鸿一个人在照看陈真山。
面对止痛后熟睡的陈真山,陈彩鸿坐在床旁守着大哥,不时地给他擦汗,盖盖被子。
陈真山伤不仅牵动着柳落絮,牵动着盐帮,更让陈彩弦、陈彩鸿,陈彩妃寝室难安。
陈彩弦,陈彩妃归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厢房,祈福陈真山。
看着窗外丝丝春雨缠绵,阵阵风过,陈彩妃虔诚祷告,祈求上苍悯怜天下所有好人,特别是他的大哥。
忽在这时,‘格’地一声,门开了,不是风吹开的,而是有人进来了,他就是孙留醉。
陈彩妃见孙留醉进来,连忙跪地而起:“你怎么来了?”
孙留醉道:“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你会不会想不开。”
“可惜让你失望了。”
“哦,如果说我没有失望呢?”
陈彩妃看了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
“这么晚还不去睡,跑到一个女孩子房间来,你想干什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得了,你有什么好消息。”
“如果是关于你大哥的,是不是好消息呢?”
陈彩妃一喜:“是吗,什么好消息?”
“其实今天我们找的神医当中居然忘记了还有一名神医没请,他的医道可比这些神医要高多了。”
“那是谁?”
“牟大夫,他可是我们台州一带有名的神医。不过,他不在台州府,而是在黄岩宁溪村。”
陈彩妃欣喜:“那派人去请了吗?”
“呵呵,我办事,你难道你还不放心吗?在下已派我风兄弟连夜去黄岩了。”
陈彩妃看了看他,心中微喜:“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对了,你明天有时间吗?”
陈彩妃问:“干什么?”
“带你去看长城,完成你的心愿。”这是陈彩妃从小的梦想,她欣悦之极,心花怒放,喜眉笑眼,激动不已,道:“好好好,有时间有时间。”后一想,忧郁中一愁:“可是——”
“不用担心你大哥,他不会有事的。”
陈彩妃问:“真的?”
“真的!相信我吧,一次就行。”
陈彩妃还是担心:“可是——”
“等牟大夫来了,你大哥一定没事的。牟大夫医道高明,不知道医好了多少病人呢。”
“可是——这次大哥是肋骨断了,很难医治的。”
孙留醉伸出双手,将她的双手握在手里,神情的看着她:“请相信我,更要相信牟大夫。”
陈彩妃被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摄住了,犹如电击一般,万般柔情,心潮澎湃,心波荡漾,点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
蓦然,陈彩弦见门开着,突然闯了进来,见孙留醉和陈彩妃情意绵绵,颇是尴尬,又缩了回去,站在门外。
孙留醉,陈彩妃慌忙中散了开来,陈彩妃一脸羞涩,出门迎道:“姐姐,既然进来了,又出去做什么?”
陈彩弦很不好意思道:“我是……我……”
孙留醉见下,也是尴尬,道:“你们姐妹聊,我还有事,告辞了。”向陈彩弦,陈彩妃作别后,扬长而去。
送走孙留醉,陈彩妃拉住陈彩弦的手迎进门,陈彩弦问道:“适才你们在做什么?”
陈彩妃道:“没什么。”
“是吗?”
“真没什么。”
“没什么,两个人还左手牵右手的?”
陈彩妃害羞地道:“姐姐,你笑话人家。”
陈彩弦呵呵笑道:“是吗,我有吗?”
陈彩妃抱住她的手,撒娇地道:“你有你有,你就欺负我了。”
“我何时又欺负你了?”
陈彩妃笑嘻嘻地道:“难道没有吗?”
陈彩弦用手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你啊,我们都把你惯坏了。”
陈彩妃乐呵呵地道:“不是惯坏了,而是哥哥姐姐待我好。”
“嗯,这么多年来,你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
“怎么就一句啊,有很多句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彩妃眼珠子一转,问:“姐姐,你觉得孙留醉如何?”
陈彩弦看了看她:“怎么这么问?”
“人家就随便问问嘛。”
“那要看从何说起了。”
“哦?”
“是的。如果从仁义来看,此人行侠仗义,义薄云天,还可以;倘若从外表来看,给人一种不可靠不安全的感觉,特别是男女感情。”
“姐姐怎么这样看他?”
“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他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酗酒如命,风流成性,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哪个女人要嫁给他,哎——”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彩妃迫切地看着她,问:“怎样?”
陈彩弦摇头道:“可怕!一定不会幸福的。”
陈彩妃追问道:“为什么?”
“没有安全感。”
“我看他还不错。”
“是吗?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从台州府可以排队到黄岩了,你愿意和这么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吗?”
“其实,孙大哥没这么坏吧?”
“你了解他多少?对了,你处处维护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陈彩妃心头一怔,很不好意思,狡辩:“哪,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