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的布局是四周围着几座楼台,
和楼台之间有廊桥相连。便于客人和伙计们可以从这个楼台走到那个楼台。
中间一座独立楼台,被称为歌舞台,是专门用来表演歌舞和杂耍的,这个楼台是单独上下的,不能通往其他楼。
樊楼的舞者和艺人只负责表演,并不会陪酒。
客人宴请有专门的陪酒侍女,有的客人也会叫其他花楼的头牌来樊楼陪酒凑趣,但那大多是晚上,中午则很少,但是歌舞表演还是有的。
这不,当李曙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中间歌舞楼上就已经响起了丝竹之声。
有仆妇过来拉开了屏风和帐幔,请李德山他们观看歌舞表演。
众人坐在门口,就能看到中间的舞台。
李旭和李曦更是站到了回廊上。
隔壁房间里的人也出来了,也是几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看到李曙他们咦了一声,过来行礼打招呼。
原来他们今天在国子监门口碰到过,也是从外地来京的学子,也是准备进国子监读书备考的,之前他们已经在国子监门口见了礼,互通了姓名籍贯等,没想到在这里也碰上了。
那边多了一位年轻人,是李曙他们没有见过的。
于是两边人又重新见礼,相互引荐,场面很是热闹。
那位年轻人年纪和李曙相仿,叫蔡蓧,大家都叫他五郎。
大家都是年轻人爱热闹,又都是即将入国子监就读的同窗,有人提议不如大家坐到一起把酒畅谈。
都是年轻人,岂有不响应的道理。
于是叫伙计搬了两章案桌出来并在一起,大家席地而坐,又重新上了酒菜,一边举杯痛饮一边观看歌舞表演。
李德山夫妇待在屋内,倒也没过多干涉。
张氏还赞道:“我家曙哥儿就算到了京城也依旧出众呢,你看,他在人群中可是豪不逊色,也只有那个可以和他相比。”
当母亲的人怎么看自己的儿子都是最好的。
顺着张氏手指的方向,李德山看到了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年郎。
看样子隔壁这几个人是以他为首。
李德山招招手,管事李来就走了过来。
李德山指了指隔壁那一群年轻人。
李来就把他们在国子监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官人,这几个都是从福建路那边来的,也是上京求学的士子,也刚到京城不久。”
张氏:“既然是以后的同窗,那不妨多多来往。”
李德山:“李来,你去打听一下,隔壁的房间是谁定的。”
李来知道隔壁是一号房,可不是随便那个能够当天就定得到的,就算预订,也是要看人的。
就像被封了的东楼,明面上是为了皇城的安危,实际上都知道那是给官家留着的。官家每次出来见李师师,都是在这里。
除了官家,谁还敢去东楼呢?就算你有胆定,人家樊楼老板还不敢定出来呢。
李来下楼去了,没多久就上来了,凑在李德山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李德山:“哦,原来是他,难怪……”
张氏:“官人,怎么了?”
李德山:“哦,没什么,隔壁这些学子都是官宦子弟。”
张氏:“我们曙哥儿也是官宦子弟呢,他叔爷也在礼部,他叔叔现在是…”
李德山:“行了,别说了,到了京城,走大街上,官员一抓一大把,就我们李家那几个,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