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向晚做了什么?”
“只是想让他安静一些而已。”
白早俏脸上一股煞气涌动,望着空的眼中满是寒意。
光影一闪,白早一拳砸向了空的胸口,如果命中,白早纤弱的手会轻而易举的穿透他的心脏。
就在将要触碰到的瞬间,空的身前黑洞再次出现,一道高大的幽蓝色身影出现。
他只是随手一挥便接住了白早凌厉的攻击。
低沉而又充满震怒的声音响起。
“放肆!”
“区区梦魇,竟敢对我深渊的王子殿下无理!”
看着身前突然出现的深渊使徒,白早轻蔑一笑。
“梦魇吗?”
“不知道你口中的这位王子殿下敢不敢如此称呼我呢?”
白早眼瞳中淡淡的金色光芒闪烁,她看着空微微扬了扬下巴,俏脸上的笑意充满了嘲弄。
“退下。”
空平和的声音让深渊使徒越发的不理解,心里的怒气也更多了,他指着白早喊道:“王子殿下,她不过是门前小卒而已。”
“难道那位会为了区区一个梦魇和我们深渊作对不成?”
深渊使徒本想再说下去,看着目光逐渐变得锐利的空,他无奈的收回手,王子殿下态度如此坚决,他身为臣子自然只好就此作罢,他发出一声冷哼,退居到了空的身后静静守候,期间没有再做出任何会传达出不满的动作。
见站在空的身后默不作声的深渊使徒装作一副不再理会世事的模样,白早随意说道:“你还挺听话的嘛。”
“跟条狗一样。”
言语中的挑衅之意太过明显,深渊使徒正准备发怒,空回眸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你会真的像狗一样叫两声呢。”
“可惜了,是条哑巴狗。”
白早轻叹着气无趣的摇了摇头,似乎失去了兴致。
“我对你们的真实目的没有兴趣。”
白早将向晚抱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肌肤,触感很不舒服,与向晚接触后,原本微冷的身体竟是热了起来。
“只不过你们要是敢动他的话,我可以肯定,女王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深渊的任何一员。”
“我为属下的不敬向你致歉。”
说是致歉,也只不过是言语上的而已,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早,空抬手指了指她怀中陷入昏迷的向晚说道:“我找他有些事。”
“可以把他借给我一段时间吗?”
借有许多种释义,但无一例外的都不是人,而是东西,尤其是此刻从空的口中说出,其中的挑衅意味也很明显。
这是空对于白早之前的挑衅的还击。
询问不过是装个样子,如果白早不答应,他并不介意为这座古老的宫殿增添一位新成员。
白早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笑意像水波一样徐徐荡漾,只是那抹笑意之中毫不掩饰的携带着无尽的杀意。
“如何?”
再次询问是确认,同时也是最后的通牒。
“也不是不行。”
“只是...”
白早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向晚对女王大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就这样给你,到时候你要是占为己有,那我可没办法交差。”
“要是你也能给我一样东西做抵押的话...”
空怀抱双手看着白早,他对于白早突然的拐弯抹角感到有些不适,不过对方既然说出了合理的要求,他不介意听听看,空平静的问道:“你要的那样东西我有吗?”
“当然。”
“什么东西?”
“你的妹妹。”
“荧。”
听到荧,空的眉微微一挑,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剑刃。
看着白早的眼睛一眯,依旧是一把锋利的剑刃。
对此,白早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她捂着嘴,一副说错话可怜兮兮的样子。
“啊,抱歉,抱歉。”
“你的妹妹并不是东西。”
话到此处,白早抱起向晚朝着空缓缓走来,她眼眸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配上她精致白皙的脸,很迷人。
缓缓经过空的身边,白早的声音悠悠响起。
“荧要是知道你是伤害她的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会是什么表情呢?”
“真想看看啊~”
白早喃喃自语的小声说着,话音在洞穴里回荡,很清晰,就和下水道里流淌的清水一样。
还很冷。
空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身后的深渊使徒出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王子殿下,您的血亲...”
空抬手打断了深渊使徒的话,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
......
看着周边陌生的建筑,向晚皱了皱眉。
“向晚,你醒啦。”
温柔悦耳的声音在向晚耳边响起,隐约间似乎还有一股热气落在他俊美的脸上,痒痒的,向晚下意识的问道:“胡桃...?”
听到向晚第一个呼喊的名字是胡桃,白早不满的撇了撇嘴。
“我可不是胡桃。”
白早并不知道她的这句话隐隐透着几分恼意,这只是白早听到向晚醒来后第一个呼喊的名字是胡桃后下意识的回答。
一句回答当然无法尽数阐述自己的不满,于是白早接着又补了一句。
“不过你要是愿意把我当成胡桃的话,我也并不介意。”
向晚迅速醒转,他坐起身看着四处,身上披着的是他从王之宝库中取出的那条毯子,衣服已经干了,就是穿戴与之前有所不同,纽扣还扣歪了,有些紧。
向晚抱着毛毯不敢多想,目光四处张望,寻找昏迷前看到的那道身影。
“嘶...头好疼啊。”
“我之前昏迷了吗?”
白早微微仰着头,漂亮的眼眸微动,竟是在认真思索,可思索了许久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所以她不确信的小声回道:“算是吧...”
“我昏迷了多久?”
“不知道呢。”
“应该挺久的吧?”
“衣服都烘干了。”
听着白早的回答,向晚抚着额头用力的按了按,一丝丝微痛的感觉刺激着向晚的神经,他脑海中出现了空的身影。
“我记得我昏迷之前看到了空?”
“原来他叫空啊。”
“空和荧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想到这里,白早心里默念着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白早……?
白早和向晚……
白早轻轻一笑,她觉得这个名字确实很适合她。
她盘腿坐在地上,白皙修长的大长腿明晃晃的,向晚不敢多看,他摸着下巴喃喃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宫殿里呢?”
“应该是为了遗迹里的宝物吧?”
“什么宝物?”
“王座。”
“王座……?”
向晚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画面里他坐在一座辉煌的宫殿正中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