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早低头沉思了许久。
她疑惑问道:“什么是喜欢?”
大手撑着枝干,向晚认真回道:“喜欢有很多种,每一种的程度也各不相同。”
“程度不同,自然也有着不同的意思与相处模式。”
“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如果你喜欢那个人的话,会愿意和那个人待在一起。”
“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
白早看向远处的胡桃。
不得不说胡桃生的很好看,身材虽然娇小了一些,但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
性格也与传闻中截然不同,温婉大方,很得人的喜欢。
胡桃是向晚的挚爱,白早却并不喜欢。
白早平静说道:“我完全不想和胡桃待在一起。”
这个回答让向晚发出一声轻笑。
“这样啊。”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的话,那就不和她待在一起。”
白早望了过来,于是目光相触,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嗯。”
看着白早的眼睛,向晚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我很荣幸。”
光芒闪烁,一只小巧的纸鸢出现在向晚手中,大手捏着纸鸢的翅膀,他缓缓递给一旁的白早。
白早看着纸鸢,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这是什么?”
“我做的纸鸢。”
“纸鸢?”
“也叫风筝,可以在天上飞。”
“这能飞?”
向晚将纸鸢丢了出去,恰巧一阵风吹来,纸鸢随风而起,线很快放长,白早看着飞在天上的纸鸢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真的能飞啊。”
收线与放线,纸鸢飞得越来越高,很快化作了一个小黑点。
“要试试吗?”
“要!”
向晚将手里的线递给白早。
“这样再这样,纸鸢就可以飞的更远了。”
“喔——”
白早看着天上,眼波微动,笑意盈盈,很好看。
“白早。”
“嗯。”
“去做一些你喜欢的事情吧。”
白早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天上飞远的纸鸢。
“喜欢的事情又是什么?”
“就是想做的事情。”
白早学习的很快,手中的线很快就放完了,以向晚的目力只能看到一个普通芝麻粒的小黑点。
白早能看的很清楚,所以她很开心的笑着。
纸鸢在她手中还玩出了新的花样。
“你看。”
天上的纸鸢慢慢放大,接着迅速缩小。
忽远忽近。
看着笑起来如此天真烂漫的白早,向晚心里越发的觉得创造出白早的那个人很可恨。
“如果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想做,那就都去尝试看看吧。”
“只要能遇到一两件喜欢的事就行。”
“纸鸢,我喜欢。”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可以吗?”
“嗯。”
“太好了~”
白早冲着向晚甜甜一笑,眼波流转,看起来就像个孩子。很快她又将目光看向了天上的那只纸鸢。
向晚见状,由衷一笑。
双手一撑落向地面,他对着白早挥了挥手,以做告别。
见向晚离开,白早下意识的挥了挥手。
天上的纸鸢瞬间晃动起来,逐渐坠落。
远处,向晚与胡桃相拥在一起。
白早手中的白线快速滚动,纸鸢越来越远。
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纸鸢坠落在地,白早身影一闪,来到了纸鸢前。
缓缓蹲下身,她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纸鸢上沾染的尘土。
这是向晚送给她的,白早不想纸鸢坏掉。
学着向晚将纸鸢丢了出去,微风起,可纸鸢还是坠落在地了。
“向晚,为什么我不能让它飞起来呢?”
……
……
“我也要!”
“要什么?”
“哼!”
胡桃鼓着嘴,将黄纸伞丢给向晚。
举着黄纸伞替胡桃遮阳,向晚挠了挠头略显尴尬的说道:“我就做了那一个。”
“所以你是把本来送给我的纸鸢送给了她?”
“额……”
“是的。”
“我生气了!”
“我真的生气了!”
小心翼翼的搂住胡桃的香肩,胡桃气愤的抖了抖肩,不过并没有挣脱向晚的大手。
见此情形,向晚稍稍松了口气。
至少看起来还能哄好。
“老婆大人…”
胡桃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瞬间别过头去。
“嘶…”
哄老婆这种事…
怎么哄?
“小桃桃?”
胡桃冷眼望了过来,一副能把向晚生吃的模样,吓得向晚瞬间噤了声。
就这样走了许久,向晚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必须先表明自己的态度。
“老婆,我错了!”
胡桃怀抱双手。
“错哪儿了?”
“我应该做两只纸鸢的。”
“……”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为一只纸鸢就生气的人吗?”
见胡桃给了台阶,向晚哪里有不踩上去的道理。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
“我的老婆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怎么可能因为一只纸鸢生气呢?”
向晚将黄纸伞递到胡桃手中,然后嘿嘿一笑一脸宠溺的给她捏起肩来。
活动着肩膀,胡桃俏脸上逐渐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行了,别捏了。”
“不生气了?”
“嗯。”
傻傻的望着胡桃精致白皙的俏脸,向晚还有些担忧。
“真的不生气了?”
“嗯!”
向晚彻底放下心来,一把将胡桃抱了起来,身影转动,胡桃发出一声声轻笑。
“老公~”
“快放我下来。”
“不要!”
向晚紧紧搂着胡桃的腰,俊美的脸靠在胡桃的胸口上不停地蹭啊蹭。
“老公,你个大笨蛋!”
“我被你勒的快喘不过气了啦!”
“哦哦哦。”
向晚迅速松了松手,小心的将胡桃放下。
看着木讷的向晚,胡桃无奈摇了摇头。
“怎么样,你能处理好吗?”
“什么?”
胡桃抬起手作势欲打,不过终归是没有落下,哪怕是装腔作势,她也舍不得。
“明知故问。”
向晚敛了笑,认真回道:“我觉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那我就把她彻底交给你了。”
向晚点了点头。
白早是胡桃的恶念,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胡桃的一部分。
自从亲眼目睹那个女子被消灭化作一缕金光融入胡桃后,向晚就有了些许猜测。
每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他不想白早的存在和那个女子一样只是为了融入胡桃。
如果真的只能如此的话,向晚希望白早可以自愿与胡桃融为一体,而不是被迫。
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他希望白早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之前说的。
他希望白早可以活的更有意义。
为她自己而活。
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
也包括那个创造她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