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醒来的玉苏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和师父交代了一下南河发生的事,

师父也是满头雾水,让玉苏今天来找他。

得到师父首肯,玉苏给张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几天他不在南河之后,玉苏收拾好家伙式儿。买了票,

来到车站等车,检查行李的时候安检小姐姐看着行李箱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向玉苏的眼神有点奇怪。

玉苏倒是老神在在,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大步流星的到候车室,检票,上车,玉苏百无聊赖的坐在车上看着沿途飞驰而过的风景,想起了,和师父认识的场景……

“小兄弟,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的眉清目秀,道缘深厚,不如入我北帝门下…………”

玉苏看着面前邋里邋遢的老家伙对着他喋喋不休,一副纯正老神棍的模样,玉苏藏在衣袖下的手,时而化掌,时而化拳,恨不得除这老神棍而后快,但是,不熟不好意思……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玉苏的脑子里肯定有两个小人在争论,一个说:“这儿没监控,要不揍这老丫挺的?”另外一个小人悲天悯人的说:“好啊,好啊!”

暂时忍下脑子不法的想法,玉苏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道长,我俗人一个您这儿道法我是修不成了,我这二十块钱您拿着去吃个便饭,您还是去坑……不是找下一个有缘人吧。”

这老道听着玉苏的话不由吹胡子瞪眼:“怎么?不相信贫道?今儿就让你这无知小儿见见世面!”说完嘴里念着晦涩难明的咒语,双脚不住的跺地,玉苏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怂了,这老神棍老胳膊老腿的这要出什么事儿他可就完了……

识时务的玉苏赶忙换上一副高山仰止,无比敬仰的神色:“原来道长竟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小子佩服!”

老道一听玉苏的奉承话,嘴里也不念了,跺地的脚也收了回去,玉苏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小爷聪明,不然今儿非得破财不可,想到这玉苏对着老道嘿嘿笑了起来:“道长啊,您看这个天色也不晚了,呐,我是很想听道长教诲的,您看要不咱加个微信以后小子再听你教诲。”

老道捋须点头:“嗯,既如此,你且先回去,三日后我来寻你。”得儿,看来是跑不掉了,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玉苏每天是胆战心惊,生怕那老神棍,什么时候就窜出来了。

第三天的时候玉苏正回家,突然一支黢黑发亮的手把玉苏拽到了个暗巷子里,玉苏赶忙求饶:“大哥!大哥!别冲动,你还年轻千万别走到犯罪的道路上!我身上钱都给你!”

只听见巷子里传来一声怒哼:“小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诶?不对这声儿熟悉啊!

玉苏睁开眼无奈笑道:“是道长啊,您看您,找我有什么事?”没办法这老神棍占了年龄优势,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啊。

这老道看着玉苏:“小子今日先带我看看你父母,之后再做计较,”

玉苏把老道带回家,回到家的父母看着突然多出来的类人形生物都呆了一下,玉苏爸爸试探着问玉苏:“儿子,这,你这是做好事?爸不是不让你做,这怎么突然领家里了呢?”

玉苏无言以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父母交代,这时老神棍说话了:“想必二位就是玉苏的父母,我观玉苏道缘深厚,俗世多有忧扰,何不让玉苏入我三天门下?”

说完不待玉苏父母反应,径自把他们拉入房间,不知过了多久,玉苏父母出来之后久久凝望玉苏。

玉苏看着父母复杂的目光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玉苏父亲打破了沉寂:“玉苏啊,以后你便跟着道长吧,莫要懈怠生事,知道吗。”

玉苏低着头不说话,待到抬起头时突然暴起,掐着老神棍一字一顿道:“老家伙,我不管你怎么哄骗我父母,敢拆散我们这个家,你真当我不敢做什么?!”

温暝子无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对玉苏一笑:“小子,你且随我进来。”玉苏深深看了温暝子一眼,松开了手。

到了房间玉苏对温暝子没好气一哼:“老神棍,有什么事,不敢正大光明说,现在可以说了?”

温暝子捋须一笑:“小子,别人不知道倒罢了,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那些东西现在只是戏弄你,那是因为你气血旺盛,德行良善,再过几年你觉得,它们还只是戏弄你?”

玉苏神色一凝,但还是忍不住反驳:“所以我就得拜你为师?修那劳什子的道法?”

温暝子呵呵一笑:“小子你以为我有那闲工夫陪你胡闹?拜不拜师,你自己看着办,老道言至于此,你好自为之。”

最终在玉苏不甘,父母不舍的目光下,玉苏开始和老道来了西江生活学道……

思绪渐渐回转,耳边传来列车的提示音,玉苏收拾好行李,离开车站,打车来到南城县,一路上避开游客来到麻姑山后山,一幢不大但清幽的道观映入玉苏眼帘。

看着生活了六年的地方玉苏带着几分故地重游的感慨看着道馆内的一花一草,没变,都没变啊……

“臭小子,回来了不知道祭拜祖师爷,看看老道?”

主殿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玉苏整理衣冠,来到主殿内,给祖师爷和诸位神灵上了清香,这才对殿内老者行稽首礼恭声道:“弟子玉苏拜见师父!”

温暝子没好气的一哼:“几年不回来,老道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玉苏赶忙陪笑:“哪能啊,师父,您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帮官方做事,仰仗您传授的道术,徒弟才能化险为夷,这还是您老的功劳不是。”

温暝子这才脸色稍稍好了些,二人用过饭,温暝子把玉苏带到后殿,这才神色凝重的询问玉苏:“听你小子说南河那边有阴山派行走?”

玉苏沉吟道:“也不排除其他邪修,阴山派向来只炼制婴儿为鬼奴,拿来壮大自身,可南河那边却是比我稍小的孩子遇害。”

温暝子点头道:“不错,这到和阴山派行事风格不像,嘶……多是你这般大的孩子遇害……莫非!莫非传言是真!!!”

温暝子说到这睁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玉苏忙追问道:“师父,什么传言让师父你如此失态?”

温暝子稳定情绪对玉苏娓娓道来:“近些年来阴山派低调行事,不敢太过放肆,可最近却活动频繁,多行走阴阳交汇之地,有传言他们想献祭生人,破开阴阳,让三魔真君现世。”

玉苏大惊,与温暝子说了地府想纳玉苏为阴司正职的事,玉苏后知后觉道:“难怪,白无常如此急切想拉我入阴司,若传言是真,那地府这棋下的当真不错!”

温暝子却是安慰玉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徒儿且先去阴司和黑白无常禀明此事,至于阴司正职这事,那白无常或许有些小心思,但他不敢害你。”

听到温暝子安慰,玉苏放下心来,与温暝子诉说这几年遇到的事便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中,玉苏思量:“这阴山派若真想酿此大祸,只怕这世间又要不太平了,明日准备好,再去阴司一趟。”

眼看着十二点了,可玉苏还是不敢睡,左右无事,玉苏拿来房中典籍细细研读,平时一知半解的东西现在逐渐明了起来,直到三点,玉苏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玉苏有些惊奇以往每逢睡着必会看到的异象昨晚上却是没有见到,着实是好好睡了一晚,来到厨房玉苏煮了些早食,叫醒了温暝子,师徒二人一边用饭一边交谈。

温暝子吞下最后一口粥问玉苏:“如何?徒儿这阴山派你打算如何处理?那地府应职你是怎么想的?”

玉苏斟酌着说:“徒儿打算今天晚上过阴去阴司一趟,将此事告知黑白无常,至于阴司正职,黑白无常也只是说有他二人在轻松些许,能不能成还是另外一回事。”

温暝子突然冷不丁的对玉苏说:“徒儿今已世磨炼已然有段时日,待阴山派此间时了,徒儿可授箓领兵马。”

玉苏一惊,忙对温暝子道:“师父,弟子修道不过六载,德行道行怎可授箓?”

温暝子宽慰玉苏:“徒儿虽修行不过六载,但德行我还是看在眼里的,至于道行,哼不是我温暝子自大,当今年轻一代谁敢不给徒儿你几分薄面?再者,若徒儿你已授箓,遇到那阴煞也不必躲躲藏藏,这次阴山派作乱,阴司那边必会让你协助,到时候徒儿不妨向阴司讨要些保命手段,待你完成这宗功德,便可堂堂正正授箓。”

玉苏点头称是,收拾完碗筷,向温暝子告了声罪,向后山游去,玉苏想着师父说的授箓也是心猿意马,若那次自己授了箓,领了兵马,何至于如此危险,调遣兵将,缉拿妖邪,立狱关押便是。

看来此次阴山派作乱,自己若能协同阴司平灭,授箓领职不在话下,玉苏一念至此也没心情游山了。

回到卧房中开始准备过阴的各种材料,只等阴门开放之时,告知黑白无常。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