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张三丰肯定早就看出来,青城山赵玉真非池中物,所以先下手和他结盟,老家伙真狡猾,我们始终是晚了一步,算不得是青城山的核心盟友。”
“不是核心盟友就不是核心盟友吧,起码比做青城山的敌人要好,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崆峒五老,鲜于通,何太冲等人,一边往寿宴走,一边不停说着。
路上遇见武当山的弟子,他们慌忙把手背在身后,仿佛见不得人一样,唯恐别人瞧出来。
此刻,真武大殿。
寿宴已经开始了。
张三丰高高兴兴坐在尊位,武当七侠齐聚在他身边,儿孙绕膝,其乐融融,
群雄祝寿的祝寿,喝酒的喝酒,畅饮开怀,好不快哉。
全身残废的俞岱岩,坐着木轮椅,嘎吱嘎吱来到赵玉真身边,端起酒杯道:
“赵真人,我俞岱岩残废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我每天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会拖累旁人,也不怕您笑话,有好几次想要自我了断,可每次都被人发现,我恨那个重伤我的人,我更恨这样的自己。”
俞岱岩称呼赵玉真为赵真人。
真人,这两个字对道门而言,那可是意义非凡,是最尊敬的称谓。
当初空闻不叫张三丰张真人,那是对他大大的不敬,是以莫声谷才要出手。
“直到今天早晨,师父把我叫到身边,拿出了您送来的药方,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激动么,我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赵玉真看着俞岱岩,默默地听他述说。
残疾人的痛苦,正常人难以体会,俞岱岩这些年有多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俞岱岩继续说道:
“赵真人,我俞岱岩武功不高,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但是等我康复以后,只要您赵真人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的,火里火里去的,只要您不让我杀我师父,便是天王老子我也敢冲上去,什么都不说了,我敬您一杯酒!”
说完,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俞三侠好好养伤。”赵玉真友善地道:“偌大一个武当山,等你身体恢复以后,有的是你忙得。”
俞岱岩连连点头,畅快大笑:“只要别残废下去,让我累死都行,哈哈哈。”
小道童把俞岱岩推走,回房间休息去了。
【叮!宿主治病救人,积德行善,积分+3000!】
有黑玉断续膏的药方在,俞岱岩恢复如初是迟早的事,赵玉真又赚了一笔功德点。
今日是张三丰的百岁大寿。
因为灭绝和空闻生事,寿宴之初起了点风波,
可喜的是。
赵玉真帮张翠山解了围,阻止了悲剧的上演,更因为送出黑玉断续膏,使得俞岱岩有了康复之望。
今日的武当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张三丰从没像今天这般高兴过。
寿宴结束以后,满堂宾客渐渐散场。
群雄的宗门距离武当千里之遥,最近也要两天路程,天黑不宜赶路,群雄只好暂时在武当借住一夜,
悲剧的是。
武当山又不是客栈,哪有许多的房间。
房间少,客人多,只能委屈了这些江湖好汉,有的被安排在柴房,有的干脆睡在大殿,许多人挤在一起。
“赵道长,李女侠,二位请跟我来,这是两位的房间。”
宋远桥推开一间房门,为难地道:“今日是师父的大寿,实在是没有空房间了,只能委屈两位将就一夜了。”
“这就一张床?”
李寒衣见房中只有一张床,顿时有些难为情。
“那个宋大侠。”赵玉真道:“真没有别的房间了么?你也知道,男女有别,住在一起只怕不太好。”
李寒衣拼命点头。
宋远桥无奈地道:
“赵道长说的话,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实在是没有房间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晚在哪睡,武当山现在就剩猪圈了,两位就将就将就吧。”
“好吧,那有劳了。”
赵玉真有点失望,送走宋远桥后,和李寒衣走进了客房里面,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孤男寡女四目相对,听着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不免都有点尴尬,赵玉真干咳两声,对李寒衣道:
“小仙女,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你是姑娘你睡吧,我睡凳子就行。”
“你瞧不起女人是么?”李寒衣一把抢过凳子道:“谁规定的男子非要让着女子?今晚我睡凳子,床归你。”
她还真就躺在凳子上面,闭上眼睛,头枕胳膊,一副‘其实凳子并不比床差’的满意样子。
“你这小妮子……”
赵玉真啼笑皆非。
他知道李寒衣这么做,是想把床让给自己。
“我的修为比你高,所以你得听我的,乖乖去床上睡觉,信不信我打你。”赵玉真怎舍得让小仙女睡冷板凳。
“你是堂堂男子汉,我才不信你会动手。”
“我可不是什么男子汉,我只是一个小道士,你再不上床我可真动手了,一!二!三!”
“哎呀,小道士你来真的,人家头发乱了……”
片刻过后,满天的星光之下。
小木屋窗户射出烛光,房间中传来小道士和小仙女的欢笑声,声音化作一道道音符,在武当山上空欢快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