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试了,他有褚阳的权限,我们被反锁在这里了。”他闭上眼,不忍心看褚阳的尸体,“原来你就是组织安插在sads的内线。”
不过,你不该杀褚阳的,他心想,至少你应该先向那人开枪。
“他已经疯了,对你再没有任何用处。但他的存在对组织始终是个威胁。”同伴摊开手,语气冷漠,“你也别会错意,我潜伏在sads并不是为了救你,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嗯,方才我什么都没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意兴阑珊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同伴无言地点点头,将那人遗落的手枪捡起,放在褚阳尸体旁边。
十五分钟后,实验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与此同时,实验室主电源被切断,一分钟后,切入到备用电源。
可笑的是,其后冲进实验室的唐岳和其他行动队员都没有发现,队伍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
而现在,那人的枪口,再次指向了尹非明。
有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除了寒意之外,还多了份温暖:“你该努力活着,褚阳、唐岳、顾蔷,还有我,所有人都希望你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好好活着。所以,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顾安和闻言,不禁陷入深思。
尹非明面不改色道:“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检查过,这孩子身上没有追踪器。”
“其实还有一样更古老,也更有效的追踪方式。”林饮冰看了看顾安和,“那就是守株待兔。”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混进我的手下之中的?”
“唐岳挟持人质报警,彻底打乱了你们的节奏,你们疲于应付,倾巢出动,也给了我可乘之机。”
“原来如此。”
尹非明点点头,“你潜伏在这个孩子身边如此之久,就是在等我?”
“只要你现身在安和面前,就输了。”
尹非明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我确实落在你手中了,可是你要控告我什么呢?违反保释条例吗?”
“从现有的证据判断,你至少涉嫌共同谋杀一位年轻的女性,我想,法官会对你刚才的供述,非常感兴趣。”
“你录音了?很聪明。前提是你能离开这里。”
“我当然能,且不说我有你做人质,你在这个别墅安置的六名手下,也早已被我处理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大可出手制伏我。”尹非明眯眼道,“可你还在等什么呢?”
“告诉我那个狙击手的位置。”
“不可能。”
林饮冰不再与尹非明纠缠,直接拿来绳子,将他牢牢绑在椅子上。
“那名狙击手曾经是k国反叛军的王牌,代号‘asker’,投诚到政府军后,保持着114人的有效击杀纪录,但实际上,他在战争早期击杀的政府军数目远高于此。”
尹非明冷冷道,“‘冰人’,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或许可以自保,但你绝对没法带着顾蔷和那个孩子,从他的枪口下全身而退。”
林饮冰拿出胶带,封住了尹非明的嘴,取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马上接通,他犹疑了一秒,开口道:“这里是‘冰人’,请问对方身份。”
“这里是‘白狐’。”
“顾安和与我在一起,尹非明已被控制,请支援。”
“明白,请问你方位置。”
林饮冰报告了这里的具体位置后,补充道,“现场可能存在敌方狙击手,请做反狙击布置。”
“明白,支援大概在三十分钟后可抵达,请保持通讯正常。”
“明白。”
“请保重。”
“保重。”
“冰人”挂断电话,难得一见地失神了一小会儿。
接着,屋外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朝顾蓄和顾安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起身来到门边,面前的镜子正对着门。
镜中,门被轻轻推开,伸进来一只黑黝黝的枪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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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赶往“冰人”所在之处的车上,柳如言盯着手上的卫星电话,突然一阵疲惫感猛烈袭来。
“冰人”是无辜的!
半年前,得知“冰人”查出“猎犬”涉嫌参与saviour走私违禁药物,并几乎将“猎犬”缉捕归案之时,她陷入到自责的深渊,无法自拔。
每当她想到,自己曾经将“冰人”逼至绝境,她的心,就会一阵阵绞痛。
也正是这份自责,直接导致了她在为“冰人”翻案的会议上,彻底失去了冷静。
那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