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厢房上了锁,但也没有进去的必要。
从窗户上的破洞可以看出,里面只有几把朽掉的椅子,和一张落满灰尘的木床。
段永志走进了大殿,顿时有种咸鱼翻身的感觉。
这里,是他那天晚上连看都只能跪着看的地方。
殿内散落着烧完的木炭,灰烬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那只青铜丹炉还立在原地,炉身斑驳得仿佛就要裂开来。
“咳咳,怎么还在屋子里烧东西。”乔凯也走了进来,挥挥鼻子说道。
两个人在殿内查看了一圈,除了地上那堆火外,却没发现什么异样的东西。
乔凯仍不死心地试图在那座老君像上找些文章,“会不会藏着什么地道暗室?”
看着乔凯在已经褪色的老君像上东拍西摸,段永志不禁劝道:“乔队,这里是山上,垂直高度七百米,要在这里挖条地道通下去,工程量可不小。”
乔凯跳了下来,拍着手上的灰道:“奇了怪了,这里真的只是临时找的一个地方?”
“乔队,我还以为你已经有了什么把握,原来是来随便摸两下鱼的。我可跟你说,今天这个假,可是我跟谭力求爷爷求来的,就这么被你给没收了。”段永志说着点上了一支烟。
“怎么有臭味?”乔凯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臭?”段永志把烟伸到鼻子下嗅了嗅,“不臭啊,谭力还不至于发假烟吧?”
“不是你的烟臭。我进来时就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不就是烧炭的味道么?”段永志放心大胆地抽了一口烟,再看乔凯,发现他的眼睛直盯着一个地方。
“这炉子,里面不会真的在炼丹吧?”
两人合力搬开青铜丹炉沉重的盖顶,只开出一个小角,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就直冲了出来。
见到炉里面的情景,段永志直接把嘴里的香烟喷了出来。
一具被烤焦的黑褐色尸体蜷曲着,跪在丹炉里面,全身的皮肤被炙烤地暴裂开来,露出一簇簇的白色骨骼。
炉壁上到处是浓稠的液体痕迹,炉底烤干的脂肪和血迹,混抹在一起。
段永志想到自己那天跪了一个晚上,居然是在看铜炉烤人,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妈·的,邪·教啊,邪·教!”
“诶?乔队,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段永志看到了比眼前这具烤焦的尸体。更令他脊背发凉的一幕——
乔凯直接将手伸进了炉子,在尸体上摸了几下,然后手指插·进了一处焦烂的皮肤里。
“这是什么,舍利子?”望着乔凯从尸体中抠出的一枚黑色的硬物,段永志问道。
“这是局里配发的子弹。”乔凯吐了一口气说,“这个人,就是从局子里跑掉的刘福虎。”
……
“老子看你这回往哪儿跑?”小刀撕扯着喉咙,吐出的这句话。
裹挟着浓烈的酒气,横冲直撞着出了包厢的门。
但在刚冲进低音炮轰炸的舞池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阿飞的手臂被几个人反缚着,人跪在地上,就像一只僵硬的老鹰标本。
他抬起头看那个坐在沙发上,手里玩弄着一把小刀的人,嘴里哼道:“呵呵,没想到狗屎也有翻身的时候。”
小刀将折叠刀收起,挽起了自己的袖管,他的手臂上纹着一只壁虎。“上次你在我这里砍了一刀,可惜有点短,我只能把它文成一条四脚蛇。你说……”
小刀用刀鞘拍着阿飞的脸说,“我在你的脸上划多长,才够你文一条龙的?”
刀刃从刀鞘内弹出,阿飞滚烫的脸上,感受到了一种冰凉。
“怎么,不敢下手了?”发现小刀停滞在了他的脸上,阿飞嘲讽道。
小刀的视线越过阿飞,落到了门口处。
黑衣人像尊雕塑一样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场即将到达的表演。
“滚!”小刀朝阿飞胸口踹了一脚,“别脏了老子的刀。”
阿飞松了束缚,有些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
他看了几眼小刀,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啐了口唾沫,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昂头挺胸地离开了。
“诶,你是哪个?这儿的服务员?我们叫你进来了吗,在这瞎看什么?”有人注意到了黑衣人,冲他喊道。
“没你们事了,你们也都走吧。”小刀平静地通知道。
“那刀哥,我们的……”有人低声提醒道。
“知道了,拿了钱快给我滚!”小刀吼了出来,同时将一叠纸币,摔在了那人的身上。
舞池的震动。传到了包厢里。
“从你的表现来看,我按理应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