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舞室同层的走廊尽头,就有一个自动贩卖机。小粉花两条小根踩得飞快,很快就赶到了机器
那跟前,支着两片小叶子,欢天喜地扑过去,灵活地爬上自动贩售机表面,认真拍了几下按钮
而等到机器内响起“框当”的掉落声后,它方顺着出货口爬了进去,用两片叶子抵着横过来的饮料
凡,朝外面又顶又推一酸梅汤很快就顶出了出货口,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小粉花跟看跳出来,开始用
两片叶子推着酸梅汤,一步一步往前走。
从出发到出货,流程耗时不过三分钟,效率不可谓不高。
相比较而言,练舞室内部的讨论进度,就没那么喜人了。
三个自称蒲晗的家伙,坐在一处,面面相觑。或许是因为徐徒然强大的压迫力,本该是一场“孙悟空
大战六耳猕猴”的激烈讨论战,愣是改由一种较为缓和的方式展开。
最先开口说话的,还是蒲晗。
他被徐徒然安置在一张椅子上,与被绑起的另外两人,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他坐在三角的一个顶
点,左看看石看有,最后瞄上了对他故意没那么明显的壮汉,诚恳开口发问。“收,老哥。你为什么会觉
得自己是蒲晗呢?”
那老哥一听这话都懵了。你这话问的,什么叫我觉得我为什么觉得自己是蒲晗。我就是蒲晗啊。
他和那个短发女,虽然彼此之间也互相质疑身份,但在某一点上,他们却已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一他们都认为自已才是“浦晗”,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进入这个域后被改变了外貌,还被分到
了无法和徐徒然沟通的初始组。
按照这个逻辑来看,拥有着原本蒲晗外貌,还从一开始就被分到F组的“这个”蒲晗,才是真正可疑
的。
也因为这点,他在听到蒲晗那句令人恼火的“为什么”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毕竟他也没
想到,这个冒牌货脸皮居然可以这么厚,还来问他“为什么”。
蒲晗却是老神在在地一摆手,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诶老哥,你这就没意思了。现在这情况你
还看不明白鸣?说是要我们三个人对质,实际就是等着我来揭穿你们呢。不然怎么你们都被绑上了,就我没有?
“对于你们想要搞事的心,以及这种有趣的挑拨手段,我是真的持肯定态度的。但现在,局面都发
展成这样了,再悍跳就没意思了。不如愉快地打出GG,好歹还算输出风采不是。”
蒲晗连珠炮般地说看,说完看了眼抱看胳膊坐在旁边,一脸看戏样的徐徒然,又蓦地压低声音。
而且吧,你跟这个叫徐徒然的,可能还不熟,不太了解她。她耐性很差的。你拖得越久,下场越惨。
真的。”
他说得那叫一个煞有介事,那高大男人却是更懵了,又懵又气,张口结舌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口
自己声音:“什么叫悍跳,什么叫我和她不熟?我和她早在慈济院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你尔..你这
不是贼喊捉....”
他口头表达似乎不是很利索,说到后面竞有些磕磕绊绊。蒲晗嘲讽地笑了一下,张口正要再说些
什么,余光忽然捕捉到一抹晃动的影子
他愕然转头,这才发现那个短发女生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正一面甩着手腕,一面
大踏步地朝着徐徒然走去
徐徒然坐在原位,不慌不忙地抬头:“有事?”
“我懒得和他们逼逼。”短发女生干脆道,“你是徐徒然,你的真实倾向为混、秩序、大灾、野
兽。你是今年七月加入慈济院的,作为院内等级最高的全知,我曾经经手过你的个人资料。因为混
和秩序在你之前从未在任何一人身上共存过,为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给你改成了天灾、永昼和野
兽。登记的素质分别为“无敌可爱小玉兔和白雪公主..
短发女生抱起胳膊:“这些应该足够证明我身份了鸣?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和你说些别的。
徐徒然缓慢眨了眨眼,刚要说话,一旁的高大男人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从座位弹了起
来,动静之大,将旁边的蒲晗都吓了一跳
受他动作影响,椅子也唯哪一声翻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旷房间内回荡。徐徒然抿了抿唇,耐
着性子看了过去,“你也有事?”
·.…恩。那高大男子顿了一下,神情竞显出几分局促,“她..…她刚刚说的话,是有问题的。”
短发女生闻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嗤了一声。蒲晗看他那样儿,也是有些好笑,等了一会儿
没等到那高大男人继续,莫名其妙地看了过去:“那你倒是说啊。还愣着干嘛?”
高大男人“嗯”了一声,语气迟疑。倒是徐徒然,不紧不慢地发了话:“你别光欺负他。三号他和你
两不一样,他很内向的。”
说完朝着高大男人点了点头:“你别紧张。按你的思路来,慢慢说。”
男人小幅地点了点头,这才慢慢地并了口。而一旁的蒲晗,则是再次愣住了。
什么三号?所以在你心里是连号都编好了是吗?而且你都说他内向了,那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啊。
直接票出去响。世界上会有内向的蒲晗吗?根本不存在的好吗
还有,这男的怎么回事啊?你是在上课的乖乖学生吗,没人问你你就不敢说话??
蒲晗只觉这家伙的表现简直槽多无口,说他是“蒲晗”都是给自己抹黑的地步。但不得不说,对方
接下去的发言,还是很合他心意的一
刚才,这位,嗯“女蒲晗的发言,有很大的漏洞。”他一字一顿认真道,“当时是“我提交了你的资
料没错。但真正做出改动的,并不是我,而是与辖菲。她这点完全说错了”
蒲晗一听这话,当场给拍了两下手掌以示赞同。那短发女生却是没忍住冷笑出了声。
“不是吧,至于这么咬文嚼字鸣?菲当时和我是一体的,她在改动,不就相当于我在改动吗?”
“你少给自己贴金了。”蒲晗不假思索,“我媳妇关你什么事。要我说,所有人里,就你的存在最离
谱,连性别都对不上号好吗?来,听我的,先把她投出去!”
短发女生这·是真给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变成这样敢说和你没关系?我要不变成这离谱的
模样,还能有你冒充顶替的机会?
“还有,谁是你媳妇了?你才闭嘴。再贿美菲当心我揍你。”
短发女生不客气地说完,转身咚咚咚地再次走到椅子旁坐下。蒲晗咧了咧嘴,眼神却是冷了下
来。
他抓了抓头发,向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行,既然大家都坚持要对跳,还讨论什么呀。徐徒
然那根石茅不是能戳死可增物吗?大家挨着上去碰碰不就行了?”
“关于这点,我之前其实试过。”徐徒然冷静拾手示意,“他俩碰到石多都没什么反应。
“真要说的话,现在唯一还没碰过这东西的,就是你。”
蒲晗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默然三秒后,放在短发女生好笑的目光中倏然站起,快步走到石矛
跟前,伸手用力往上一抹,旋即炫耀似地举起自己完好的手掌,朝四周一挥,又路路路地·到了位置
上o
“自证完毕。”他将手放了下来,“顺便确认下,你这石矛对铁线虫起效吗?”
“这我还真不确定。”徐徒然老实道,“起码在附身人类的状态下,是不会起效的。
这是实话。在香模林时,附身于人类的江临一样可以拿看石矛走来走去,而附身于可帽物的匠
临,碰到一点就要哇哇大叫。而在这个域内,徐徒然无法完全确定“姜临”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自
然也不知道石矛能香起效。
所以石矛对他们三人无害,并不能百分百证明他们的身份。
但同时,他们三个又都表现出了全知倾向的能力,且无法直接对彼此进行阅读。蒲晗看另外两人
的过往,只能看到一团泥似的东西,而经徐徒然确认,另外两人也是同样。
不同的是,另外两人可以通过阅读徐徒然,连带着看到些许关于蒲晗的信息。然而这除了加重他
们各自对蒲晗的怀疑外,没有任何作用。
毕竞,没有谁在一睁眼睛,发现自己改头换面,身份还被人取代之后,还能平心静气地对那个取
代自己的家伙保持客观。
徐徒然只庆幸这个域里现在只有她和蒲晗在。要是再带一个菲,这仁怕不是这会儿已经打得头
破血流。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韩菲在这几,想要确认蒲晗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思及此处,徐徒然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而另一头,就在她走神的工夫,三个“蒲晗”的讨论已再次
热火朝天地展开,用的却还是之前要的那一套
翻旧事。各种角度地翻旧事。从小学就开始的学渣摆烂到和菲的爱情长跑,从八岁掉旱厕到十
八掉水坑。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一个个的还专翻自己黑历史,激烈
到仿佛在拿八卦打斗地主。那个短发女生发言尤其彪悍,要不是徐徒然及时叫停,她能直接把车开到
和菲那啥的当天...
...虽然她是真的挺好奇,蒲晗是怎么做到进行到一半就直接被救护车给拖走的...
“那什么,我觉得,你们这样辩,好像没啥意义。”徐徒然在“好奇心”和“效率”两者之间摇摆了几
秒,终究还是咬牙选择了后者,“你们说的事,对方基本都知道。”
除了便宜她旁听一堆八卦之外,好像没别的作用的了。
*………2三个“蒲晗”一想也是,闷着脸各自回到座位上,再次陷入沉默。
徐徒然克制地闭了闭眼,试看帮他们们并拓思路:“你尔们..:..我是说,真正的蒲晗。在慈济院就职投
久了,还是个全知,就没接触过什么类似的案例吗?”
蒲晗呵了一声·“有响。真假美猴王。“电视台里经常放。
徐徒然.”
她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这个我记不太清了。他俩是后来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来着?”
短发女生:“把假的打死,乘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的了。”
徐徒然..
这法子真好,我喜欢。
只可惜,法子虽好,现在用不上一徐徒然之前已经用“扑朔迷离”检验过,三个“蒲晗”对她都没恶
意。这样看来,会存在三个同时自认“蒲晗”的存在,或许另有原因,直接打死未必是个好方法。
本以为让他们仨对质,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为此,徐徒然还特意提前设下了“自证者只能说
出真话”的隐形规则三不过碍于能力限制,她所能规定的“真话”,也仅限于表达者自认的真话。只能
避免刻意撒谎而已。
现在倒好,谎言确实是没有。八卦倒是一堆一堆的,宛如一筐子瓜,闹得徐徒然头疼。
尤其不知谁又挑起话头,他们直接无视了徐徒然的叫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斗地主一一不同
的是,他们这回纷纷选择抛弃自我,走向更大的舞台,拿来拍桌子的都是别人的八·.…..
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们认为全知倾向未必能阅读到其他全知通过阅读获得的信息,所以这一类信
息更能体现作为“蒲晗”的真实性。但在徐徒然看来,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一上头。
耳听着他们越扯越远,她望着三人截然不同的侧脸,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张口刚
想说些什么,忽听那个高大男人断断续续又孤注一掷地开口:“我知道杨不弃曾为了试验药水剃光自己
的头发!”
“害,谁不知道,那药水当时还没成功。他戴了一个月帽子。”蒲晗立刻跟上,“我还知道他刚入院
的时候还为了任务穿过女装!”
“大粉裙子嘛,谁不知道一样。”一旁的短发女生不甘示弱,正要补上其他细节,忽似意识到什么
转头看向徐徒然,“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徐徒然.
“没事。那不重要。可以先放放。”徐徒然默了一下,摆了摆手,“杨不弃穿的大粉裙子....还有
吗?有点什么细节没有?”
其他人..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敲响。徐徒然忙快步走了过去,看见门口模放看一瓶酸梅汁,小粉花
从后面探出头来,跳到饮料瓶上,骄傲地叉起两片小叶子。
虽然因为看不清路而耽误了一点时间,但它还是成功送到了
徐徒然也不负期待地搓着它脑袋好一通夸,夸完了,又转头看看房间内陷入停顿的三人,略一沉
吟,再次看向那朵小粉花:“你再帮我跑一趟吧。帮我拿一罐著片口来。
小粉花不假思索地用力点了点头,从饮料瓶上跳下来,举起叶片就要跑。屋内蒲晗挑了挑眉,忍
不住道:“你认真的吗?我们这边都快打起来了,你就只想着吃薯片?”
徐徒然”
她一手按住小粉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有道理。”
跟着松开手指,将小粉花往前一推:“还要一条曼妥思。”
小粉花像是脚上装了小转轮,她一松手就呼啦啦地跑了。徐徒然抿了抿唇,关门回身,正对上另
外三人一言难尽的目光。
她无所谓地拍了拍手,抬起眼眸:“都下头了?”
“争那么久连瓶水都没有,是个喷I子都下头了。”浦晗抱起胳膊。徐徒然笑了下,走向自己的背
包,从里面拿出三小瓶未拆封的矿泉水,一一扔过去,待三人都接住了,方道:“现在你们搞清了吗?
谁才是真的蒲晗?”
蒲晗抛了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给她,拧开瓶盖灌了一口。短发女生握着水瓶没有动,再次发问
*所以你刚才到底是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个事。”徐徒然打开属于自己的酸梅汤,缓缓道,“我和蒲晗曾经提过,我
之前去过一个香樟林。”
我知道,为了去找杨不弃。”短发女生立刻道。
“还从那里带出了石矛。”浦晗补充。
“并救出了被困在那里的人。”高大男子喟叹,“真好啊。”
徐徒然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因为时间问题,她并没有告知蒲晗更多关于香樟林的事,也不知道浦
晗从方可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多少。然而有一点,她现在不得不提
“在那个域里,存在着两种特殊的存在。一种穿着白熊布偶装,一种穿着黑熊布偶装。两种熊的性
格与能力完全不一样,但本质上,它们其实是一体的。
徐徒然竖起两根手指,朝内合在了一起:“它们都是域主的化身。是域主从自己身上剥离出来的一
种人格。只是因为域内特殊的机制,它们才能以个体的形式存在。”
“.…蒲晗动作一顿,缓缓将矿泉水放了下来,“你的意思·...
“你认为我们也是相似的状况?”短发女子接口。
“只是一个猜测。”徐徒然摊手,“但这样不就说得通了吗?蒲晗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削弱,但这或许
正是因为,他的力量被分散到了你们身..…”
不,说不定那个一直跟她交流的“蒲晗”,也不是完整的。他有可能是主体,也有可能只是“碎片”之
蒲晗进入了域,并因为这里的机制,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分裂成外貌性格各不相同的三份
说不定还有更多。这些碎片都保有本体的记忆,且不知道其他碎片的存在,所以才会闹出这样的乌
龙。
“还是不太对。”思索片刻,那个高大男子却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没有出现类似的状
况?”
“说不定我也有啊,只是我的碎片还没有冒头。”徐徒然道,“又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们一样,发现
被顶替立刻就要冲上来打假。”
..…这倒也是
三个蒲晗各自盘算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如此假设现在还存在另一个徐徒然”,那按照原版的
行事风格,比起立刻搞清真假问题,她确实更可能选择暗中搞事·...
*但还是不对。”高大男子小声道,“同一批只有四个新人。’
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四个新人,指的正是他们四个。徐徒然和蒲晗是初始F组,现在升到U组,另
外两个则是初始U组,初考后没有变动。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没有其他的新人了。
“这就不清楚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你们的倾向是”全知’,所以才被针对呢?”徐徒然道,“或者你们
能找到更好的解释?”
.硂..,那暂时倒还真没有。
不过这样说来,这个机制存在的意义,又是一个值得探询的问题。
蒲晗“嘶”了一声,再次抬手抓了抓头发:“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其实就类似于..埃那故
事叫什么来着
他稍微卡壳了一下,另外两人已心领神会地接口,恰好同一时间,蒲晗自己也想了起来
蒲晗:《二十四个比和》。”
短发女生:“《致命ID》。”
高大男子:“《霸道甜爱之双重迷情..”
站音落下,另外两人纷纷谴责地看了过来。高大男子愣了一下,忍不住低声道·“瞪我干啉。敢
说你们没看过?初中那会儿的租书屋,你借口帮菲还书看了多...
行了,不要再提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蒲晗故作镇定地摆了摆手,仿佛不久前那个拼命掀自
己老底以自证身份的神经病不是自己一样。一转头,却见徐徒然正露出思索的表情。
《致命D》那片子我知道,讲什么多重人格的,我听朱棠提过。”徐徒然皱了皱眉,《二十四个比
利》,那是什么?”
“是一部纪实小说,也是以多重人格为主题的。”蒲晗解释道,“主人公就叫比利,体内分裂的人格
有二十四个之多。且这些人格,有男有女,性格与身份都大不相同,甚至每一个都会有自己单独的兴
趣、人生经历、擅长的东西,有的连口音和国籍都不一样.....”
....
徐徒然顿了一下,忽然叫停:“等一下,你说单独的人生经历’,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会有自己独立的过去。”蒲晗道,“或者说,是他们相信自己所拥有的过去。”
徐徒然.
*所相信的过去。”她喃喃着这句话,心中忽然一动。
她想起自己在F组寝室时,所接触过的那些“练习生”。
各自不同的经历,却汇集在同一个地方。莫名其妙地朝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再联系一下那个《合并吧,家人们》的节目名,徐徒然脑子里忽然浮出一个奇异的猜测。
显然高大男子也已与她想到了一处,脸色瞬间一变。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现在所在的,相当于另一个《致命ID》的片场?“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人
是和电影不一样。这里归一人格的方式,并不是通过互相残杀,而是.”
而是选择合适的碎片’,将他们重新拼起。”徐徒然淡淡接口,霍然拾起眼睛。
“也就是所谓的,“成团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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