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个事呗!】
“说!”
【其实我骗了你,我先前说的魔族会现身的位置是假的,不是那里。】
温今歌身形一阵踉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想看也看不见的“不存在”,听说人工智能久了,也就成人工智障了。
现在看来,智障的不是人工,而是她本人。
“你想说什么,我时间有限,别惹怒我。”
【你能说说你的计划么?我心里慌,总觉得要走偏剧情了。】
“从六六大顺开始已经偏了。”
【你收那么多徒弟没事啊,只要剩下的四个都是普,普通,不,一点都不普通……】
“不存在”开始怀疑人生,如果它真的存在过人生的话,它想,它此刻应当早就找块板砖给自己拍死了。
究竟是哪出了问题,才让温今歌这个疯子身边,又聚集了一群不同寻常的疯子?
前两个就算了,后面的一个比一个奇葩,魂族、妖族、神族后裔、还有一个不属于任何物种,它的记忆里并没有当这种局面出现时该怎样面对的办法。
“想好了么?告诉我魔族究竟从什么地方出现,我保证对山红兴一击致命。”
【你忽悠谁呢?你都为他去盗苦菩提的佛珠了,你休想应付过去。你就是不想要山红兴去死。】
“并没有哦!”温今歌晃了晃手中的幽冥玄莲,玄莲七片花瓣,温今歌吃下一片,挑衅似的望着那团逐渐聚拢的雪人,“我觉得这东西味道不好吃,也就普通的花,真的能起死回生么?”
“不存在”沉默一阵,它竟然不知该说温今歌什么好。
“雪女是吧!我只问一个问题,能让我看看你的脸么?我想看看我和你,或者你和我认识的人是否长着一样的脸。要是你满足我的愿望,这朵幽冥玄莲就送给你了。”
“救人……救人……醒来……唤醒……唤醒……”雪女喃喃自语着,逐渐幻化出人形来,她痴痴的望着温今歌手中的莲花。
首先凝聚出实体的是那双空洞的眼睛,随着脸型的浮现,温今歌整个人为之一震,那张脸她很熟悉,甚至于多次的交流中温今歌都怀疑她没有骨头,是山野间来的妖精。
“师姐……”
【怎么可能……】
“你又知道?”
“不存在”赶忙闭上了嘴巴。
温今歌可喜欢诈它了,偏偏每次它都忍不住说出来,简直要蠢死了。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是吧?不存在,你有没有发现你有段很重要的记忆被抹去呢?”温今歌看着雪女和白藤一模一样的脸,想到陆唯曾经说过的眼睛,忍不住抚上了她的脸。
雪女抢了幽冥玄莲就跑,像是害怕温今歌会反悔,也像是害怕她会忘记,嘴里一直念叨着,“找到了,找到了,白羽找到了,救下他,救下他,白羽,找到了……”
“白羽……”温今歌蹙着眉头。
偏偏是这么简单的名字,竟然叫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曾经好像也有人叫这个名字,只是她忘记了。
【你……你不要告诉我……你认识啊!】“不存在”牙齿都在打颤,他就说这片区域怎么会蕴含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如今看来唯一清醒着的应当是那道气息。
白羽,它认识。
这名字,还是很早以前由杀戮起的,那时候的妖族也不像如今这般没落。
最先跟在杀戮,也就是小戈身边的,是一只瘦弱的凤凰,后来,那只火凤不知为何离开了小戈,靠着自己的努力他成了妖族之祖。
许是在杀戮身边待久了,脑子也受到了影响,那段时间人间的大妖被他杀得所剩无几,只留下一批脑子废物的还未成长的妖全部圈养在了青丘湖一代,再后来人间关于这只火凤的传闻基本没了。
之后出现在杀戮身边的成了一只黑羽的三足金乌,杀戮的记忆曾经有过一段缺失,那时候祈运曾下界探查过,之后千年光阴祈运又陷入了沉睡。
现今白羽怎么和雪女扯上关系呢?
对,它先前探查到了凤凰的气息,但并不是火凤,若是火凤,这天怎会依旧冰封?
“看来你比我更清楚。”温今歌摊开掌心,掌心里是它先前吃下的那片幽冥玄莲。
很奇怪,她明明吃下去了,竟然又出现在了掌心里。
这莲花好像并不能融于她的身体,“不存在,我有个问题,如果一切按照原剧情进行下去,我成为那个最大的反派,真的得死么?”
什么样的身体才能被天材地宝排斥呢?
还未等不存在回答,她释然的笑了,辨别清方向,嘲弄道,“你不用想着告诉我魔族的地方,我突然间知道路怎么走了。”
“不存在”:……
“山仙师,好久不见啊!”
“我不认识你。”山红兴看着面前穿着暴露的女子,女子身上红绸贴紧了皮肉,腰上挂着一个凶恶的骷髅头,手中拿着一面小鼓。
“马上就认识了,奴家啊,可是最喜欢山仙师这般高高在上的人。”说到这女子的面部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好在她带着面纱,不会因为这表情影响到她美艳的形象。
“北魔铃?”山红兴瞅着她赤足的脚,顿了顿,“你不冷么?”
北魔铃抿了抿嘴,求助似的看向身侧的青衣男子。
她承认,她害怕了。
只怪从前某个不解风情的男人问她冷不冷,她刚说不冷,就被人扯了衣衫过去披着,害她单薄的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没出息。”青衣男子啧了一声,“还圣女呢!”
“你还圣子咧!让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你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么?”
“两位……你们……”山红兴一言难尽的看着这吵得难舍难分的两位,一阵头疼,“你们是先打一架在和我打,还是一起上?我赶时间。”
北魔铃:……
北魔影:……
铮~
陆菲羽拔出了剑。
嘭~
蓝叶舟举起了自己的手,后退两步,讪讪道,“手痒,感觉这头盖骨挺,挺别致的,哈哈哈哈,就,我就看看。”
北魔铃脸上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红,她这纯粹是给气的,红绸飞出,鼓铃也被抛出,于空中呼在风声里,“山仙师,您还是想想您教出来的弟子怎么这么像,像温今歌那个无奈吧!”
“我惯的。”山红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