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解释，热心的朝阳大妈们才明白过来——
敢情人家搁这儿办公来着呢。
每天负责的是接电话的工作。
根本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做什么颜色产业。
大妈们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嗐！你说你，在门口挂个牌儿也好啊，不至于让人误会。”
“我说呢，怎么只见小姐，不见票氪，我都蹲守了好几天了，上去的男人都没有几个。”
“我当时还纳闷儿呢，这得是怎样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才能搞得定几十个女孩子。”
“嗐！别瞎说可别瞎说了。”
“我当时还以为服务的对象就是女同志呢，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怎么现在窝在公寓里面招票，来的顾客都是女孩子。”
“哈哈哈，王大妈，你懂得可真多。”
“哎，搞了半天虚惊一场，大家都散了吧，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还是问清楚一点。”
“散吧散吧，我早说什么来着你们偏不信我，我就说哪里有这么丑的丫头出来干这一行的。”
客服小姐姐们听了这话，差点没跟大妈团们掐起来。
不过曹阳觉得，幸好没掐。
真掐起来，还指不定那一边的战斗力更强呢。
……
第二天，曹阳就在各个公寓的门上挂上了《博米科技有限公司》的牌子，并且将大门敞开着，让别人能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不会引起误会。
三天之后，曹阳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飞跃公司宣布破产，结算清楚之后，老板已经遣散了员工，然后离开了这个令程跃伤心之地。
临走的时候，曹阳还安慰着他，“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程跃对他的安慰表示感激，“哎，要是早点认识曹总就好了，也不至于踩了这么大一个坑，曹总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你一定会在未来的历史上留下大名的，我看好你。”
“嘿嘿，过奖过奖。”
“以后有什么生意，请多多关照了。”程跃摆摆手，坐上了电梯。
“一定一定。”
曹阳站在电梯口，依依不舍地惜别程总。
搞得两个人好像是莫逆之交似的。
看到这一幕的刘光然，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佩服。
他敲了敲隔壁程序小弟的桌子，“你看看，什么叫心胸气度？曹总这就叫心胸气度。”
想当初飞跃挖走博米员工，那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没有想到就猜一年半的时间，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也不知道当初选择跳槽去飞跃的人后不后悔。
反正刘光然是挺庆幸的。
如果当初他选择跟李亦文离开的话，今天的博米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嗯嗯。老大你说得对。”程序小弟点头附和着。
事实上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他也是个新来的。
……
飞跃公司搬走，博米立刻就将他们那个楼层租了下来。
客服小姐姐们终于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100多号人，浩浩荡荡地搬进了这个楼层。
还有许多人恋恋不舍。
“哎，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这里哪儿有公寓式办公环境舒服？”
“就是啊，钢筋水泥，外面就是荒芜的草皮……好单调的。”
……
虽然写字楼没有公寓式办公环境好，不过好在写字楼宽敞，而且更正式。
更重要的是，曹阳不用承担被热心的朝阳群众举报的风险。
为了给小姐姐们搬家，热心的刘光然还带着一群小弟们鞍前马后的帮忙搬东西。
客服小姐姐们体会到了这群程序猿的可爱之处。
而程序猿们也仿佛看到了爱情的曙光。
累了一天，总算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完，刘光然汗如雨下地回到公司。
曹阳立刻笑吟吟地给他端上一杯热水，“累了？来一杯吧。”
“嘿嘿，不累，帮忙是应该的。”
刘光然笑呵呵地喝着茶水，就好像喝着蜜糖一样。
“怎么样？”曹阳用手肘捅了捅他，“看上哪一个？”
“嘿嘿，”刘光然怪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那个叫吴秀华的好像还不错。”
“加油啊。”曹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嗯嗯，这种事情，还是得看缘分的。”刘光然歪着头说。
“我的意思是，你得抓紧时间了。”
“嗯？”刘光然不太理解曹阳的话。
“你还记得之前我让羽柔去租的写字楼吗？”曹阳问。
“嗯，记得。”刘光然点点头，“我记得好像在四环外，梧桐南路那边，跟这边差了十几分钟的车程。”
话刚说完，刘光然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不由得菊花一紧。
曹阳嘿嘿一笑，笑得诡诈至极，“那边早就装修好了，现在在散甲醛呢，可能再有3个月时间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我……我们？”刘光然心里咯噔一下。
“对啊，我们。”
曹阳揽着他的肩膀，回过头来看向博米公司，“你不觉得现在的工作环境有点太挤了吗？”
“我……我不觉得。”刘光然本能摇头。
“我的老板办公室都没了，引擎组也需要自己的地方，国风工作室和王者工作室还要扩张……这怎么可能不拥挤？
等那边毒气散了，我们就搬过去。”
“……呃，我说我不想去可以吗？”刘光然哭丧着脸。
“你觉得呢？”曹阳感叹般地看着他，“我都要过去了，你作为我的爱将，能不过去吗？”
呃……
刘光然突然感受到了绝望。
这尼玛好不容易公司才来了一大波妹纸，3个月时间还没处热乎呢，这就要分开？！
反正刘光然是不愿意。
可他再不愿意也明白这个道理，老板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那客服团队呢？她们也过去吗？”刘光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怎么可能呢？”曹阳鄙夷地看着他，“那边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啊。”
这尼玛！
那岂不是强行将男女分开？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曹总你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等以后公司建了属于自己的新大楼再说吧。”曹阳装作无可奈何地说。
刘光然压根儿就不相信他，“老板，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