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的身形模糊,它刚想再度杀上,突然就又有一物向它飞来。
那是一支由灵力聚成飞箭,不过对魔神仍是提不起太大用处。
“谁?”未央一手抓着飞箭,用力一捏便碎成粉尘。
他斜过头来,向着高处看去,那是一个女子,不过个子不高,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的,身上的灵力很重大概异能是有些棘手。
“嗯,你的弓是怎么得到?”未央腾空而起,便是一击向着半空的二人击去,速度很快。
“有你什么事?”杨晃单手提起宁璎又是一手操控飞剑,很容易便躲开了此次坎击。
不过未央早已料到这一切,下一秒无数斩击接踵而至。
那是无数道灰暗的魔气,呈一个圆形围杀而来,不止是四周就连头顶与脚底也同样有着三道剑气,算是封死了所有的退路。
未央早已看到了那二人的下场,扰乱自己战场的家伙被切成肉块就是它们的下场。便转身继而向着雪蕊杀去。
“她不能死。”
令很多人都没料到的是,不止国师与雪蕊还有一人比它们更早的用了异能。
那便是癸卒。
空间在此刻被曲折了,半数剑气都在空间中瞬间消失,既非阻挡也非拦截,就只是被他的异能所藏起来了。
杨晃也未闲着,就在刚才他的身后浮现出了一把剑匣,浑身的剑气与在街上时可谓是判若两人,近乎已是能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更是有六把剑光瞬间闪出,三把护于宁璎身前,其余三把各去接下数道魔气。
雪蕊的异能也挡下了多数的魔气,出招与破招仅仅只是发生在几息的功夫内,一般的异能者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什么就已经结束。
众人虽是目的不同可结果是好的。
“药云!”
杨晃咬牙切齿,很多认识他的人都没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大多时候都是和和气气很好说话的,因为他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你最好和我讲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不然这该死的锦卫谁爱当谁当!”
放在平常,如果有人想认他做师傅学习某些招式或是在异能上请教任何问题,他都会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全部交出去,这放在‘江湖’中是绝对不行的事情。
从古至今都有那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更何况关于自身异能一事更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因为这已经不是隐私不隐私的事了,大多时候异能被多数人所知道的下场就是被设下专门的算计,钻取异能的漏洞和软肋,这样的话一些仇人或是看你不顺眼的人就会借此来报仇了。
但杨晃却从不在乎这些,就如前文所说的,他是一个目光短浅胸无大志的人。
被国师‘忽悠’到这里当锦卫,同样是他的好说话。
不过,在一些时候好说话的人在某些事上是很不好说话的,就例如在这一事上。
“就只是挡下了几次斩击就得意忘形了?”未央瞳孔收缩,一把长刀在夜空中闪出夺目的光彩,折射出他骇人的神情。
月光无神,那道裂隙仍在不断缩减,不仅仅是乐姚的功劳,有一双人的手在裂隙内抓住两边的大门向内拉扯。
“行长!药云!先一起杀了这妖族再说。”
三把剑光齐齐而出,剑光翩飞,剑影所过之处斩落了无数的花瓣。
是的,并不是所有战斗都要单挑才行。
一把红色长剑脱颖而出,女子着一身浅色罗裙,肤白如雪。
身形灵活巧妙的躲开了其余妖族的拦阻,剑势轻而迅捷,一次次斩击都未落空尽数都落在了未央的身上。
国师扫了一眼子墨后,欺身而上。
在三人的围杀之下,就算是魔神也难有还手的机会。
暂且不提,另表它处。
“癸卒应该不是真名吧,说吧你到底是哪来的?”子墨腰间的手枪已经抵在了癸卒的胸口,“是时间旅客?什么时候的。”
癸卒也未料到子墨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也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踪迹。
“你怎么推测的。”癸卒收起两把短刃,他知道子墨的手段他出现在此地也同样是在计划之中。
“你的那把杀伤力巨大的枪械,也就是初次伏击我的那次。”子墨揉了揉腹部继续道:“是近乎不可能出现在龙郡的武器。”
“为什么?”
“你真当十行是吃干饭的?”
癸卒哑言。
“仅仅只是法宝灵器或是每一个异能者进入龙郡都是会记录在册的,是方便在你们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时可以迅速的控制起来。”子墨笑了笑,“更何况,像你,还有这种武器?”
“你们十行可以做出来,难道我就不行?”癸卒疑问。
“像这种废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你也看得到我们现在的处境。”子墨抬头,望向那些如蝗虫般的妖族,“更何况,巴尔的那条手臂已是不知所踪了。”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不过你就不害怕蝴蝶效应吗?”
癸卒叹息一声继续道:“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如果改变了历史会有怎样的结果?”
“但是我仍是有一个推测,你做的每一件事,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可能会对未来产生影响,也同样包括我们这场对话,所以当你来到这个时间节点的时候未来就已经改变,而你来到此处的原因也会因此发生改变也有可能会直接否定了未来的你的存在。”
子墨摇了摇头:“不过,还有那么一种可能,今天我会死在这里,然后时空将你所做的事情逐渐抹去修成路线重新正轨,那么你的余生就会化为历史中的尘埃,最终不会被任何一个人记起,那么世界就重新和谐了。”
癸卒道:“那如果,我此时呆着这里与你对话就已经是原本时空的选择呢?别忘了,我也是一位候选者。”
子墨接着他的话头,道:“所以刚才的一切就只是推论,无论是哪一个候选者都必将会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就是问题所在,候选者对历史的影响绝对会超过时空的承受力,超出时空本身可以修正的范畴,最终出现一个驳论。”
“具体时间我说不来,就连念头都难以存在。”癸卒兜帽下的那张脸沉的更深了,“我是百年之后的人。”
子墨沉思,“我能活至少一百二十二岁?既然他说不出具体的年份,那就是说我会认识那时候的癸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