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兄的画中竟然有如此深意,徐某深受感动啊!”
徐经十分机灵,听到李深的话也立刻配合着演戏道。
不过相比徐经,唐伯虎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从刚才徐经打开画,他就一直盯着画上的红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唐兄,你说呢!”
徐经看到唐伯虎发呆,于是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道,顺便还向他使了个眼色。
唐伯虎终于醒悟过来,当即夸赞道:“李兄这幅画不但有深意,而且还画得好,你们看,这画上的红薯如此逼真,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纸上一跃而出似的!”
唐伯虎的的话一出口,徐经与伦文叙也终于注意到,李深的这幅画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画上的红薯极为逼真,如果再涂上色彩,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是一株真正的红薯。
“唐兄谬赞了,这其中是一种西洋画技,名叫素描,唐兄若是有兴趣的话,日后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李深笑着解释道,他从小就对绘画很感兴趣,可惜小时候家里穷,没条件学,后来工作后,他利用空闲时间,从网上自学了素描,算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好,日后若有机会,唐某一定要向李兄请教!”
唐伯虎号称诗画双绝,在画技一道上有很深的造诣,所以他对这种名为素描的西洋画技,也十分感兴趣,要不是现在他和徐经急着去南洋,肯定要留下来向李深学习一番。
“李兄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伦文叙忽然好奇的问道,据他所知,李深以前一心苦读,根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学习绘画。
“最近新学的,毕竟受伤后闲在家中无聊,总要做点事打发一下时间。”
李深的谎话张嘴就来,伦文叙听后倒也没有怀疑,毕竟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
“李兄,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早点回去准备离京的事,就不在你这里打扰了!”
徐经这时一拱手道。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明天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去为你们送行!”
李深说到最后时,表情十分凝重,徐经两人冒险出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是船毁人亡的下场,所以李深无论如何都要为他们送行。
“我也去!”
伦文叙也跟着道,反正他这三天都不能去翰林院,所以还不如跟着一起去给唐伯虎两人送行。
“明日辰时,我与唐兄会准时出发,经永定门离京。”
徐经回答道。
“好,明天我们会在城门外等候!”
李深点头,经此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徐经与唐伯虎站起身告辞,伦文叙刚好也要回京,他一个人走实让人不放心,所以就搭了两人的顺风车。
李深目送着马车离开,却没想到马车刚走出去没多远,却忽然停住了,随后只见唐伯虎跳下马车,快步来到李深面前。
“李兄,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连徐兄都不知道,但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李兄!”
唐伯虎拉着李深来到一边,然后压低声音道。
“什么事这么神秘?”
李深闻言十分惊讶,徐经和唐伯虎可是一起坐过牢的交情,两人好到几乎要穿一条裤子,却没想到唐伯虎竟然还有事情瞒着他。
只见唐伯虎面露犹豫之色,但最终还是一咬牙道:“李兄,我与徐兄被朝廷关押许久,虽然最终查无实据,但外界依然有不少人认为,我们两个花钱买考题了,不知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这個……外界关于唐兄你们的流言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些流言根本不可信,特别是外界关于我的流言更多,所以我根本不相信唐兄你们舞弊了!”
李深想了想这才回答道。
唐伯虎听到李深相信自己,心中十分感动,但他随即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李兄,如果说……我提前知道会试的题目,你会怎么想?”
“什么?这……”
李深大吃一惊,唐伯虎竟然提前知道会试的题目,这不是舞弊是什么?
难怪外界有人说,唐伯虎在会试前,曾经写过几篇文章,其中有一篇文章与会试的题目一模一样,这也是唐伯虎被人举报舞弊的重要原因。
看到李深一脸震惊的表情,唐伯虎却忽然苦笑道:“李兄你现在肯定怀疑我舞弊了,但我要告诉伱,我虽然知道会试的题目,却真的没有舞弊!”
“知道题目却没有舞弊?唐兄的话怎么如此矛盾?”
李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甚至怀疑唐伯虎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