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响,躲在人群后没有继续跟上去的徐福贵吓了一跳。
之前还想凑热闹的他这会儿吓得腿软,哪儿还跟再去看什么热闹,当即就往回走,准备回家了。
但他刚刚迈开步子,又是“嘭”的一声枪响。
枪声突如其来,直接将徐福贵给吓的尿了裤子。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
徐福贵听到枪响,身子都会跟着一颤,就好像子弹打在了他身上似的。
他再也没有力气站着,而是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徐源见状,连忙把徐福贵给扶了起来,“行了,早跟你说别来看这个热闹,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赶紧回去吧。”
徐源拉着徐福贵回去,将徐福贵送到他家附近,徐源便告辞离开。
徐福贵吓的尿了裤子,徐源跟着他回去,那多尴尬啊!
徐福贵捂着档匆匆跑回家,嘴里喘着粗气,这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家珍见徐福贵神情慌张,脸色发白的回来,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裤子怎么湿了?”
“五枪,五枪!”徐福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张开手掌,满脸后怕的表示。
“五枪,整整五枪。”
“龙二被枪毙啦,这五枪打的死死的,指定是活不成了。”
“家珍,我当年要是不输给龙二,这五枪打的可就是我了。”
说起这事,徐福贵不禁有些窃喜,还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看着徐福贵窃喜的样,家珍白了他一眼,啐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赶紧把裤子换了,多难看啊!”
“是,我先换条裤子。”徐福贵点点头,跑去屋里给自己找条新裤子换上。
而后,徐福贵没有待在家里,而是跑去找徐源去了。
如今地里的稻谷已经收完,暂时没什么活,而且最近村里大事不少,除了庄稼的事,其他的活大家也都没什么心思干。
来到徐源家里,徐福贵跟徐源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这短短几天,对他来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徐福贵跟徐源聊了很多,他说起龙二,说起被烧的房子,说起自己父亲……
徐源安静的当好一个倾听者!
等到下午,徐源邀请徐福贵一块儿去河里。
他在河里放了几个鱼篓,索性没什么事,便带徐福贵过去看看。
两人一块儿去看看收获,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徐福贵跟着自己还是什么,这鱼篓徐源放了也有一定时间。
每隔两三天,他都会来查看一次。
但收获都不太尽如人意,倒不至于空军,可每次逮住的又少又小。
而这回,跟徐福贵一块儿过来检查,第一个鱼篓里,就有两条“大鱼”,其中一条有个一斤左右,另外一条也是三指宽。
除了大鱼,还有七八条手指大小的小鱼。
而剩下的几个鱼篓,收获虽然比不上第一个,但比之前可要好多了,几个鱼篓收上来,收获的鱼儿凑在一起,也够一盘了。
今天的收获不错,徐源心情很好。
回去的路上,徐源向徐福贵发出了邀请,“福贵,今天晚上在我家吃饭吧,把这鱼做了,咱们再喝点酒。”
“这……我回去跟家珍说一声。”徐福贵犹豫了片刻,点头应了下来。
“你先跟我回趟家,一会儿再回去。”徐源道。
徐福贵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跟着徐源一块儿回去。
到家以后,徐源把鱼儿全部放到了盆里,而后又拿了一个碗来,挑了一半递给了徐福贵。
“行了,你回去跟家珍说一声,随便把这些带回去。”
“这……这不合适,我不能要。”徐福贵那里肯收,连忙拒绝。
要是徐源今天收获的多也就算了,可就那么点,徐源留他吃饭,还要让他拿一半回去,连吃带拿的,徐福贵可做不出来。
“我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凤霞和有庆的,你要不拿,那你一会儿就把家珍他们叫过来,一块儿在我这儿吃算了。”
“咱们俩吃多吃少无所谓,本来就是下酒,吃个新鲜……”
徐源劝着徐福贵,徐福贵最终还是没能拒绝得了,带着碗里的小鱼回去。
临走之前,徐源还不忘嘱咐徐福贵一番,让他提醒家珍,让孩子吃鱼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别被鱼刺给卡了。
而在徐福贵离开以后,徐源看着剩下的鱼,将手放进盆里,心念一动,之前他收获的鱼儿被他放进盆里。
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鱼儿全部放进盆中,也不见有多少变化,可见徐源之前的运气。
要是按他之前的收获,可能要等很久,他才凑够做一盘菜的鱼。
好在今天运气不错!
哼着小曲,徐源开始处理这些鱼,稍微大点的开膛破肚,一般的直接用手把内脏给挤出来。
至于更小的,有倒是有,倒徐源都给放了。
那些鱼有的瓜子大小,有的跟小虾米一样,这完全带回来的必要啊!
将鱼处理干净,徐源用盐和酱油简单的腌制起来。
而后,徐源便开始生火做饭。
跟徐福贵聊了许久,之后又去河里走了一趟,如今时间已经不早了。
烧好火,刚把饭煮上,徐福贵就回来了。
两人一起做饭,速度倒是很快,饭菜弄好,徐源又拿了酒出来,给自己和徐福贵一人倒了半碗。
他们只是小酌,没打算喝多。
“对了,我明天打算去城里一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一边吃着饭,徐源一边冲着徐福贵问道。
“去城里?你去城里干什么?”徐福贵好奇道。
“买点东西,顺便看看城里的情况。”
“我不去了,”徐福贵摇了摇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徐源嘱咐道:“你要去城里的话,能不能去陈记米行看看我岳父,也不知道他被定了什么成份,现在是什么情况。”
“行,到时候我去问问。”徐源本就有打听徐福贵岳父情况的想法,自然不会拒绝。
说起来,经过徐源的劝解,徐福贵跟家珍倒是一起进城去见过他岳父陈季平两次,但陈季平说家珍是犟种,他自己也是。
家珍都已经上门服软了,照徐源说,陈季平顺坡下驴也就算了,可他偏不,铁了心思想让家珍离开徐福贵。
徐福贵被抓丁快两年,就这,难道陈季平还没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意吗?
更别说徐福贵现在已经改好,浪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