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对叶蓁蓁的存在感到好奇,毕竟这是能在暴君身边活下来还备受宠爱的第一人。
看到的瞬间,他们突然就有些理解了,长得跟天仙似的绝色美人,还是个女子,这就是个成为祸国妖姬的材料啊!若是放出去,必定会引起万人争夺,只求美人看自己一眼。
全场刹那安静,众人都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等回过神来,众人心里的心思那是一个上下起伏,这样好的容貌,就算是放在一个无才无德的人身上也不至于寂寂无名吧。可是右相府嫡女只有一个叶年年在京城里上蹿下跳,还总是贴着长公主府的那位小郡主,一看就是个心思不少的。
同是嫡女,这右相府对原配生的和继室生的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叶蓁蓁感受到了无数有意无意打量的目光,但有一道目光最让他不自在。
她留心看了一眼,发现是穿着淡紫色流仙裙的女子,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将她纤浓有度的身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面上勾着精致的妆容,发上缀着写浅浅的流苏,既华丽又不失女儿家的娇俏。
她是认识这个女孩的,她就是叶年年,这具身体的妹妹。他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生辰八字都是一样的,当初选择药人的时候也是选的她而不是原主,毕竟林老将军在外征战,让他的外孙女当药人着实不太好。
可是谁让原主有个偏心的没边的凤凰男父亲呢!那个弱柳扶风的继室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舍不得宝贝女儿送死了。
不过瞧着叶年年这样子,是看自己过得好后悔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这男人是她的,可不是她这种蠢货能够抢走的。
现在是各家向皇上献礼的时候。
礼物由太监呈上来,送礼的人则在座下说祝语。礼物大同小异,都是各地寻来的珍宝。
不过对于这些叶蓁蓁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得知肖允成有立后的心思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家中女儿送进宫里意图分宠的那些人。
叶年年走过来的时候,携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闻着很是清爽怡人。
叶蓁蓁嗅觉良好,她轻易的就知道了这香料里面有什么东西。这是能缓解暴君头疾的香料方子。这方子虽能有效消除疼痛,使人放松,但用多了容易致瘾。
叶蓁蓁生气了, 像是自己的地盘被入侵的猫,戒备地毛都炸起来了。与此同时她放在桌案下的手, 忍不住就伸过去, 揪住了肖允成的广袖, 随即指尖拽着飞快溜上去, 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充满占有欲地十指相扣。
肖允成察觉到他的动作, 也不拒绝, 反而偏了偏头, 心情颇好地纵容着,看她要做什么。
“陛下,她身上味道太重了,我有些受不了,陛下让她离得远一些献礼吧。”
肖允成目光闲适的看着台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叶年年翘起嘴角,她就知道暴君最想要的不是美人,而是能够缓解头疼的药,现在她引起了暴君的注意,让他上瘾了。那么以后她就是最受宠的女人,还会成为皇后。至于叶蓁蓁还是那个她踩到泥里的蠢货。
但叶年年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断了。
肖允成看得出来叶蓁蓁不喜欢这个女人,直接不耐烦地冷声下令,“这人身上气味太重,臭死了,来人,给朕拖出去。”
叶年年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地猛然抬头。
怎么可能?!
是他听错了吗?
叶蓁蓁满意的看着便宜妹妹的脸色都白了,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真是好玩极了。
叶年年脸色煞白,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解决方法,同时诚恳的向皇上求饶着,躲避那些奉命来抓他的宫人。
她对上了叶蓁蓁的视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姐姐,姐姐,你救救我,这香包,是你进宫之前送我的啊!”
叶蓁蓁差点就要笑出声了!
“叶年年,说话呢,最好动一点脑子。不要让人以为你那肩膀上面扛着的是个水缸,一动起来全都是废水。你那香包可是锦绣阁新出的面料,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是哪来的能耐从锦绣阁偷了东西,然后做成香包送给你的。”
“姐姐,是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这香包不是,可是这香料是啊,我只是喜欢这味道,所以才换了香包,但是没换香料的。”叶年年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可是肖允成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相反谁不知道暴君最厌恶别人在他生气时吵嚷嚷了,这不是存心想死的更快吗?
“哦,你的意思是我想害你啊!你真是想多了,我一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宫,二不确定你是不是会带着我送的香包,怎么害你?难不成天天烧香拜佛请求佛祖保佑让你惹怒了陛下?”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的,我……”
“陛下我累了,她太吵了。”
“给朕拖下去,拔了舌头。”
叶年年希冀地看向右相亲爹,指望他救自己,却发现右相咬咬牙,根本没打算管这件事。暴君只是把舌头没要命就该谢天谢地了。怒气都在叶年年身上发泄了,之后才不会再因为叶蓁蓁得宠针对苏家。这是叶年年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她就该自己担下。
大女儿得宠自然是要报复的,报复了小女儿应该就消气了吧。实在不行,那个继室也没必要留了,像蓁蓁娘亲一样重病去世好了。自己好歹是叶蓁蓁的亲爹,总不会有事的吧。
叶年年如坠冰窟,陷入恍惚的绝望里,要说这里有谁还关心他的,大概就只有他娘了,但她又能起到什么用呢?
这里最有可能救她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叶年年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叶蓁蓁,不甘地握紧拳头,脊背深深地弯下去。
她恨叶蓁蓁,可是恨和拔舌相比算得了什么!
“姐姐,求你救救我。是我不该说胡话的!姐姐,我们是亲姐妹啊!”
叶蓁蓁眯着眼睛依靠在肖允成身上,她可不打算帮人求情。叶父,继室,叶年年,没一个无辜的。对叶蓁蓁来说,他们根本就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