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这丫头一阵阴阳怪气虽然让心哭笑不得，但却也解释了一直以来池墨心中的疑惑。
那就是自己兑换的技能有点问题。
来自剑三的纯阳职业技能池墨一开始还没有怎么在意，但在实际获得并开始修炼后，他渐渐也发现了不对劲。
纯阳有两套心法，紫霞功和太虚剑意，分别可以让角色用出北冥剑气和天道剑势两套技能，一个远程，一个近战。
而池墨仅仅是兑换了心法后，便发现心法对应的技能也全都被打包送了过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主神脑子出问题了，毕竟两套心法对应的技能不但可以直接用被称作『纯阳真气』的心法催动，甚至发挥出来的效果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
比如气场『吞日月』。
那些乱七八糟的附带效果先不提，单单是吞日月的“禁轻功”居然被扩大成了禁止一切飞行挪移类能力，就让池墨感到相当不可思议了。
然后便是『镇山河』。
持续时间内处于气场中便会保持自身和队友绝对不受伤害的无敌状态，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自己花费的那点兑换点数搞得定的能力。
现在看来，原来是小丫头在背后给他动了手脚。
“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池墨将小丫头放在了地上。
杜若得意洋洋地娇哼一声。
“不过既然你是主神，为啥不干脆直接点，白送？”
杜若顿时苦着小脸：“你以为我不想的嘛？咱坑谁都不能坑哥你是吧？”
感情这丫头还真想过白送啊？
不过，听她的说法，似乎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
池墨安静地等待着杜若的解释，小丫头也没有让池墨多等，便开始了叽叽喳喳地说明：“事实上，我说我是主神有点不太准确，严格意义上来说，就和千梦是我的一部分而我不是千梦一样，主神也是我的一部分，但我不是主神。”
“一个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你可以看做是一个包含了主神和千梦的总集，而千梦那孩子和主神，是你这个总集下的不同子集？”
“对对对！哥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想任何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知道集合这个概念的人都能听懂才对。”
虽然知道这丫头是在拍马屁，但池墨也很高兴。
“主神也好，千梦也好，都有着一定程度的独立性，我只能对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做不到完全控制，所以我能够让主神在那个坑爹的氪金商城里给哥你疯狂打折，但无法完全免费。要不然，为什么哥你得到权限碎片的时候，那个憨批主神会不断怂恿你将权限碎片卖给他？”
“原来如此。”
迷惑解除了。
但更多的迷惑却增加了。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
小萝莉很光棍地回答。
池墨脑袋上冒出一堆问号。
“别这样看喔，不是我隐瞒喔，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刚才我也跟哥你说了嘛，我丢了很多东西，千梦和主神就是我丢掉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小萝莉显得有些失落。
“所以，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个什么东西。”
池墨相信杜若没有欺骗他。
“那么，丫头，既然你这么厉害，又为什么会被我大冷天的捡回来？以你的本事，一个人都能过的很好吧。”
“唔……”
杜若扁扁嘴。
“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很多事情懵懵懂懂，完全记不起来任何事情，就刚才告诉哥你的这些也是后来才一点点回想起来的。另外，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哥你对我很重要。”
“不对。”
杜若说到这里，秀气可爱的眉头又拧起来。
“应该说，是我对哥你很重要？也不对，是哥你对很多东西都很重要？啊……头疼……嘶嘶嘶！”
看到杜若忽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池墨心疼地将这丫头抱起来放在腿上，开始揉着她的太阳穴。
虽然池墨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否有用。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些事情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
“嗯嗯~”
杜若亲昵地蹭着池墨的胸膛。
“我的本心告诉我，遇上哥你是注定的，哥你将我捡回来也是注定的，被哥你用各种姿势啪掉然后生孩子也是注定的——”
砰！
轻轻将手刀收回来，池墨没好气地摇头。
这丫头，这种时候都会忍不住说着说着就开始跑火车吗？
池墨问出了心中目前另一个疑问。
“刚才，你到底和那位艾莉丝小姐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那位格拉摩根伯爵的人？”
“这个倒不是。”杜若笑嘻嘻地摇头，“她才不是什么艾莉丝，她就是轮回者排行榜上最前面的那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艾莉希雅。”
“至于刚才嘛，我就吓唬吓唬了她。”
“吓唬？”
“对呀！”
杜若嘿嘿笑着。
“我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能力，也就几个小把戏，不过这其中倒是有个能力挺有用的，那就是一切轮回者从主神的氪金商城里得到的能力，只要我愿意都能够让其失效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大概只有几分钟吧……我当时直接停掉了艾莉希雅从主神那里得到的堪称可以看破一切虚妄的『诸神祝福之眼』，结果她就认为我是什么超级大佬，吓得直接露出胸部道歉了。哈哈哈哈……”
杜若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对艾莉希雅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甚至包括了故意让艾莉希雅的丑态被他看到这件事。
“所有来自氪金商城的能力，你都能让其无效化？”
池墨瞪大眼睛。
这丫头，这个能力堪称逆天啊。
“没那么夸张。”杜若苦恼地纠结着眉头，“只能是原初的能力，如果轮回者通过那个商城得到了能力，不管是什么，然后在这个能力的基础上自己修炼也好，开发也好，得到了新的能力，我就对新能力没辙了……另外，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对方只兑换修炼的功法，然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努力练，那我目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如果直接兑换功法然后让主神给灌顶，我还是可以动手脚的。”
“难怪……”
池墨了然地点头。
难怪他从一开始就总感觉，兑换血统可能会出事。
虽然他绝对相信杜若，但果然自己修炼来的本事才是最合适的——哪怕这个修炼得到了节奏带师的帮忙使得其一日千里。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池墨轻轻拍了拍杜若的脑袋。
“一直都瞒的好好的，为什么今天故意暴露给我这么大的破绽？”
池墨可不相信，这丫头不会不知道自己在看到艾莉希雅露出胸部道歉这件事后，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杜若似乎已经准备直接坦白了。
所以问题来了，她为什么决定在这个时候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