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栗雨昕可就是得遭人闲话。
栗雨昕冷着面容睨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似笑非笑弧度。
“那本宫倒是要好好的听一听公正了。”
见栗雨昕明白事,不敢仗势欺人,张志远心里安了很多,他紧跟着正义凛然的说道,“事关国威,还有始祖荣辱,下臣纯属只是想让他们把酒坊给关了。”
“昨儿我已经和他们掌柜的交谈过了,只要他们关了酒坊,以后别用竹叶青来取酒名,这件事就作罢。”
“可是他们执意要继续开酒馆,我们可不能让他们来羞辱开国始祖皇。”
随着张志远把话说完,其他的几个文人呵声齐齐道,“没有开国始祖皇,哪有我们大晋国国,我们岂能容忍这些践踏国威,欲图诋毁谋逆大晋国的贼子在晋皇城嚣张。”
“夫人,这些人……”沈力想要说话,栗雨昕抬手,让他不必说了。
来的路上,栗雨昕已经听紫竹说了情况。
栗雨昕听了淡淡一笑,“张志远?你是官位何职?”
“回禀皇后,下臣晋学书院的一名夫子。”
“哦?一个夫子也能为始祖皇讨声誉?本宫和皇上可得好好的嘉奖你才是呐。”
张志远一时没听出栗雨昕话里有话,甚至还暗自欣喜。
被皇上皇后注意,那以后指不定有机会成为大夫子,或者院长,在到学士。
“皇后娘娘这是下臣的本分。”张志远表现的谦虚忠义。
其他的一些人也纷纷的点头,“身为大晋国子民,就应该维护国之声誉,绝对不容任何践踏诋毁国家和辱始祖皇之名……”
“呵。”栗雨昕一声冷冷的笑,不免酒坊内的温度都降低了数十度,气氛都有些的紧绷。
“诋毁国,辱始祖皇之名?”栗雨昕不紧不慢的说道,“晋凰酒坊是皇上提名的店名,你说皇上诋毁自己的国家?”
栗雨昕的话不大,却在场所有人,包括外头的百姓都听清楚了。
这晋凰酒坊是皇上命的名字?
天啊!
皇上怎么可能会诋毁自己的国家……
张志远错愕的嚼着栗雨昕说的这句话,其他文人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等他们消化这个消息,栗雨昕继续道,“竹叶青是本宫取得名,本宫这是在以始祖皇的名字用酒来羞辱他?”
百姓们再次震惊了,不管是店名还是酒名,都是皇后皇上题名的
这酒馆的掌柜和皇上皇后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皇亲国戚?在或者,这酒馆是皇后娘娘的?
毕竟皇后成衣店开店和医馆已经广为人知,她在开一个酒馆也没什么吧。
不过这跨行业的经营,未免也跨的太大了一些吧。
张志远把话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慌。谁会想到酒坊和酒的名字是皇上皇后取的啊!
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辩解道,“皇,皇后娘娘,下臣并不知啊,但,但用这名字来取店名实在是不妥,还有这酒名……”
话没说完就被栗雨昕打断了,“皇上的圣意是你这等凡夫能揣测的?!”
一声威吓,在场的众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说晋凰酒坊是践踏大晋国之上?愚蠢!”
“皇上的意思明明就是认为,大晋国有凰,以酒歌盛太平。”
“盛世太平,才能够有酒欢饮,晋凰更是代表了大晋国的强大!”
“你们不仅仅扭曲皇上心意,挑拨煽动,还想要让晋凰酒坊关门,是谁给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犯皇上圣意了!”
所有文人一同看向张志远。
栗雨昕继续道,“至于竹叶青,本宫爱叫这酒什么就叫做什么,侮辱始祖皇名字,更是可笑至极。”
“始祖名,字越擎!不是叶青!越擎和竹叶青到底有什么瓜葛?你们倒是给本宫说个清楚!”
众人,“……”恐惧的沉默。
“哼,你们连始祖皇的字是怎么写的都搞不清楚,还配在这里给始祖皇正名?”
“皇上和本宫都没有来追究始祖皇是不是被羞辱,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越俎代庖,是想要谋朝篡位吗?”
栗雨昕的话重重的击落在他们的耳中。每一句话都足以治他们九族之罪了。
此刻的张志远吓的已经脸色惨白了。其他人牙齿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吭。
还以为自己一腔热血是为了维护国之尊严,为了制止始祖之名被辱。
结果,闹了一通,小丑竟然是自己!
更打脸的是,他们现在才知道始祖字是叫做越擎,而不是叶青,只是谐音字。
他们就这样的还维护始祖皇名声,简直太可笑了。
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烧着,恨不得把脸埋在地上在也不抬起来了。而且还有更可怕的后果等着他们……
百姓们也知道后也满是自愧,这皇上皇后都在这里喝过酒的,要是有问题,他们早就让这酒馆关门了,那用得着这些小喽啰越俎代庖来让酒馆关门啊。
何况这竹叶青酒的确是好喝,皇上皇后喜欢这酒一点也不奇怪啊,给这酒馆和酒取名也无不可的道理。
“皇,皇后娘娘我们知错了,还,还请皇后娘娘饶恕……”
“皇后娘娘我,我们一心忠义,也只是为了,为了大晋国好,我们出发点是好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张志远额头渗出冷汗,迫使自己镇定冷静一些。
“你们说的也是,你们也是为了大晋国好……”
栗雨昕这么说大家还以为栗雨昕这是要放过他们了,心下不免放松了下来,但是紧跟着她的一句话,再次让在场的众人提心吊胆,精神崩溃。
“你们自翊文人,对酒充满了喜爱,容不得玷污酒的规矩。”栗雨昕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好,你们且各自作诗一首有关酒的诗句,如果能比本宫作的酒诗厉害,你们就只需要赔偿酒坊的损失,本宫不追究你们。”
“如果作不出来,便到牢里安生去吧。”
栗雨昕这话让人说不出丝毫的闲话出来。
他们身为文人,作诗歌赋都不在话下吧,这么简单的一个条件,活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何况众人都深知咱们皇后娘娘好像还真是没有才学,能作出什么样的诗来?
这些人难道还能写的诗不如皇后娘娘的?
当然张志远也是这么想得,创作一首新的酒诗对他来说不难。
只是,这些自称自己是文人的人当中也有几个是混名声的,真有什么才学也还真没有。
此刻他们都后悔极了。
本以为参加这件事能轰动一下,能在文人圈里吹捧一下自己,现在把自己都搞死进去。
倒头来,真正的小丑是自己,都被张志远给害死了啊,他们现在对张志远十分的埋怨。
也只能硬着头皮写一首酒诗了。
栗雨昕大家都知道,她在栗家刁蛮任性琴棋书画都是废物的,就没有一点像大家闺秀。
这当了皇后还整天出宫,毫无体统,能奢望她这个皇后作出什么好诗。
自己随便写一首,都能力压皇后呢!
这么想着,众人心下也都变得稍稍轻松了。
“娘娘,您真的要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呀?”紫竹低声问栗雨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