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完毕,周玄主动转移话题,对着赵老太君说道:“奶奶,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听到赵晓茹说的那些话。其实她说的也没错,这御龙湾的别墅,对人的身体调养有十分大的作用。您如果在钦州呆腻了,那就住在我们这边,可以帮忙带带小媛媛的同时,最主要的是可以调养一下你的身体。”
赵老太君难得从周玄口中听到他主动拉这些家常,不由得眉开眼笑的说道:“你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可是啊,我在赵家事情那么多事情,现在能够抽出一个月的时间来陪若婷,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让我到你家里面享清福,奶奶虽然想,可是身不由己。再过两年吧。”
“等赵家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一定要来你家打扰一下。”
听到赵老太君这话,赵若婷不由得嗔怪道:“奶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家难道不就是您家吗?你回自己家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计划那么多干什么?”
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叶丽萍,也是连连点头的说道:“赵家老奶奶,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啊。这房子那么大,说实话,只是我们一家人住,我都觉得浪费。您要是有空了就经常来住几天,我和周玄他爸双手双脚赞成!”
三言两语下来,整个别墅的大厅氛围顿时就缓和了下来。
所有人凑到一起,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是假象一样。
聊了半天,眼看着天色渐晚,赵老太君突然扭头看向赵文辉说道:“文辉啊,你现在就去白金龙订个包厢,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要好好庆祝一下。白天是周玄和若婷的订婚宴,周家做了主家,请我们吃饭。但是,晚上的这顿饭一定要让我们赵家请。周玄这一次可是拯救我们赵家于水火之中。说实话,如果没有周玄出手帮忙,我们赵家这个二流世家的身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我们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周玄!”
赵文辉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咬着牙,阴沉着脸说道:“好,奶奶,我现在就去订酒店。”
此时,赵文辉的心里面就别提有多么不痛快了。
他这次来江州,可以说是处处碰壁。
一到江州,本来想着借助洪家和李家的力量干掉周玄。
但没有想到,钱花了那么多,请来的四个杀手却不中用。
现在他在周玄家里,被对方冷嘲热讽了半天,回过头来他还要花钱订酒店,请周玄吃饭。
到时候,说不得还要敬周玄几杯酒。
这种感觉,让心高气傲的赵文辉,憋屈的几乎想死。
可是,赵老太君的话,赵文辉又不能不听。
赵文辉深知,对于赵家而言,赵老太君就是赵家的太上皇。
想要在赵家出人头地,首先第一个原则,那就是必须要把赵老太君给伺候好了。
赵老太君提出的要求,自己要是敢拒绝,那以后就不用想在赵家混了。
当天晚上,周玄一家和赵家的人,又在白金龙的包厢之中美美的吃了一顿。
在酒席之中,赵老太君对周玄夸奖的话,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倒。
连着花了两三个小时,话都不带重样的。
连带着赵文辉,也是频频对周玄敬酒。
一顿饭结束,赵文辉的脸色就跟吃了三个小时苍蝇一样的难受。
当然,周玄对于这些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
他之所以愿意过来听赵老太君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就是想要看看赵文辉那副被恶心的想死的模样。
虽然现在他还没有空去赵家收拾这些人,可是提前收一些利息,那也是好的。
以周玄的酒量,只是喝了那点酒,自然还不足以让他醉过去。
回到家中,洗漱完毕之后,就跟着赵若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玄想到昨天苗青春和卓定山透露出的那些消息,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想法。
想要去找卓定山深入了解一下,关于樱花国的动向。
然而,刚刚开车进入城区,就遇到了洪帅宁这个家伙。
此时,洪帅宁正带着十多个保镖,人五人六的走在商业步行街的主干道上,似乎要做什么事情。
看到火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洪帅宁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凑到了车子旁边,把脑袋贴着主驾驶一侧的车窗朝里面看过去。
看到他这副神经病一样的模样,周玄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把车窗降了下来。
四目相对,洪帅宁跟见了鬼一样低呼一声。
前几天,洪帅宁跟赵文辉吃过饭之后,便和李波分别拿出五百万交给赵文辉。
然后,赵文辉便信誓旦旦的保证,几天之内,周玄肯定会惨死街头。
从那天以后,洪帅宁就彻底放下心来。
在他看来,赵文辉可是钦州来的大人物。
这种曾经掌舵二流世家集团公司的大人物,又怎么可能骗他?
他拿了洪家和李家整整一千万,去买周玄一条命。
在洪帅宁看来,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实在是浪费。
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周玄已经死定了。
正因为如此,这两天洪帅宁又重新嚣张起来。
每天在街上东游西逛,恢复了那个江州恶少的本性。
然而,洪帅宁也没有想到,今天早上他刚刚出门,就碰到了周玄的车子。
洪帅宁本来还以为开车的另有他人,所以他就大剌剌的凑了过来,想要看看车子里是谁。
没有想到,开车的居然还是周玄。
这一下,可把洪帅宁给吓得不轻。
看到洪帅宁这副模样,周玄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他皱着眉头,语气冰冷的问道:“洪帅宁,你一大早神经兮兮的干什么?”
虽然洪帅宁震惊于周玄居然还没有死,但是他立马就把心态调整过来。
前两天不知道他的父亲洪烈突然发什么疯给,他增派了六名保镖。
那六名保镖,据说每一个都是三流武者。
六个三流武者做保镖,让洪帅宁的信心空前的膨胀,觉得自己可以在江州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