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这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皮毛都未学到的混子,师弟才是真正继承老道士一身本事的人。
老道士可是九十多岁了啊,不说寒暑不侵,但每天早晚都能打一套拳,打水种菜施肥都是自己来啊。
还养了他和师弟这么两个半大小子。
他甚至觉得,他那师弟搞不好学到了一些常人未有的能力。
所以这次他翻车了,才喊了师弟过来兜底。
当然他也怕师弟出事儿,事先将一切都说清楚了,确定师弟有把握,才放心让他去。
“对了,师弟道号什么来着?”
“宁....宁剑秋?”
“真威风啊,我的怎么就是白云呢,师傅果然很偏心。”
张三齐正酸呢,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赵总,顿时心里就是一慌,下意识就要挂掉..
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不是叫了师弟去么?我怕什么?
于是,他平复心情,淡然的接了电话:“喂,赵总么?,有什么事儿么?我师弟还没到么?”
电话对面。
赵镇羊沉默了一下。
似乎...不用问了?
“张师傅,不是您来的么,怎么忽然换了您师弟了?”
张三齐语气平静:“赵总,我也就直说了吧,去之前我可从未听你说过前年三班的事儿。
若非我有圈内人提醒,可就栽了啊。
原本这事儿吧,你情我愿,您详细说清楚事情,我看个人能力是接还是不接。
不耽搁您正事儿,也免得我枉送性命,但......赵总啊。
事儿,不是您这么办的。”
赵镇羊一下卡壳了。
事儿的确是他们理亏,刻意瞒着消息。
虽然他们事先不清楚老师也算三班一员。
但事实就是他们用的名义是三班民俗老师,基本等于骗张三齐送死。
不过他没想到,张三齐这么直接,仿佛有了什么底气一样。
略微一思索,他就有了数。
——宁剑秋宁先生。
这就是张三齐的底气。
“您们这些大人物我惹不起,所以去问了我师弟,相比我这样的混子,我师弟才是三清观真正的传人。”张三齐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怎么样?我师弟已经给你们处理好了吧。”
“的确,事情....”赵镇羊干笑。
“那么事情到此为止,最后,剩下的三十万记得打过来。”
“等等,宁先生的电.....”
张三齐懒得理他,直接挂了电话,小声嘀咕着。
“也不知师弟那边怎么样了,他刚下山,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对了,得给师弟打个电话,师兄我那店子租金还有两年呢,那店在在商业圈,一个月可是两万多租金啊,可不能浪费了。”
他们这种带着古典色彩的同门师兄弟,关系比血亲兄弟还牢固。
店就给师弟了,三十万尾款,他再贴个四十万打给师弟,应该够师弟在魔都过得潇洒点。
他这些年也骗....咳咳,挣了不少钱,给入世的师弟点启动资金也不算什么。
老道士死后,也就他们师兄弟相依为命了。
唉,可惜道观被搬迁了啊,据说放到更深的山里了。
等等!
我不是请了师弟镇场子么?那我为毛要跑路啊?
张三齐看着远处粤东的层层大楼,陷入了沉思。
.....
山省。
雏山市,攀枝花县,西苑村。
随着青壮都陆续进城务工,村里人气少了许多。
就算是一些年岁不大的中年夫妇也一般不在村里,同样外出打工,或许还去得更远,到些一线城市做家政。
这年头给富人家做家政,甚至比一些铭牌学校毕业生收入更高。
村南边。
一栋墙侧爬满了绿藤的楼房门前。
张大娘搬了个椅子,和村里几人门前嗑着瓜子闲聊。
农村嘛。
这年头其实种地的也不多了,大部分种点菜,闲着就打打麻将,或者聚一起聊些家长里短。
“张家的,听说你儿子要回来了?”一个带着头巾的妇女随口道。
“是撒。”张大娘慢悠悠道:“说是今年就不接我们去城里了,就在家过年。”
“那好哟,你们是享福了。”
头巾妇女看着张大娘胸口挂着的金吊坠,心中又嫉又羡。
鬼日的,早知道干道士能赚这么多,当初那老道士找个什么衣钵传人,她就送她家二娃过去了。
也轮不到后来那小娃子占了坑......
嗯?等等,那小娃子叫什么来着?
头巾妇女皱眉思索了下,忽然道:“张家的,弈哥儿那娃子也有二十二三了,该娶媳妇了吧。”
奕哥儿?
谁啊?
张大娘话刚到嘴,忽然想起来,那是她儿子的师弟。
“奕哥儿啊~“
她仔细回想着,很多记忆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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