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跟在他的身后。
自我先安慰一下,至少攻略的不是个丑男癞蛤蟆吧?
不然她前面跟癞蛤蟆说话,转头就要吐,那她还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完成任务呢。
这个攻略对象长了一张略微有点点凶的那种厌世脸,看他的脸有种性张力拉满的感觉。
她还是能够接受的。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阮流筝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谢景淮的脚步。
“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谢景淮黑着个后爹脸,看着她有些微红的鼻尖。
语气硬邦邦的,“前面就是的,你自己过去吧。”
说着随手把包交到了她的手上。
阮流筝小手轻轻地跟羽毛一样无意地从他掌心划过。
抬起头,笑眯眯的“谢谢你,谢同志。”
谢景淮手指僵了一下,转身朝着车站里走。
陈嫂子看到人回来,赶紧问道:“阮医生没事吧?”
谢景淮淡淡地回道:“嫂子你安心,人已经成功到了公社集合的地方了。”
贾卫华一脸戏谑,“我刚才看到,阮医生好像去的是金山公社吧?要是我没有记错,你要去的就是那个公社吧?”
谢景淮提起地上的东西,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酷得很,“那又如何?我是不会特别照顾她的。”
贾卫华:好好好,你高尚,你伟大,我是俗人!!”zuqi.org 葡萄小说网
陈嫂子站在后面忍不住笑道,“小谢他是没开窍呢。贾教导员后面要多帮忙咯。”
贾卫华:家里孩子不听话愁人呢。
——
这一边,阮流筝已经成功找到了金山公社的队伍。没有遇到什么冷嘲热讽的事情。
负责的同志翻了一下她的信息,说她被分到了其下属的正阳大队。
因为要一起去双山镇,所以让她先去接人的车上,等到了镇上自然会有大队的牛车来接。
上车的时候,差点没把她送走,赶紧找了一个东西捂着嘴,找了一个窗边的位置,闭目养神。
阮流筝在想,这个时候,沈蓉蓉应该是应该收到她的礼物了吧?
没办法,沈蓉蓉这么缺德,一定要比她更缺德,才能要她好好地长长记性。
此时沈家鸡飞狗跳。
“妈,妈,我不要去沙漠,我不要去农场,呜呜呜——”
沈蓉蓉哭着趴在沙发上。
沈母的恼怒可想而知,昨日街道办的人来的时候,她都懵了。
赶忙提着东西让人帮忙,可是却被对方告知,沈蓉蓉在领导关注的名单里,帮不上忙。
沈母那是一脸的懵,舔着自己的脸让别人帮忙调查了半天,发现竟然是自己女儿先做的孽。
“哭哭哭,谁让你当初私自给阮流筝报名的?”
沈蓉蓉红着眼眶,“我就是看不惯她,我,我没有.......”
沈母没有戳穿她的心思,气自己女儿没用,更气阮流筝,养不熟的白眼狼。
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只能安抚他,“你爸已经找人了。”
沈蓉蓉又哭哭啼啼了起来,她恨死阮流筝了。
贱人,坏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要下乡受苦,更是悲从中来。
哭着门吱嘎一下开了。
穿着军绿色军装的中年男人黑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沈?怎么样?”
沈爱国严肃地盯着沙发上的沈蓉蓉,“我告诉过你好多次,让你不要惹阮流筝,你为什么不听?”
沈蓉蓉面对黑脸的沈爱国,本能的还是有些害怕的,嗫嚅着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讲出话。
沈母瞪了她一眼,上前拉住沈爱国的胳膊,“这年轻的孩子总是喜欢对比,筝筝长得好看,蓉蓉一时想歪了。”
沈爱国眼眸微动,半晌,声音严肃,“下乡是逃不掉了,我让人给你和阮流筝在一处。”
“我再说一次,你不要找阮流筝麻烦。”
沈母拱了一下沈蓉蓉胳膊,“你爸跟你说话呢。”
沈蓉蓉不情不愿的,只能嗤了一下,“嗯。”
沈爱国转头朝着沈母教育道:“你回头准备两份东西,两个丫头一人一份。”
沈母连连点头,“知道了,你放心,筝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亏待了她不?”
“行了,队里还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沈母温柔小意的将人送出去,关上了院门。
进了堂屋就看到沈蓉蓉躺在那里淌猫尿。
“哭什么哭,你爸也是心疼你的,不然也不会找领导帮忙。”
沈蓉蓉哭丧着脸,“我感觉阮流筝才是他的亲女儿。”一气之下,转身就跑回房间了。
沈母无奈地摇头,她还是把孩子保护得太好了。
沈爱国对阮流筝好,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阮流筝的母亲留了沈爱国按了手印的承诺书,那东西还留在别人手里。
要是他对阮流筝不好,不就把把柄送给别人。
沈蓉蓉在房间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自己的脸好痒。
越痒越想抓。
这一抓。
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对着镜子一照。
沈蓉蓉直接晕了过去。
“啊啊啊——”她的脸毁了全是黑色的斑点。
阮母被她的尖叫吓得冲了进来,当下心一抽,“蓉蓉,你怎么了?”
“妈,妈我肯定是得了怪病。”
此时的,沈蓉蓉像极了可云摸脸的绝望。
母女两人赶紧跑去医院,吓得医院门口的啃着骨头都吓跑了。
“医生,你快给我女儿看看。”
男医生被吓了一跳,我的妈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沈蓉蓉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
一番操作检查下来,愣是半点问题没有查出来。
沈母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沈蓉蓉回家,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将人敲晕了拖回家。
沈蓉蓉再哭再闹也没有办法,只能任命被塞上了去黑省的火车。
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还以为她有什么病。
纷纷离得远远的。
沈蓉蓉本来就骄傲,暗暗地在心里诅咒阮流筝,等她到了,一定要让阮流筝好看。
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是知道阮流筝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