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笔&趣&阁”叶三郎说道,随后走在了王天霸和谢晓庆的前面,二人也紧随跟上。
几步走上了叶府门前的阶梯,来到了大门门前,叶三郎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推了一下叶府的大门,就在那瞬间,果不其然,整个门散发出了一股元气波动,不过在经历过了大场面的三人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只见王天霸二人身上顿时散发出了强大的气息,将周边的唐军都吹飞了去,不过站在二人正中间的叶三郎反倒什么反应都没有。紧接着二人各自轰出了一掌,掌风甚至吹起了叶三郎的长发。
叶府大门随着二人轰出的一掌轰然倒塌,门后一左一右一直躲藏着维持阵法的二人倒飞而出,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血。三人一瞧,正是那种尚未渡小天劫飞升的修道刚刚入门的修士,二人苦苦维持的阵法,竟然连王天霸与谢晓庆各自三成功力轰出的一掌都无法抵挡。看这二人资质也高不到哪里去,目测将来在修真之路上也不会走的太远。
但这是相对于他们三人而言,这二人虽然只是入门修士,根本入不得他们凡眼,但是放在凡人当中,那可就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要知道,一万人当中,具有灵根者,不过万中二三,这等几率,方才能有具有灵根的奇才。其他人,就算妄图入修真道以求长生,但是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感悟天地间的一丁点元气,终究与修道无缘。
不过,就算具有灵根者万中二三,但灵根者之间同样有资质区别,天资高的人,在修真之路上能走得更远,运用起天地元气起来也更加灵活。资质差的人,或许究其一生,最多能渡小天劫达到上仙级别就不错了,还有那种更加差的,资质又差,又易于满足而不努力的,就会一辈子都是入门级修真,但是在凡人眼里那可就了不得了,简直能堪称活神仙。
刚刚这一下,打飞了两位入门修士,门口的唐军以及那些围观的百姓纷纷都目瞪口呆,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叶家有可能供奉了修真的高人,结果高人果然如期出现,却被叶三郎的侍卫一左一右仅仅一掌给打得半死不活,明眼人都看出了这二人根本没有尽全力,要是他们认真起来,那还了得?随随便便两个侍卫都是这般实力,也难怪叶三郎不把这剑南道第一世家给放在眼里了。
更有甚者,门口围观的老百姓就有人窃窃私语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叶家犯了什么事,只知道犯了大罪,要被抄家,可具体是个什么事,却说不出来。有一名好事者便对旁人说道,这叶三郎姓叶,又是长安人士,会不会就是当年被迫从剑南叶家分出去的长安叶家的人。而叶三郎亲自带人抄家,极有可能便是为了报当年父辈之间的仇。
不过话刚说完这人便引来了一片“嘘”声,过去了这么久,不少老百姓都知道现在大唐有个叶三郎,江南一行的事也被广泛流传。而且,在这之前叶三郎一直伪装成李元潜伏在益州,就是为了收集叶家的罪证,如今证据已足,方才传开了真实身份,让不少人都隐隐猜到叶家极有可能做了伤天害理的勾当,不然不会引来叶三郎这般的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在这些人看来,他们断然不会相信在百姓中有着极高声望的叶三郎会因为父辈的仇恨公报私仇。
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件事实,若放在多年之前的开元之治时期,整个大唐的官吏都能让百姓放心,百姓也过得富足安乐。但随着李隆基的年老,官场也开始腐败,百姓逐渐对那些贪官污吏失去了信心,老百姓对于叶三郎这种变态版的敬仰,便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对“官”这个字的失望。
叶三郎仿佛没有听到老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对着身后二人点了点头,二人也知道他的意思,一左一右,将刚刚那二位入门修真给扔出了门外,随后各自一道威压冲击,便令那二人晕了过去。更神奇的是,他们二人各自拿着一扇大门,退出了叶府,口中念动口诀,那扇大门便奇迹般的便会了原样,着实让围观的唐军与百姓大开眼界。
府内,叶三郎打量了一下面前十来个拿着武器的家丁,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径直朝府内走去,这叶家大宅的构造,他早就听父亲念叨了多次,早已熟记于心,如果他没猜错,他能在一个地方见到那人。
周围的家丁们只能维持着戒备的姿势,一直缓缓跟着他,在这之前,谁不知道叶三郎长安第一剑的威名,以叶三郎的剑术,根本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他们又何必自讨苦吃。要知道刚刚宛如小鸡一般被王天霸二人扔出去的两个入门修士,平日里在叶府可都是对他们吆五喝六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他们那高深的修为在他们眼里宛如神灵。可就是在叶三郎的两个侍卫面前,宛如两只小鸡一般被吊打,让这些家丁深刻领会了天外有天的说法,因此也不敢乱来,生怕落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而叶三郎宛如没事一般,像一个熟人一样,穿厅而过,来到了一座别院前。
周围暗处里不少下人和丫鬟正躲着打量着这位四品大臣,他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的年轻,而且对这叶府了如指掌,甚至老爷常常在哪个地方都知道,看来真如传闻一般所说,这叶三郎,正是当年被赶出叶家的大少爷叶天征的儿子,如今回到叶家是来寻仇来了。
不错,叶三郎来到的地方,其实正是当年父亲的所居住的别宅,后来父亲虽然短暂的继任家主候选,但毕竟还没有过继仪式,因此还没有搬离别宅便被赶出了叶家。当从手下搜集来的情报那里知道叶天放竟然时常到这个院子的时候,叶三郎忽然感到,叶天放,或许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又深吸了一口气,叶三郎缓步走入了散发出花香的别宅,不远处的一株巨大的桃树下,正站着二人,微笑着等着他。一位老者看似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另外一名年轻人看起来与老者很相似,从背后推着那辆轮椅,看起来二人正是父子。
“嘿,天放大伯,别来无恙。”叶三郎一改之前平静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