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罗青云非常尴尬,实际上,他也并没有想要占叶倾城的便宜,也并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快感,仅仅只是真的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叶倾城而略微有些激动而已,虽然凌云子的确和他说过,叶倾城表面上虽然还是蜀山落云峰的弟子,但是他身为修真界当中的高阶修士,应该在心里知道叶倾城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和叶倾城叙旧之际会遇到青木宗修士的指责。
他并没有在心里对此人感到不满,甚至还有些钦佩此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这样的指责,可见此人对于叶倾城的爱戴之深,就仿佛他们蜀山宗内的弟子对于宗门的爱戴一般,如果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和掌教凌云子称兄道弟,他也绝对会出言提醒这并不合适。
哪怕就算叶倾城是凌云子的师弟,他要和凌云子没大没小,那他凌云子也会如此。
可是当他的神念扫过对方时,他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此人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只是普通金仙的修为,可是他这种整日里与金仙和天帝打交道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天帝级修士的气息与气场,而且这个人是妖族,那么便意味着此人是妖帝!再加上他旁边另外一名妖修瞪了那家伙一眼他就老实了,由此不难猜出这二人的身份。
紫鸣紫唤,他心里这两个名字忽然跳了出来,作为青木宗的两位最高战力之一,常年在外征战的这两人是很多人都比较熟悉的对象,罗青云也是如此。
这二人颇为好战,且为了族群与宗门非常奋力,所以名气不小,众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单个拿出来,实力都要比之普通的同阶妖修要强一些,若是二人联合起来,甚至能够与高阶妖帝一争高下,是很多人都不愿意招惹的对象。
他罗青云即使再怎么精才艳绝,也还没有狂妄到敢和这种老牌妖帝叫板的程度。
更别说,这些其他的青木宗众人,给他的感觉勒不在紫鸣紫唤两兄弟之下,尤其是最当先的二人,最是恐怖,虽然他不像杜凯一样能够直接认出童帝以及撼地老祖,可是感觉还是能够感觉的,这二人,不是普通的天帝,只怕放眼天帝当中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虽然他根据推测很想说这二人恐怕就是童帝和撼地老祖,可是在他们后面的那四人给他的感觉一样不在这二人之下,这便让他不太好判断了。
蜀山当中,参与了雷兽界之行的金光峰弟子李松虽然认识爆山等四名上界修士,但是他的内心已然投靠了叶倾城,投靠了青木宗,所以在雷兽界当中他所获得的情报,其中绝大多数都没有上报宗内,虽然时间相隔很短,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在接到凌云子的命令出发前罗青云还是调取了参与雷兽界任务的蜀山弟子们的报告,在他们的报告当中,并没有关于爆山等人的情报,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些恐怖的上界修士,更不知道他们已经加入了青木宗。
这就是奸细的可怕,虽然表面上李松依旧还是他蜀山金光峰的弟子,又是八大世家家族当中李家的子弟,谁又能想得到他的内心已经完全投靠了叶倾城和青木宗,如果他能够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全都报告给宗内,也不至于让凌云子做出错误的判断。
一个奸细就尚且如此,更别说东方大陆的五大宗派里,可全都是来自于其他宗派势力的奸细,如此造成的恶劣影响,可是难以想象的,也就不怪各大宗派势力对于奸细的态度都是非常强硬且恶劣,而这些人也日日夜夜都在心中盼望着自己不会暴露或者露出马脚被人发现,否则等待他们的下场可是比死都还恐怖。
正因为不了解所有的情报,在接到童帝以及寰宸宇都密信求助后,凌云子稍微判断了一下,便派出了和叶倾城关系匪浅的罗青云带队,带领一队精锐的剑阁所属弟子,前往灵狐界作为蜀山代表前去贺喜,青木宗若是有所需要,他们要尽可能的帮助。
这个尽可能帮助与三仙山老怪给杜凯所下的绝对服从指示完全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因为这个决定,如果在定亲大典当日真的产生什么足以威胁到他们在场蜀山弟子的危机时,罗青云会带领这些弟子们与青木宗撇清关系,以求自保而杜凯与他带来的仙山界弟子则会无条件服从叶倾城的指示,哪怕就算与青木宗一同迎战灵狐一族的最高战力也在所不辞。
不过哪怕就算是洛天依给乐正绫的指示,其实也和凌云子差不多,只是让她尽可能的带着离水宫弟子协助青木宗抢人,可如果要是遇到真正的危机,那她们便会当场撇清关系,摆正立场,不插手双方之间的矛盾。
他们毕竟不知道青木宗在此聚集了如此恐怖的战力,要是知道了的话,所做出的决定就绝对会不一样了,就算是三仙山的三位老祖,如果撼地老祖不是其中一人分身的话,他们也一定不会让三仙山插手这种无聊的矛盾,可既然知道了叶倾城此次势在必得,那么他们当然会尽全力配合。
更别说杜凯以及那些三仙山的仙山界弟子,都是可以舍弃的对象,任何一个宗派势力,并没有说是你区区一个天骄,真的就非常重要,除非你能够达到叶倾城之于青木宗的那种重要程度,否则你始终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杜凯只是在这之前被三位老怪及天妙用得顺手而已,可随着他在伪帝与天帝之间的这道坎上卡了太久,自然而然的就逐渐被上头所轻视,开始坐起了冷板凳。
他当然清楚这一切,所以这次来灵狐界,他寻思一定要将任务完成好才行,一旦哄那三个老家伙高兴了,说不定他将来还有晋升的可能性。
罗青云虽然并非是坐了冷板凳,但是这次来灵狐界,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是不会轻易就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