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龙挥了挥手,从一旁的屋顶上刷拉拉的站起了无数人,在黑夜中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轮廓站了起来。笔x趣x阁。。
他又再次挥了挥手,只听到无数刷刷的破空声,大刀会前面的几排人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如雨般的箭雨射了个透心凉。这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后面的几排人眼见有埋伏,眼前的人被射的像个刺猬般时,纷纷的向后逃去。
可是这时其他帮派的人这才赶来,和他们碰了个正着。
他们见到大刀会的人逃命般的朝他们涌来,他们也慌了,在他们这些个小帮派中,大刀会算是实力比较强的了,可是此刻他们纷纷逃命,这对于这些人心理上的打击很大。
可是,不等他们回头,从身后的路口冲出了数十名手持巨盾的大汉,很快便组成了一座盾墙,任这些人怎么攻击也纹丝不动。
前方的箭雨正往这边慢慢射来,巷中的惨叫声持续不断,一直到很久以后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叶三郎和刘飞龙一起查看着遍地的尸体,给尚在喘气的补上一刀。忽然,一个手下跑来报告:“经过辨认,大刀会和药人堂等几个帮派的头目全部葬身于此。”
“好!”刘飞龙大喜,这样本地几乎可以说就是漕帮一家独大了,再加上下午被抓的赵金昌本人决定为他们做证人指证刺史刘昭,可以说他和叶三郎都是皆大欢喜。
可是,叶三郎的表情反而更加严肃,他本来以为会碰到的那名高手却完全没有遇到,难道说……他忽然抬头,那家伙的目标难道是赵金昌?!
“不好!”叶三郎叫道,随即迅速的跳上房顶,往酒楼方向奔去。
刘飞龙也同时明白了叶三郎口中的“不好”是什么意思,一定是那名所谓的高手去杀赵金昌灭口了,他简单的交代了手下几句,便连忙往酒楼方向赶去。
跑出了几步,他忽然听到了巨大的金属交击声,随即便看到酒楼的二楼被一个巨大的爆炸所影响,震惊了沉睡中的扬州城。
一个男子手持墨绿色的长剑,快速的向自己这边退来,很快的停在了他附近的一座屋顶,正是叶三郎,他很明显的在喘着粗气。远处,就在酒楼二楼被炸开的缺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全身裹在黑布中的男子,手持一把银色的长剑。
黑夜中,那男子沙沙的讪笑显得十分刺耳:“不愧是叶三郎,区区一届凡人,竟然能使出无形剑气了,难怪寻龙门主要收你为弟子,要知道寻龙门本是要毁在尹是非手上,可是他收了你这个徒弟,说不定能改变寻龙门的命运。”
虽然他语气平淡,可是叶三郎丝毫不敢大意,封住了全身的命门。就在刚才,他大老远的就从窗户看到赵金昌被这黑衣人杀害,便立刻掏出龙泉剑,老远的就发出了一道无形剑气。可是那男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只见他手中银光一闪,同样发出了一道无形剑气,两道剑气冲撞在一起,僵持不下,便引起了那爆炸。
他很清楚对方只是随手的一道剑气,所以才和自己的不相上下,若是他认真起来,自己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可那黑衣人却摇了摇头,道:“看在尹是非的面子上,我对你并无恶意,有人花千两黄金要我取了你的命,可是我不想干,我帮他把人证灭口后还回去一半便是。”
叶三郎冷笑道:“千两黄金,想不到我叶某人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那人愣了愣,点了点头:“如果我和尹是非都没看错的话,千两黄金不过是沧海一栗,也许,将来你会君临天下!”
这,这男子竟然在他的面前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
叶三郎气急,迅速凝结元气,发出了几道剑气,可是,剑气将酒楼的二楼搅得一团糟,激起了无数烟尘后,那男子反而消失了。
空中响起了他的话:“我很期待你将来的表现……哈哈哈哈……”随着他的远去而远去。
看着眼前这摇摇欲坠的酒楼,叶三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侥幸得了一命而已。但是,也得知了那男子和寻龙门主有一定的关联,等回到长安后一定要找他好好的问一问。
不过,当下唯一的人证被灭口,这对于他审判刘昭很不利。但是,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后,他也不得不以正式的身份出现在百姓的面前了。
忽然,他想到了,刘昭或许有千两黄金,但是他绝不会用来雇一名高手,这人绝对是一名富甲一方的人物。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用非常人的手段来解除自己的疑惑。
只见他从屋顶跳下,迅速闪入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四顾无人,便将右手举于胸前,以手结印,使出了寻龙门秘法。
“扬州土地,听我号令,速速现身来见我……扬州土地,听我号令,速速现身来见我!”
他连着念了两遍,刹那,眼前的地面突然爆开,一个手持拐杖的白胡子老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赞道:“不愧是最近的风云人物,果然不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牵涉到很多东西。”
叶三郎听得此言,怒道:“难道你就不为扬州的百姓想想吗?!”
土地愣了愣,道:“一切都是天注定,我们天界之人又如何能干涉凡间事物?不过,既然你提到扬州的百姓,那我就透露你一点吧。近来扬州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李怀远的暴毙也不仅仅是李林甫让他上折子这么简单,因为李隆基收到的不是真正的折子,在路上就已经被掉包了,李怀远的暴毙是因为他发现了刘昭和其他人所干的非法勾当。”
叶三郎奇道:“这么说,雇高手来杀我的也是那位幕后主使?他到底是谁?!”
“是谁?那道假折子上不就写着吗?”说完,他便钻入了土中不见了。
庆王!一个名字突然闪入了他的脑海,那家伙可是皇亲,如今倒不好把他逼急了,估计刘昭的房中是有账本的,先去探探再说。
于是,他又跳上了房顶,往曲江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