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尘埃逐渐的落定,两个人影缓缓的显露了出来,白凌峰睁大眼看了看,正是刚才还在激烈交锋的两人。笔&趣&阁
此刻那名首领正半跪于地,低着头,叶三郎的龙泉此刻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使他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那家伙突然大笑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叶三郎,让我实在爽快!从小到大,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就是至宝级别的神兵吗?果然不同凡响。”
叶三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从小就被庆王当成最优秀的死士来培养,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吧?连这次来杀刘昭,其实也是你第一次出来。”他低下头,看着那人的眼睛,问道:“我没说错吧?”
他点了点头。
叶三郎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不了解这外面的世界,天下之大,完全不是你能想象,我不过是修真道中刚刚入门的新人罢了……在我之上,还有着无数的高手,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
“这,这是真的?”他震惊的问道。
他点了点头,道:“庆王用什么压制你?”
没错,这才是关键点,若是没有什么能压制住他们这些死士的方法,这些家伙怎么可能听庆王的号令?在他们心中应该憎恨着庆王才对。
“腐心虫。”
“腐心虫!”白凌峰惊呼,他当然知道这种东西,因为他们军机处也用过这种东西。所谓腐心虫,在其是幼虫时就让目标服下,此后它便会寄生在目标的胃里。若是三天内不服特别的药物,便会在胃里撕咬,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一段时间不服药物,便会钻心而死。他们军机处用来处置俘虏时就用过这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没有解药……
叶三郎皱了皱眉,认真的问道:“如果我让你永远的解除这种痛苦,那么你当如何。”
那人大为震动,愣了一愣,随即一下子伏倒在地,说道:“那么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随即,他以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当念完口诀后,轻喝:“灵来!”
说完,几个光点凭空出现,聚集在了他的右手上。
“张嘴!”他轻喝。
那人立刻张开了嘴,随即叶三郎手一挥,那些光点迅速飞进了他的嘴里。
没多久,他脸色忽然变得很差,疼得在地上打滚,又一下,他口中喷出一口血,可以看出其中有一条白色的虫子正在蠕动。
那些光点也一起飘了出来,叶三郎点了点头,以手结印,喝道:“散。”然后那些光点便消失了。
白凌峰忽然意识到,这些应该就是叶三郎养的小鬼,果然不是很厉害,连形体都未具备,但是平时的旁门左道倒是很有用。
那人跳了起来,一脚将腐心虫踩死,然后,他一下子便跪了下来,倒头便拜:“在下霜炎,以后愿为恩公鞍前马后!”
叶三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环顾了四周,在场的衙役实在不少。
他高声说道:“这件事就请大家当做没看到过,可以吗?”
众人皆高声喊道:“谨遵大人号令!”
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过来,禀报叶三郎道:“禀报御史大人!牢里所有抓到的俘虏嘴里都藏了毒药,他们全都服毒自尽了。”
听到这话,霜炎浑身震了一下,那些人,在那不久前还是自己的部下……
“庆王!”他的嘴里缓缓吐出了这个词,他的牙齿甚至要咬碎了。
白凌峰忽然有些感触,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他已经收到了三个身手高强的手下,而且忠心耿耿,尤其是这个霜炎,最起码也是刚刚踏入修真道的强度。
叶三郎伸出了手,将霜炎从地上拉起,然后,他回过头,询问白凌峰道:“白大哥,我想请你培训的人可能要多一个了。”
白凌峰顿感诧异,那两个倒还算了,这个霜炎比他高强得多,怎么也让他来训练?”
叶三郎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便道:“我这段时间准备去办点事,不能返回长安,到时候他们三个就先拜托你了。”
“原来如此,你就放心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叶三郎环顾四周,找到了邢正天的身影,他上前两步,问道:“邢捕头,昨日拜托你的事如何了?”
“回大人,昨日刘昭认罪之后,监视扬州百叶堂的衙役来报,百叶堂已经关门了,直到今天都还没开门。”
“他们应该是想要跑了,邢捕头,就请你现在快些带人去将扬州百叶堂的人抓起来,这很重要!”
“是。”邢正天应了一声之后,立刻就带着下属走了。
这时,白凌峰才明白叶三郎的意图,原来,他是要对叶家下手,对那个他憎恨了已久的剑南叶家。
“三郎,一定要如此吗?”
“是他们自寻死路!做出那样的生意,为祸大唐,皇上也保不了他!”
白凌峰无言以对,当他看到那本账本的时候,就知道,不管是庆王,还是叶家,还是刘昭,一个都活不了。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尚在睡梦中的叶三郎便已经醒来,虽然他刚睡下没多久,但是一种异样的兴奋使得他能早起。
他穿好衣服来到衙前,正好刑正天和他的一帮手下正在说笑,见他到来,纷纷行了一礼。
“叶御史起得真早。”
“昨夜的事如何了?”
“叶顶天和他的一帮家众全被我们扣下了,我们彻底搜查了扬州百叶堂,什么东西也没发现,此刻他就在大牢内,听候您的处置。”
他点了点头,道:“刑捕头,辛苦你了,我不日将离开扬州,以后扬州的百姓可就仰仗你和陆司马了。”
刑正天一把豪情的锤了锤胸,喝道:“叶御史你就放一百个心!有我在扬州府衙当捕头一天,就别想有人来为祸扬州的百姓!”
“好!那我就期待着你的表现了!”
说完,他便往大牢而去。
扬州大牢的一个单人间内,叶顶天正狂乱的摔着房内的杂草,一边发火一边怒骂着衙役们和叶三郎。
叶三郎皱了皱眉,走到了他的牢前,这时叶顶天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哈哈大笑道:“叶三郎啊叶三郎!如今你终于替你父亲报仇了吧!来啊!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剑南叶家会怕你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不成!”
叶三郎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叶家的仇,我自己是记着,但是,我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我不会因为那跟你们叶家扯上关系。我相信,从刘昭开始认罪之后,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
叶顶天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缓缓问道:“你……你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唉……”
“其实这跟叶家并没有丝毫的关系,完全是因你所起,所以我不会为难叶家,毕竟都是同源。但是,我不能放过你,我大唐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人?庆王暂且不说,刘昭暂且不说,你一个自小读圣贤书长大,自小受到叶家教育的公子,怎么会干出这种勾当!”
“你又明白什么!你又如何理解我的苦楚!”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无法为你的叛国行为解脱!”
正当叶三郎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时,一个衙役突然跑了进来。
“叶御史!长安来了个公公,要宣读皇上的诏书!”
“哼!”叶三郎瞪了叶顶天一眼,“我不会杀你,有什么话长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