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眉头一邹。
申玉菲？ETO（地球三体组织简称）？
看来，当时和程心的对话，还是被智子监听到了，申玉菲这才主动来找自己。
至于电话，有智子在，哪里还有什么秘密。
姜辰拿起电话，拨打过去：“你好，申博士！”
一个女性声音传来，有点冷，但很好听：“你好，姜辰！”
姜辰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申玉菲道：“我想和你聊聊。”
姜辰试探道：“我可不懂物理，你找我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吧？”
申玉菲笑道：“我想和你聊聊哲学。”
姜辰想了想：“好，时间地点你安排，不过最好就这两天，后面我在哪不确定。”
申玉菲道：“正好，我就在京城，我们今天下午见面吧！地址我等下发你。”
姜辰道：“好！”
申玉菲：“那一会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快地址发来，是一家咖啡厅，离清北不远。
下午三点，姜辰在咖啡厅看到了申玉菲。
一个非常漂亮，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脸上隐隐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却让她看起来更有韵味和魅力。
姜辰坐在申玉菲的对面，打了个招呼：“申博士你好，我是姜辰！”
申玉菲伸出小手轻轻和姜辰握了一下：“你好，冒昧打搅，抱歉！”
姜辰点点头：“是有点冒昧，你一个物理学博士找一个哲学课都没上过一节的大一新生，谈哲学......”
“呵呵，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如果申玉菲不是大和国籍，姜辰也不至于对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如此冷淡。
不过，申玉菲并不在乎姜辰的态度，因为她对人，向来都比刚刚还要冷淡：
“在和你谈哲学之前，我想先给你讲两个故事。”
姜辰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申玉菲开始讲她的第一个故事：
神射手假说。
有一名神枪手，在一个靶子上每隔十厘米打一个洞。
设想这个靶子的平面上生活着一种二维智能生物，它们中的科学家在对自己的宇宙进行观察后，发现了一个伟大的定律：“宇宙每隔十厘米，必然会有一个洞。”
它们把这个神枪手一时兴起的随意行为，看成了自己宇宙中的铁律。
姜辰安静的听着。
甚至还猜到申玉菲要讲的第二个故事，是农场主和火鸡。
果然，他猜对了。
申玉菲的第二个故事，正是这个。
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
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
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
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
其实申玉菲讲这两个故事的目的，是配合智子，让科学家开始怀疑科学，怀疑自己的信仰。
进而失去信仰，奔溃，自杀。
但这对姜辰完全没用。
他不是科学家，是穿越者。
申玉菲讲完故事，淡淡问道：“听了这两个故事，你有什么想法？”
姜辰微微一笑：“我的想法啊，很简单。我们不能站在上帝的角度，去看待物理或者说是科学。因为上帝本身就不是科学！”
“换个角度，我们也不能用科学的眼光去揣测上帝，因为科学中根本没有上帝。”
“所以在我看来，你这两个故事，实际上都是伪命题，没有意义。”
听到姜辰的回答，申玉菲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诧。
她没想到，这个能让科学家陷入崩溃失去信仰的东西，就被姜辰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破解了。
仔细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不管是神射手还是农场主，我们都是站在上帝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这本身就不科学。
用不科学的东西，自然只能证明科学不存在。
半晌之后，申玉菲道：“看来，我这次来找你，是来对了。因为你的思维，确实比较跳跃和灵活，我们需要这样的思维。”
姜辰问道：“你们？”
申玉菲道：“我们的组织，叫做科学边界，专门探讨关于科学与哲学本质的问题。”
“因为只有了解他们的本质，才能真正的走进他们。”
姜辰心中明镜似的，所谓科学边界，不就是地球三体组织。
对于地球文明，他们是背叛者。
对于三体文明，他们是虫子中的苟。
只是申玉菲通过智子应该知道，他和作战中心关系匪浅，还敢来找他，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胆子很大。
又或者，对于她的主很忠诚。
不过姜辰没有立刻拒绝：“我先考虑考虑吧，对于这样非官方的组织，我向来兴趣不大！”
申玉菲也没有勉强：“可以，下次聚会的时候，我会来邀请你，你可以先了解一下。”
申玉菲从背后拿出一个背包：“你听说过《三体》游戏吗？我给你准备了一套V装具体感游戏设备，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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