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添香
“老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呢?我是叫你去保护她,没叫你躲在这里睡大觉”
好不容易摆脱了明空派那十几个弟子,吴岩一回到自己的修炼封地就把老鬼给拎了出来。
“咦?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倒是过得很滋润,竟然要重塑身体了”吴岩才将老鬼拎出来,就发现他那一身骨架子似乎被一种奇怪的暗青色光芒所笼罩,隐隐约约间有了点人形,不用想,这定然是那三钱阴界之水的功劳,也只有这种至阴之物才能对鬼修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
“嘿嘿老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老鬼却是立刻撇清干系。
“那欧阳现在在哪里?”吴岩刚问完此话,忽有所觉,随即就听到一个如天籁般的叹息幽幽的在远处响起。
吴岩禁不住浑身一震,一把将老鬼塞进那玉盒中,又顺手扔进黑白空间,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就见远处的小溪旁,一袭白衣的欧阳如空谷幽兰般俏立在那里,那一张精致无比的姣好容颜上挂着一丝似嗔似喜地笑容,但那春水般的眼眸里却带着一种解不开的淡淡忧伤,让人忍不住心痛不已。
一个闪身,吴岩直接来到欧阳身前,轻轻地抚上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手指间传来的那种细腻滑软让他感觉身在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之中。
吴岩的喉咙动了动,好半天才艰难地道:“我——很想你。”
欧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彷如透开乌云的阳光那么灿烂温暖,又如山花般娇艳动人,但她随即就板起脸道:“我看你是不亦乐乎才对,过得多滋润啊每天品着灵茶,被美女倒追着,哪里会想到我?你若是真的想我,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呃——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啊那聂纤云——”
“哦,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还想狡辩什么,我可是亲耳听到她喊你登徒子,是不是你占了人家便宜啊?”欧阳一脸怀疑地道。
“呃——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这完全是柳老头在陷害我,呶,这是传音符,我有证据的。”吴岩慌忙取出柳一峰不久前给他送来的传音符,还好他没有销毁,否则这次是真的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
欧阳却是嫣然一笑,瞧也不瞧那道传音符,忽然用双手捧住吴岩的脸颊,细细地凝望了他许久,这才柔柔地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我喜欢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出色的,有别的女人喜欢那也是正常,只要你不会忘记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说什么傻话呢?”吴岩忍不住怜惜地将欧阳搂在怀中,“我们两个一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地走了过来,根本不用去分什么彼此,也不用去说什么山盟海誓,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一处躲避风雨的港湾,是我在寂寞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受伤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地方,你就是我的家,我就是你的家。”
“嗯”欧阳低低地应了一声,望向吴岩的目光中异彩连连,忽然她踮起脚尖,温柔地送上了那有些柔软,带着些甘甜的香舌。
吴岩脑海中却是轰然一震,虽然他与欧阳已有夫妻之实,但她却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胆主动过,感受着那条香舌如游鱼般划过唇齿,他顿时心头一片火热,与那条游鱼纠缠起来。
许久之后,吴岩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了开来,望向欧阳,却见她媚眼如丝,小口微张,有些低低的呻吟不可抑制地荡漾开来,而她那柔软无比,弹性惊人的身体早已一片火热,几乎瘫软在吴岩怀中。
“娘子”吴岩低头轻轻咬上她那晶莹如玉的耳垂,微微吹了一口气道,“你竟敢害得为夫苦思这么久,又使诡计让为夫被那些女疯子追杀了半天,该当何罪?”
被吴岩在耳旁低语,感受着那缕缕温热的气流扫过,欧阳禁不住有些迷醉又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良久,她才以极低的声音贴着那火热的胸膛道:“妾身——任夫君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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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欧阳忽然坐了起来,任由那无限美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都怪你,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知会巧音师叔,这都十多个时辰了,她一定会急坏了”
“什么巧音啊?还是娘子你的巧舌好”吴岩迷迷糊糊地道,一双手却忍不住划了上去。
“啊”欧阳又惊又羞地叫了一声,一张还未褪尽红晕的俏脸上再次升起一片红云,“臭吴岩,这次被你害惨了不行,我得马上走了,不然巧音师叔定然会把整个幻羽宗都翻一个遍的”
说着,欧阳甩掉吴岩的双手,逃也似地抱着一堆衣物跳到一旁。
吴岩笑了笑,也没有多做纠缠,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欧阳穿上衣衫,许久之后,他才故意道:“你说的那个巧音师叔是谁啊?对你这么好,我记得你也不过是才加入千幻宗不久嘛难道说混得比我还好?”
“巧音师叔是我们的带队长老,人可好了,不像你那个纤云师叔,把你追得满天乱跑,怎么?你吃味了?”欧阳轻笑了一声,望向吴岩的目光满是**的味道。
“我才没兴趣。”吴岩撇了撇嘴,“我只是好奇,明空派的弟子明明是在飞燕阁,怎么忽然就到了富春阁?还有,老鬼所在的玉盒怎么就跑到了明空派那个大师姐的闺房中?你不要告诉我说老鬼那老东西春心动了,所以要偷窥美女出浴”
听吴岩说得有趣,欧阳禁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半天她才忍着笑道:“你不是很聪明么?不妨去猜猜啊”
“我猜?我猜不到?”吴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其实很简单,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因为明空派弟子身份特殊,历来总有一些自诩风流才子的修士前去骚扰,所以幻羽宗高层的安排就是明着宣布明空派弟子进驻飞燕阁,但实际上她们居住的是富春阁,而飞燕阁则由大批纸人傀儡在外守护,外加重重大阵封锁,这样一来,那些风流才子也就会只能围着飞燕阁转了。”
欧阳笑着看了吴岩一眼,接着揶揄道,“却不曾想被你这个登徒子钻了空子,怎么样?我那琴师姐出浴让你大饱眼福了吧?”
“你的琴师姐?”吴岩却没有理会欧阳的揶揄,忍不住好奇道:“我记得你的那副尊容很猥琐,很俗气的,为何会认识那样一个气质出众的美人?还有那老鬼所藏身的玉盒怎么解释?”
听到吴岩的话,欧阳却是不答反问,“你也认为琴师姐气质出众?你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怎么会?我倒是想,哦,不,我根本就没去想,我见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她披头散发,状若疯鬼,哪里及得上你半分?”吴岩连忙讪笑着解释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若是真的污了琴师姐的清白,那可是要负责的”欧阳似笑非笑地望了吴岩一眼,随即这才道:“琴师姐虽然是明空派弟子,不过这些年都在千幻宗修习阵法,曾经帮了我很大的忙,那老鬼的玉盒只不过是被她借去炼制阴雷,此事以前就有过先例,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按照玉盒去找我,本来我是出来寻你的。”
“哦,原来是这样,”吴岩忽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就大为愤怒地道,“那岂不是说老鬼这家伙能经常看到美人出浴?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听到吴岩的话,欧阳不由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立刻咯咯笑道,“你以为鬼前辈和你一样?琴师姐早就知道鬼前辈的事情,好啦你若是羡慕的话,可以和鬼前辈换换位置。”
“那——还是算了吧。”吴岩嘴上说着,心中却暗自琢磨着一会要不要审问一下老鬼。
“我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还有,我们千幻宗暂居的地方是听风阁,下一次莫要走错了”欧阳此时轻轻地说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行去,但在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却忽然停了下来,幽幽地问了一句。
“吴岩,假若有一天,有一个比我更加出色,更喜欢你的人,同样愿意为你付出任何代价的女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样?”
“嗯?你怎么会问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吴岩愣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地道:“我能怎么样,没有谁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那种见了美色就迈不开腿的色棍么?还是说你对你自己没有信心?放心好啦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都闭目不见,要不?我也加入你们千幻宗吧?这样我也可以缓解相思之苦。”
听到吴岩的话,欧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冲着他笑了笑,“你这惫懒的家伙,若是真的有那愿意为你付出任何代价的女子,你就偷着乐吧”
说完,欧阳身形一晃,消失在吴岩视线之中。
“嘿嘿又是美好的一天啊”吴岩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对于欧阳方才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在意,女人嘛总是捉摸不定的,就连一向温婉大方的欧阳如今都学会了吃味,不过这感觉真的很好啊
正当吴岩抱着留有欧阳淡淡体香的丝被流着口水浮想翩翩之际,一阵剧烈的震动忽然传来。
“不好竟然有人强攻防护阵法”吴岩一骨碌站了起来,随即就见到一道紫色的剑光从远处激射而来,下一刻他的那件茅草屋就被掀得无影无踪。
“颜无,你给我滚出来”一声清脆的冷喝响起,随即在尘土飞扬中,聂纤云的身影显现出来。
被人无端端地破坏了良好的心情,吴岩顿时怒不可遏,也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立刻怒斥道:“你这人真是无耻,难道连最根本的礼仪都忘记了么?擅闯修炼封地,按照本宗门规,需面壁五十年”
“你——你才无耻”聂纤云的身躯忽然一滞,随即转过身去,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道,“快穿上衣服,你这登徒子”
听到此话,吴岩低头一看,顿时老脸一红,原来先前与欧阳大战,所以到现在仍是赤着身体,他连忙迅速地取出一套衣服,胡乱地套上,这才有些讪笑道:“呃,原来是聂师叔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话说,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你——我杀了你这登徒子”聂纤云忽然旋风般转身攻来,那疯狂的样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喂喂喂清白受损的是我才对,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发什么疯?”吴岩慌忙闪过聂纤云的攻击,心中的郁闷却是无以复加,他这两天是怎么了,貌似没做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他遇到了呢?
“你——你还敢狡辩,修仙者之中哪有如你这般荒唐?”一连急攻了三招,都被吴岩快速闪过,聂纤云终于冷静了下来,不再追杀吴岩,不过那目光却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这里是我的修炼封地好不好?当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是掌门来了,他也得讲理啊”吴岩很是不忿地道,虽然这事有些尴尬,但吃亏的可是他,更重要的是破坏了他的好心情,所以言语中根本没有一点惧意。
聂纤云冷冷地盯了吴岩好半天,最后才咬牙切齿地道:“此事就此作罢你若是敢外传,我聂纤云就算是拼了这身修为,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好正合我意,我还怕本人的清白受污呢,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也不要再来缠着我”吴岩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聂纤云抓住此事不放。
“哼谁要来缠着你但是在三派拜山期间,你不得离开本宗山门否则我饶不了你”聂纤云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吴岩一眼,转身飞速掠走。
“唉明明是本人吃亏了,还搭上一间茅屋,这女人当真是不可理喻”吴岩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这才放出几个气旋将一片狼藉的废墟收拾干净,不管如何,这间茅屋还是要重建的。
(“幽地吴岩在此但有不喜欧阳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