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童渊得柳飞所授太极秘要他本是一代武术大家悟性之高在当世实是不做第二人想。此时即已明了以柔克刚后制人的武学纲要结合自身所学终是创出了一套介乎太极与形意之间的武术套路使得中华武学提前千年得以放出璀璨的光芒。也为后世武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童渊心情畅快之下已是迫不及待的提枪将自己方才领悟的功法施展了一遍待到收势之后只感周身通泰畅美难言。
柳飞于旁见了也是暗叹童渊之天赋惊人。他却不知童渊自幼习武今已年逾八旬一生大小打斗几百场其所积累的经验那是他所可比拟的。今日得了这等至高的武学秘要便如同在堆积许久的火药堆上扔了一点火星自然是喷薄而。却是标准的厚积薄了。
柳飞斟了满满一杯玉露递于童渊朗声道“恭喜大哥创出一代奇功绝艺。大哥之名定当在我华夏武学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童渊满面欣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是望着柳飞道“兄弟却来取笑哥哥若无你一番指点哥哥焉有如此成就。兄弟之才便为吾师亦不为过矣”
柳飞大汗这太极秘要却是他自后世剽窃而来自己焉有如此大才只是此时却是无法言之于口只得哈哈一笑带过。
兄弟二人重整杯盘落座相对而饮。童渊问道“兄弟如此大才。那皇叔却如何肯让你如此逍遥竟不留你于身边日夜请教”
柳飞笑道“那小子如何不想只是小弟性子疏懒。更不耐久在一处。再说我所能教的已是尽数教了给他与其在他身侧让他畏手畏脚地反不如远离。让其放开手脚自行展。也不枉他一番抱负。况且自古君臣之道不宜过近。弟并无问鼎之心。总在其身边让其属下究是忠于何人此一蛇二头之像不可为也。”
童渊闻言深以为然点头叹服。柳飞自饮了一杯又道“况我虽置身于外却也并非全然撒手不管自会在时机合适之时。为其多做些布置。若整天便在他身边。斤斤着眼于方寸之地又如何能复我炎黄之祖业”
童渊闻言一愣诧异道“兄弟却是心大只是何为炎黄祖业?愿详闻之”柳飞轻轻点头道“大哥应知我汉之一族乃是上古黄帝一系。当日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始有世间。我等祖先在其率领之下。南征北战。历三百余年经涿鹿、板泉等数次大战。始得华夏之地。尽收各族为我华夏兄弟。其基业比之今日之中原不知大上几倍。然后世子孙不屑日日内斗不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外族纷纷乘机蚕食。我华夏先祖辛苦所得之地便今天割一块明日丢一块。及至今时已是所剩无几了”说至此柳飞已是满面愤然。
童渊闻听亦是嗟叹他当日隐居固然是因亲人俱丧然又何尝不是因为对当世政权失望所致。世事纷扰争斗不息民不聊生即不能改变其况唯有独善其身罢了。此时听柳飞所言深有同感不禁闷头饮了一杯喟然长叹。^^?君?子??堂?^^
柳飞陪着进了一杯方才接道“弟也不才既是机缘巧合来此世间眼见此时之机实为变局之开端便不自量力欲要行那当日先祖之伟业。然弟实为修天道之人亦不知何时便会离去若以自身为之唯恐事尚不谐而身便去了若此则使华夏陷入更大危机中矣。更兼弟本性疏懒虽有微力薄才然即不能上马管军亦不能下马治民。更烦那勾心斗角之事。若说以一人之力而抗百万之众又焉有是理?且不说无能为之便是能为则一统之后如何治理?若遗于人则下属不能服焉久之毕生祸事。如此则前面辛苦所为尽付流水。自为之却无其才。无奈下方遍查于今之士欲寻一明主代之。”
只是说至此却是微微摇头。童渊见他摇头问道“兄弟方才所言却是有理今不是已定皇叔为代行之人何故摇头?”
柳飞苦笑道“虽定玄德却非理想中人。想此时焉有如先祖辈之英雄人物实是众相比较即取其德又取其身份量天下之士、各世家之择主心理而勉强为之耳。以玄德之才若能得贤名之臣相辅可得三世之安。三世之后世事莫测矣”
童渊愣住半响方道“然则如此贤弟又何苦费如许心力便只为三世之安”柳飞正色道“兄长此言差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飞至此便是机缘若是不为岂不是愧立于天地之间枉自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安知三世之后没有明主出世。须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只因惧怕后世之事而致今日之不为便只这三世之安又有何人赐之?更何况今日之势外族窥于外而内斗不息若不为之便是日后但有明主出而我华夏已几不复存更有何能为之?故今日之事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耳。”
童渊闻言面现敬服正身施礼道“兄弟心怀抱负胸有天下。为真名士也为兄惭愧不及也。”稍微顿了顿又道“然贤弟即为天下计何不往扶汉室以保汉帝胜却苦苦于天下寻主尚自得一无奈之主?若论身份汉帝之尊又岂是一皇叔可比?”
柳飞苦笑道“弟何尝不知然今日之汉室如久枯之大树其下盘根错杂俱以烂至骨子里。若只为平乱直是简单。然不过是旧壶装新酒而已。汉帝之权柄早为其下架空威望不存政令不通。^^?君?子??堂?^^若要根治却是牵一而全身其为难处更甚于事倍功半。如此不若借动乱之机破而后立。借名望之大旗而立新权其时新主控下之力远甚于今日之汉室其下更因俱为新进之士而一扫颓靡之气。主显则臣贵主弱则臣危必殚精竭虑而尽心相辅其新生之力又岂是汉帝之所能比耶”
童渊闻听恍然而悟点头赞同。却又道“既是如此贤弟何不雷霆以弟之身手将与皇叔对立之诸侯尽皆诛除其下无主必将溃散再辅助皇叔兵一扫天下岂不痛快。胜却这般苦苦相挨让人气闷。”
柳飞闻听童渊此言更是苦笑心知这位老大哥于政治上实是白痴一个便是连自己都是不如。当下只得耐心解释道“今天下与玄德相对之人无外乎曹操、袁绍寥寥几人我若将其斩杀其人岂无后人我便杀一人彼等更立一人。今日杀了曹操明日却出个王操、张操又有何益?便是我能一直杀下去其属下俱为忠贞之士又安能服新主乎。如此刚刚平定之地方岂不又是烽烟四起。到时与其四处征伐又哪有将其聚在一起一战而定更善。这且不说便说当真将这些事情俱都平定那么将那汉帝救出届时是以汉帝为尊还是以玄德为尊?若以汉帝为尊岂不是又恢复老路?若以玄德为尊则不啻于通告天下玄德实为篡逆一旦失去大义之所在各地但有异念之人却又是有了借口如此天下又何时能平息?便是玄德手下亦会离心离德如此则败亡之期不远矣。”
顿立顿又道“吾今不即下手却是为其留出时间。欲借其之手行事。借其才干处可使其为鹰犬以猎北地之诸侯一旦其一统北地则只需谋其一处毕其功于一役胜其一方则北地可定。更因其人及其下属俱是治国之能手吾借其财力物力以少复民生届时接其地便可以最少投入得最大回报。此为一也;其二曹操其人专横跋扈视其之前行事便知端倪今汉帝置于其手虽得一时之势然必然矛盾日深争斗日趋激烈。前有衣带诏之事后有吉平投毒之举便俱是明证。以操之性吾料其早晚必行那废立之事。此时不动却是因北方未靖袁绍窥伺于侧玄德公瑾割据南方。其势尚不足以独据三方。若一日扫除后患一统北方之地其势大增以半壁江山而对江南胜算在握。则汉帝有无便俱为两可了。其行必更为跋扈汉帝受欺愈甚而心愈不甘以至尊之位而怀不甘之心却置强权之下其安能久乎?如此则必生变。变成则玄德这边便可名正言顺竖立新政届时天下舆论在手以正讨逆顺势而为天下更有何人再能御之。此正为兵法之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也”
柳飞一番话童渊只听的瞠目结舌茫然无言以对。半响方才苦笑道“这般复杂之事却叫人头疼也便只有你能受的了。若是换作为兄早早便去取了他们人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