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论医

曹操听的面上神色变幻不定试探的道“恩公所言直是骇人听闻难不成竟可将人体割开再行如衣物般缝合不成?若如此那头部又有何难处可言?可是要将操之头颅刨开?”

柳飞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孟德可是疑我有害你之心?我若要取你性命却是不需如此麻烦的”言罢嘴角勾起。(.)

曹操闻听大是尴尬道“恩公说笑了操焉敢如此。只是听闻此事诡异心下好奇而已。”他素来多疑方才已是暗暗疑心此时闻听柳飞点出却猛然想起以柳飞手段若真要取自己性命哪用得这般嗦这才释然。但心中好奇之念却是大增.

柳飞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曹操极是尴尬的举茶而饮掩饰慌乱却也不再继续使他难堪便接着道“人身之处各个器官俱皆各司其能然便如大军争战一般必将有一个号施令之人此正所谓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的道理一样。在人体之内这头颅内的大脑便是人体三军之帅了。人体诸般动作、行为皆出自大脑的命令和调配方能动之。”

侧目见曹操听的仔细便指着他的手道“如此时你欲要饮茶是先举杯而饮再想我欲饮茶呢还是先想我欲饮茶而后举手为之呢?”

曹操微一细思脸现恍然点头道“恩公才思细腻这般平常事务亦能穷究其理。却果如恩公所言。人之行必是先思而后使之。”

柳飞点头道“正是如此。也正因如此这人体大脑便是人体内最为复杂精细之处。里面神经、脉络、血管何止千万亿数。且均处于这方寸之地其微小处可想而知了。若病于此便是神人亦难以自那细微之处行那外部手术之事况凡人乎。盖因牵一而全身若在处理那病变之处稍有不慎。触及其他部位轻则病患立成白痴重则顿时丧命。试问何人敢于在此处动手?更遑论以针线缝合这般大的动作。”

曹操点头脸上神色清楚明白了只是对自己所患之症却更是忧虑。不禁抬眼望着柳飞。欲听有何解决之法。

柳飞自是明白轻轻摇头道“若病症于此除非病患面临不医即死或是世上研出极其精细的器具来辅助脑部手术至少在目前是决不能为的。那么便只有以药石之力医治辅以针灸之法对于一些轻微之症。或可除去。但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若遇上那必死之症便是药石也是枉然了。”

说到这。眼见曹操已是面色大变。柳飞接着道“孟德此症虽极难治理却也不是说就毫无办法。至少还有两种方法可以一试”

曹操闻听双目一亮急声道“还望恩公慨施援手再续操之性命。”柳飞却是看着他良久不语。

曹操心中焦急却不禁面上稍稍变色暗思:莫不是又要我付出什么。或者又看上什么人了只是此时却无俘虏难不成竟是瞄上我的部属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心中栗六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柳飞轻叹口气不禁急忙凝神去听。

柳飞缓缓言道“虽说两法然与孟德来说。却只是一法可行。且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不过是多延性命罢了”

曹操只觉额头有汗滚滚而下拱手道“恩公但请直言为何操便只有一法可行。”柳飞点点头道“你这病症最忌用脑过度操劳忧思。若你能不理俗事只一心静养并配以针灸之术未尝便不能颐养天年。只是以你心性和此时之功业又如何能彻底放下故此法虽是最好的效果偏偏于你却是最不合适的。”

曹操微微色变沉吟一会儿方道“非是曹操恋栈权势今日之天下之势若无曹操正不知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便于操自身而言若争则有以保身安命若退则只余引颈待戮耳。故非是操不退实是不能退也。”

柳飞点点头道“我便知如此故方才便言只余一法也。”曹操拱手道“敢闻其详”柳飞道“此法便是施以金针探穴配以药物镇之。且日常饮食方面但以素食为主少进肉食酒水尽量保证睡眠常保心情轻松愉悦。如此尚能延缓病时间十年内当保无虞。但若仍是多思忧虑则难定矣。”

曹操闻听面上神色一僵随即却傲然一笑道“若天命果然如此便十年间也足能伸展丈夫之志。如若碌碌无为混迹于世便是长生不死又有何趣味可言。今日既得恩公诊治得这许多寿命已是富裕。”言下竟甚是豁达。

柳飞虽不耻其为人但此时见他如此豁达却也不禁暗自点头。遂对他道“即如此你今日且好生歇息待得明日我便于你施针再为你留下方子日后你便可自行安排人照方抓药当疼痛难忍之际服食一丸便可镇痛。只是此药切记不可多服。当知是药三分毒能不服药便不服为好。其实若果你能平时多注意修性养身自能延缓症状的。那药却也只是备以不时之需罢了。”

曹操大喜拜谢。柳飞见事情完毕便欲告辞而去曹操哪里肯放千般祈求定要在府中安排柳飞住处。待等施针用药之后再走不迟。柳飞见推脱不掉又怕万一华佗此时一步踏来和自己错过可就悔之晚矣了。便勉强答应了。

曹操大喜立时安排酒宴以待使人去邀了乐师班子前来助兴至于自己手下却是一个也不叫来唯恐被柳飞瞄上。

待到安排完毕曹操这才回身陪着柳飞闲聊言语间似有意似无意的探问起了当日白门楼柳飞索要之二将地下落。

柳飞心头暗笑知道这狐狸定是还不放心遂笑道“我已将其打到匈奴之地去了”曹操闻言一愣道“却是为何?吾尚以为恩公是要其作为护卫呢”

柳飞面上笑容一敛面罩寒霜顿时一股杀意笼罩于四方内庭里便突然如同进入数九寒天一般曹操大惊只觉遍体皆寒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惊声唤道“恩公何事如此着恼”

柳飞见状忙自气势一敛道“那匈奴日前曾掳我爱妻我又岂能如此轻松放过当日忙于送我妻回返否则定不轻饶。那日既得白门楼二将见他们弓马娴熟领兵有方故使之往去北地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不成也可稍解我心头之恨。”

曹操见柳飞眼中寒光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暗替匈奴人祈祷这帮蛮子竟惹得这位煞星却是有的好日子过了。至于前些日子匈奴右贤王曾派人来投奔于他他因头痛尚未及回复此时看来还是让他先回去呆着吧。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匈奴对自己现在并无好处又没什么妹子叔母的供奉自己自也犯不着为了外族而得罪柳飞更何况他心里本就不待见外族之人此时做出这般决定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柳飞半真半假一番说词竟使得匈奴右贤王投魏不得而最终投向了自己安排之人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他却也不知道会得此后果。若是知道定要仰天大笑了。

此时酒宴已是置办上来曹操此时心事放下心情大好。频频举斛向柳飞邀饮席间欢歌笑语鼓乐齐鸣不再细表。

次日柳飞被曹操延至内堂施针下药。柳飞取晶石针引天地元气滋润将曹操头部几条大的经脉尽数打通剩余微小的却是没有触碰却并不是有意为之实是以目前状况确也不敢轻碰与其费心费力的冒忒大风险反不如像现在这般维持了。

待得施完针后曹操已是满身轻松只觉头脑一片清凉舒爽至极。多日来缠绵于自身的疼痛早已不知所踪了。心中对柳飞地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便于举止之上更是恭敬。

柳飞又将一些镇痛的药方开出参照后世西药镇痛剂的一些药物成份以中医药物替换后方将之交给曹操曹操珍而重之的收好。柳飞便要告辞曹操眼见无法挽留只得亲自送出。却使人取来许多金珠之物欲要送与柳飞柳飞坚辞不受却对曹操言道:宛城南阳医苑乃是自己遣人所办里面务医之人均是立誓于医学之术。不论以前做过什么现今却皆是为民之人了要曹操莫要前去打扰。曹操既是已获镇痛方子了自是满口答应柳飞方自飘然而去。曹操遥望柳飞背影感慨不已。想想几次相见心境竟是各不相同与柳飞之间究竟是敌耶?友耶?一时间竟是怔立难言无法分辨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