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柳飞迎着甘宁、莫邪二人也是大喜。当下招呼众人于内室坐了吩咐下人上茶。柳飞笑道“于海上漂泊的滋味如何?”
甘宁咧嘴笑道“却是甚合宁的脾胃只是有时候甚是寂寞宁还无所谓倒是莫邪却是有些难熬”说罢大笑不已。
柳飞转向莫邪亦是笑道“多年不见你与金盏可有了后人。怎的却没给我送张帖子来”
莫邪满面通红伸手搔了搔头皮憨笑道“小人那点琐事焉敢来烦先生我家婆娘给我生了个丫头唤作莫愁。今年却是已经两岁了。”
柳飞哦了一声却是点点头道“已经两岁了啊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怎么这整日的在海上讨生活却是冷落了金盏那丫头了吧。”
莫邪红着脸却是底气不足的道“没有的事男人家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许多道理。”说着偷眼看了下甘宁。甘宁却只是扭头偷笑并不言语。莫邪脸色愈通红。
柳飞见此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却也不去揭穿他男人家哪有不好面子的。几人说了会子闲话柳飞方问起目前海军情况。
甘宁说起正事却是面色端重不再笑闹。回柳飞话道“目下海军共有大小舰船一百七十余艘。其中按照先生给出的图纸制出大舰三十艘其余俱为艨艟和走轲。海军兵士共三万人各司其职。”
柳飞点点头问道“外部海域现在状况如何?我当日要你们留意的几个岛子可曾查探过?”
听柳飞问起这个甘宁却满面俱是兴奋之色。道“先生真神人也。那几个岛子现在俱为我海军控制。岛上资源极是丰富。莫邪的老泰山他们。很多人现在已是移居夷州了产出极为丰盛我海军目前不但能自给自足尚有许多存储。此时便是进行一场大的战役亦是无虑。”
柳飞闻听大喜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房内踱步。如此说来。海军目前已是将台湾群岛和吕宋等地尽皆圈了进来了。想了想方又问道“在海上可曾遇到什么别处的船只可有过实战?”
甘宁道“这却未曾见过只是有过几次小规模的实战却是些本岛地土著之类地。且多是独木为舟不堪一击。”
柳飞沉吟半响方问道“今日你们怎会在此我原本算计。你们北上应不会这般快才是”
甘宁笑道“这却是拜先生所设计的大舰所赐。我等在南方登陆诸岛之时当地土著大多是见了咱们的舰船立时伏地以为神迹。便有少数之人惊骇攻击却如何是咱们的对手故南方诸岛的登陆甚是快捷。这才能快北上。此次我们是刚刚占据对面的其山岛。过来补充淡水等物的。不想竟能得遇先生实是意外之喜。”
柳飞听至此方才明白。旁边典韦却是一直在打量甘宁二人想及儿子典满所说大船不禁心痒。此时眼见柳飞问话已毕不由插声问道“我说这位将军。你那大船。可能让俺老典上去瞧看瞧看却是怎生大法?”
甘宁自进入屋中。便已看见典韦见他模样自当他为柳飞护卫。此时听他问话不由一愣。柳飞却是哈哈一笑道“你这浑人却还是不信满儿所言吗。也罢咱们便一起去看看也让你这厮开开眼。”
典韦闻听大喜咧着大嘴合不拢来。柳飞摇摇头这才对甘宁道“来来来刚刚光顾着说话了却没有与你等引见。(.)这位乃是典韦乃我隐神谷的朋友。”又对典韦道“这二人乃是我大汉海军统领甘宁甘兴霸和莫邪。兴霸将军亦有万夫莫当之勇与你却是有地一拼。”言罢微笑。
甘宁听柳飞如此介绍不敢怠慢忙直身见礼谦逊道“宁见过典将军却是不敢当先生之赞。”
典韦却是瞪着两只牛眼憨声对甘宁道“我家主公即说你当得那便是当得的。老典却不敢当什么主公说的朋友乃是主公身前一奴耳得主公多次相救方有今日。”
甘宁听的糊涂但见典韦实是憨人一个却也不再多说只是抱拳一揖转向柳飞道“先生何时上船可要随我等往海上一游?”
柳飞微一沉吟道“咱们这便去看看。我这里正要搬家以往川中去住。待得他们走后你与我拨一只船我自走水路先往扬州一行再转路入川便了。”
甘宁点头当下向柳飞辞别自去准备。柳飞遂将众人唤来一同往码头来看远远便见两只巨大的楼舰泊于岸边众多军士上上下下往来搬运物资上船
典韦等人俱皆看地目瞪口呆方才信了典满所言这船委实是太过大了些。典满此时却是不知从何处钻出见了父亲等人模样愈得意。待到听说能上的大船不禁高呼喊叫兴奋不已。
柳飞待众人上船看完一圈之后方和大家一起回返。他自思吴氏之病乃是刺激过度所致自己陪同一起乘舟出海或能使其早日恢复也不一定这才有那般决定。
三日后双方均是收拾利索。便即分头而行。典韦自是护着车队竞走陆路直往青城而去。这边柳飞携着二女也是登舟待。
吴氏这几天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力却是终于恢复乃是柳飞施功予以打通。只是清醒之时甚少多半时间却是定定的看着柳飞只是笑着并不多言。
柳飞心中怜惜也常与她说话。只是吴氏反复便是那句“你不必害怕孤单我自来陪你”在她心中念兹想兹的便是担心柳飞一人孤单。让柳飞着实感动。心房也是渐渐对她放开。
这日大舰正顺风直行径往南下。海面波涛平稳金光粼粼。柳飞扶着吴氏立于船之上纵目观景。媚儿立于二人身后目光却始终痴痴地看着自家公子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眼见吴氏经此一事心愿已是得偿有日只是自家心事公子又何日能知呢。心中一时间竟是颇为羡慕吴氏恨不能以身代之让那日患癔症的换做自己。
他们在这船上已是走了多日经柳飞与甘媚儿诊治吴氏心脉之伤早已康复身体也是恢复如初。便只是那精神上的创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柳飞深知后世对此病症也无成之法只能以耐心慢慢唤醒才行。要么便只有行那刺激之法重现当日情景或能使其霍然而愈。然则他虽功力通玄但却毕竟不是神仙如何能役使雷电遂也只有慢慢等待了。
此际柳飞极目远眺但见海天一色微风拂面。天空一片瓦蓝四周寂寂耳边唯余海鸟鸣叫舟行破浪之声。略带咸腥的气息不时飘过鼻端令人心胸一畅。身旁二美相伴吴氏时不时伸出纤纤素手以丝绢轻拭柳飞额头虽然柳飞连一丝汗渍也无但她却总是做的极其认真手下轻柔生怕碰疼了柳飞。
柳飞伸手将她柔荑握住转目看她却见那双眸子中深情无限。波光荡漾着一如眼前的大海。微笑中柳飞柔声道“倩儿我为你吹凑一曲可好”。吴氏眼中顿时现出欢喜之意。
原来柳飞无意中现每次自己吹奏笛子的时候吴氏总是显得很安静很专注。眼神里却会有些波动有欢喜有欣赏有爱恋还时不时的闪过一丝迷茫。柳飞记得后世曾有过这种疗法叫做精神疗法。说是音乐能平复病人地心绪刺激脑细胞促其恢复。于是柳飞便经常的给她吹奏吴倩果然大有进展。至少那句口头禅已是不再说了只是换来的结果却是静静的看着柳飞的时间越来越多眸光中的柔情越来越浓。
柳飞轻叹口气伸手轻抚了抚她的梢方自取出蓝月幽幽地吹了起来。吹得却是一曲梁祝。
梁祝本就是一曲美丽凄婉地爱情乐曲千百年来不知使得多少痴男怨女黯然情伤嗟叹徘徊。曲中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结识倾谈、倾心。及后面地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凉演绎的淋漓尽致。
自古以来最让人撕心裂肺的非是死别却是生离了。一对相爱的人明明站在对面看得到摸得着却是不能言表那股浓情中压抑着的情感直是让人痛彻心扉难以自已。
吴倩此时与柳飞之间虽没有什么外来的阻力遮挡但吴倩此时的自闭却更甚于清醒之人面对外来阻力的痛苦。盖因你知道她爱你你爱她但却无法真正走入她的内心无法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却是我明明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明明知道你爱我我亦怜你我却不能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