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蹄子!就凭你也配同老夫讲话?”赵侯爷怒斥,不屑一顾,“赵明义在哪儿?把他叫出来!”
他懒得同老鸨继续争辩,开门见山。
提到赵明义,老鸨恍然大悟,颤抖着手指向二楼,“人就在那里。”
赵侯爷气不打一处来,径直上了二楼。
“哐当!”
房门被踹开。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
赵明义正搂着女子要欢爱,听见声响,破口大骂。
扭头的瞬间,到嘴的话被咽了回去。
“爹……爹,您怎么来了?”赵明义赔着笑脸,将女子推到一旁,“我和她没关系,都是她勾引我的!”
赵侯爷一向最看不惯他留恋于烟花柳巷,为了保命,他只得将所有过错推到女子的身上。
“赵公子,您怎能如此说呢?咱俩分明就是你情我愿!”女子听了,自然不乐意,当即反驳。
“闭嘴!”赵明义怒斥一声,追悔莫及。
他怎就找了个这么没眼力见的女人呢?
父亲都在面前,她竟还说这等话,这不分明是在要他的命吗?
“爹,您可千万别信……”
“啪!”
赵明义看向赵侯爷,又要解释一番,却被生生扇了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来!”赵侯爷怒不可遏,提着赵明义的耳朵往外走。
要不是在外面,他只怕早已动家法。
“哐当!”
赵侯爷将人丢到马车里,动作粗暴。
“爹,您听我解释,此事真不是您想的那样!”直至此刻,赵明义也不忘辩解。
赵侯爷冷笑,“呵!知子莫若父,你休要在我面前胡诌!”
“哐当!”
“呜呜呜……”
赵明义又想开口,惊觉马车撞到了什么东西,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发生何事了?”赵侯爷走了出来,主持大局。
家丁上前告知,“老爷,方才不知怎的,突然失控了,不慎撞到一位妇女,她怀中的孩子受了惊吓,一直在哭泣。”
赵侯爷顺势望去,就见那妇女抱着孩子,不停地哄着。
他还未开口,就见妇女抬眸看过来,可怜兮兮,“你撞哭我孩子,需得赔偿医药费!”
“什么医药费?你孩子都没受伤!”赵明义跟着走出来,自然听到妇女的那番话,当即反驳。
妇女见说不过他,便啜泣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可得为我做主!方才分明是这马车撞倒了我,这才吓到了孩子,我找他们要医药费,何错之有?”
此言一出,不明现状的百姓们纷纷打抱不平。
“好歹是个侯爷,犯了错,怎么还不承认呢?”
“这孤儿寡母也挺可怜的,还要遭这等子罪,也是苦了他二人!”
“赵侯爷,此事是你理亏,可不能赖账!”
一阵阵的指点声尽收耳中,赵侯爷不禁红了脸。
赵明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怒骂,“你们这群贱民,竟敢如此辱骂……”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侯爷拉到一边。
“糊涂!”
他怒斥一声。
“爹,我……”
赵明义委屈巴巴,他不过是想替赵侯爷讨回公道罢了。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怎能容许他人如此侮辱呢?
“住嘴!”
赵侯爷气不打一处来,不知该如何教训赵明义。
这些百姓身份的确卑微,起不了什么太大的风波。
可人言可畏。
一传十,十传百,迟早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届时就不是指指点点那么简单。
何况他本就身在朝廷之中,有诸多不便,怎能因死引起民愤呢?
赵明义此举不仅不能解决事情,反而还会推波助澜,适得其反。
他聪明一世,怎么生出个这么糊涂的儿子来。
赵侯爷无奈得很,却也不忘正事。
他来到妇女的面前,轻声安抚道:“这里面有两百两银子,足够你几年的开销了。”
他将怀中的荷包递了过去,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
妇人接过银子,这才消停。
“走!”
处理完此事,赵侯爷这才扭头离去,却见赵明义恶狠狠地盯着妇人,呵斥一声。
两人这才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其余三大家族亦碰上了事,损失了不少钱财。
且说赵明义被赵侯爷带回府之后,心生愤怒。
他坐在自己房间,愈想愈气,气不打一处来。
他好歹也是赵府的二公子,身份尊贵,在这京中亦有一席之地,怎的就被人这般欺负呢?
偏生那人还只是个妇人。
“啪!”
赵明义大手一拍,怒不可遏,情绪再难压制。
方才在外面,有赵侯爷压他一头,他自然不好处置那妇人。
可如今都已回了府中,赵侯爷也已息事宁人,不会再管此事。
他倒可趁此机会好好教训那妇人,定不会让她好过。
“来人,给我去把那妇人一家都灭口!”
他一声令下,毫不留情。
“少爷,这不好吧!”家丁犹豫不决,劝说道,“老爷都已处理完此事,要是咱们再插手,只怕老爷会动怒的。”
他一直跟在赵明义身后,将方才之事尽收眼中。
赵侯爷都给了妇人一笔钱,让其赶紧离去。
要是此刻赵明义再将人给杀了,赵侯爷若得知此事,只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身为帮凶,亦吃不了兜着走。
赵明义自然顾不得其他,一声怒吼,“究竟我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他何尝不知赵侯爷已处理完此事?他不应该插手。
可想起方才的一系列事,他便难以压制内心的情绪。
原本他在花楼玩的好好的,同几个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好不自在。
哪曾想到赵侯爷找上门来,将他给提了出去。
这一举动让他在那群人面前丢了颜面。
彼时,他本就气愤不已,不承想在路上还被人讹了钱。
他看不惯那妇人,便想同她理论一番。
这不理论还好,一理论就出了事。
身旁的百姓指指点点,对其不断地辱骂,又有赵侯爷压制他,可谓憋屈得很。
好不容易回到府中,他自然不会放过那妇人,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