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殷子胥上前,问道。
关甜艺一脸焦急地道:“之前和我们在一起的徐凤娇,因为到了用晚膳的饭点还没有下来,所以我们上去找她,结果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吴秋澈接过话头,补充道:“其他的地方,我们都统统找过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吕秀承道:“我们猜测,她该不会是一个人跑很远地方去了,就迷路了。”
萧籽术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分头找找看吧。我们到小木屋的后面那一带去找,你们去前面找。”
大家一听,都欣然同意了,兵分两路,分别顶着雪花,去寻找徐凤娇。
“徐姑娘,你在哪里呀?”寒风呼啸中,大家喊成一片。
红袖走得慢,落在了最后头,脚下一不小心,绊倒在了雪地上,再抬眼时由于风雪太大,竟看不见前方大部队的踪影。
“大家,在哪里?”她有些害怕了,孤零零的,急得哭了出来。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搀扶住了她,抬眸一看却是萧籽术。
萧籽术嗔道:“傻丫头,你哭什么哭啊?要抓紧我的衣裳,千万别放手知道吗?”
“嗯,婢子知道了。”红袖红着眼,依言抓住了她的衣服。
萧籽术冲四周喊了一嗓子:“其他人都在附近没有走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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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胥道:“在这种一片白茫茫的状态下,继续找下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说的也是。”绿萼附和道:“不如我们还是等风雪平静点再找吧。”
就在这时,华清突然大叫一声:“啊!”
他突然跑到一个雪人面前,懊恼道:“完了,我们堆的雪人的头掉下来了。”
“不会吧?”萧籽术和其他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
“一定是风太大把它给吹下来的。”殷子胥道。
就在这时,风又卷走了一只暖手炉。
华清大惊:“不好,是爷的手炉......可恶!”
说着,就跑去追被风刮走的手炉。
“等一下,华清。”殷子胥阻拦不住,急忙拔高了嗓门,道:“快停下,华清,我记得不岔的话,前面可是悬崖啊!”
华清听到了最后这句话,急忙刹住了脚步,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厚厚的雪堆之上。
“好险!幸好没往前走!”华清冷汗涔涔,直拍着胸脯额手称庆。
“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嘛!”萧籽术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过,现在风雪好像小了一点。”殷子胥惊喜道。
“是啊。”萧籽术点了点头,突然视线下移,看了一眼悬崖底下,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术术。”殷子胥见状,奇怪地问道。
“子胥,你看,悬崖下面的那个池塘上,好像浮着什么东西。”萧籽术道。
“那,该不会是......”殷子胥闻言,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萧籽术往前走进两步,瞪大了眼睛,瞧了瞧,道:“是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是,是徐姑娘!”
“什么!”殷子胥等人为之大惊失色。
就近的衙门很快派了人过来,徐凤娇被抬上了岸,用白布盖住了。
“死亡的是徐凤娇,二十二岁,死因目前研判应该是溺亡。头,是不是立刻送去验尸房解剖比较好?”一名干练的捕快道。
“少游,还是麻烦你处理一下。”捕头陶珅顿了顿,又问道:“然后呢,她是一个人来雪山上的吗?”
齐少游指了指站在不远处伤心不已的吕秀承、吴秋澈、关甜艺,道:“不是,死者是跟他们三个人一起结伴来的。”
陶珅道:“这么说,是他们三个人发现遗体的咯?”
齐少游摇摇头,道:“不,发现遗体的是那几个人。”
萧籽术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带着红袖她们走了过来,道:“遗体是我们最先发现的。”
红袖道:“我们在找徐姑娘的时候,吹起了大风雪,然后就从那个山崖上看到了啊。看到她浮在了这个池塘上面。”
萧籽术蹲下去,仔细检查着尸身。
陶珅则围着遗体兜了一圈,分析得头头是道:“死者脚上穿着滑雪用的靴子,雪橇浮在池子里面,如果想要到悬崖底下的这个池塘,一定要走过那座小木桥,才过得来这边。可是在我们到达之前,那座桥都是一直被封锁的。”
殷子胥道:“所以,徐姑娘是滑雪的时候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陶珅道:“不错,应该是在风雪中,雪橇不小心冲出来悬崖,然后她的人就掉进了池塘里面淹死了。这样照理说是很理所当然的,可是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哪里不可思议?”殷子胥追问道。
“就是这个池塘啊,你们不觉得吗?”陶珅手舞足蹈道:“雪都堆积成这样了,为什么这个池塘却并没有结冰呢?我想,这片池塘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住在底下,徐姑娘就像是被池塘吸进去了一般......”
正当他说的吐沫横飞,歇斯底里之时,吴秋澈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温泉啊。正是因为有温泉流到这个池塘里,所以水温比较高,不过还不至于到可以让人进去泡就是了。”
吕秀承接着道:“我是听说过这个池塘从来没有结过冰。”
陶珅摸了摸脑门,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肯定是一场意外了。”
“不过,徐姑娘她真的有在雪地上滑雪吗?”萧籽术仍旧蹲在尸体旁,这时突然道:“徐姑娘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护目镜,风雪都那么大了,她应该不至于什么都没戴就在那里滑雪吧。”
陶珅猜测道:“应该是她掉进池塘里的时候,力量太大弹飞掉了。”
萧籽术翻了个白眼,将徐凤娇的右手举了起来,道:“帽子跟护目镜是有可能会飞掉,但总不至于连她手上的棉手套都飞掉了吧?”
“这,说的也是,的确如此没错。”齐少游定睛一瞧,喃喃地道。
“意思也就是说,这位徐姑娘很可能是非常容易出汗的人啰。”陶珅突然笑道。
萧籽术扶了扶额,竟有些无语了。
“对啊,不是有这种说法吗?”陶珅仍坚持自己的看法,“因为讨厌流汗的时候黏黏湿湿的感觉,所以不喜欢戴手套啊。”
“可是,既然决定了要玩雪地滑雪,应该不至于连这个时候都不愿意戴吧?”殷子胥眸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