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徐长夜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看着徐星明,问道:“你有一个亲哥?”
徐星明点头。
徐长夜拍了拍脑子,又继续问道:“那你哥哥叫徐长夜?”
徐星明点头,看着已经完全认不出的徐长夜,道:“哥,我不知道你在煊宸宗发生了什么,不过,您受苦了!”
“哇哇……”
徐长夜上去就抱住了徐星明,哭得稀里哗啦地,把自己在煊宸宗被打到失忆的事儿,添油加醋,又给重新修改了一遍。
不过,大体的过程是差不多的。
听完了徐长夜的复述,徐星明是抱着徐长夜,短短的叹了口气:“哥哥,委屈你了!不过没事儿,失忆了,弟弟还是你弟弟,不会有一点不一样!”
“哈哈哈……”
徐长夜是嚣张地笑了起来,然后用一种凶残的目光看向了那彪形大汉,瞬间,那大汉冷了一下。
目睹了一切,他是明白了,徐长夜真是徐星明的哥哥,虽然他失忆了。
“大块头,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说你们啊?”
徐长夜看着彪形大汉,问道。
彪形大汉身受重伤,看着一脸嘚瑟的徐长夜,一时间竟然语塞了:“我,我……”
徐长夜笑了笑,道:“我说兄弟啊,你看看这个大块头,靠一身本事扰乱乡里,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兄弟,看你有点本事,把他杀了吧,省得他危害百姓。”
徐星明看着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哥哥言之有理!”
徐星明赞成了徐长夜的说法,把那大汉落到地上的大刀拿了起来。
看着提起大刀的徐星明,那大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随即是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徐先生饶命,徐先生饶命!我不是祸害乡里的强盗、地痞,我是习武之人,我来掀了这家茶棚,是因为我听说煊宸宗附近有一家茶棚是山贼的专门给旅人下药的黑店,我本想擒了贼寇,窃个投名状,去萍水县县衙寻个差役当当,没想在这儿被徐先生……”
那大汉慌忙解释,徐星明听他说完,是蹙眉道:“哥,你说……”
不用徐星明多讲,徐长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大汉说得也有他的道理,对煊宸宗附近有没有山贼,他并不清楚,不过,看这大块头为人处事也不像个恶人。
“好吧,饶了你也可以,不过,我可不敢再放你出去祸乱乡里了,星明,好好盯着他,如果他动什么邪念,你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徐长夜真有心让徐星明把这个大汉给结果了,不过看星明那不忍下手的样儿,他还是稳了一手。
那大汉是感激涕零,跪下道:“鄙人冯普禾谢徐公子饶我性命,这辈子愿随徐先生鞍前马后,以报徐先生大恩!”
冯普禾跪在徐星明面前,徐星明是连忙把他搀了起来:“冯普禾?好,正好我身边还差一个使唤用的书童,看你这体格,可以!”
冯普禾自然是非常愿意,连忙认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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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徐长夜自然也没客气,外面那板车,徐长夜是让给了冯普禾:“既然你愿意给我老弟当个书童,那这板车你好好拉着吧!”
冯普禾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这些小事儿,他自然也是从小就有干。
徐长夜则是拉着徐星明坐到了车上,徐星明倒是有点扭扭捏捏:“哥,夫子曾有言,君子在世,需得忠仁孝义,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义了?”
徐长夜摇了摇头:“不不不……老弟,你太不懂事儿了,他作为你的随身童子,为你背马牵绳都属于正常,更何况是拉一个板车?你可不能打扰了人家工作啊!”
“这……”
徐星明犹豫了。
冯普禾是大笑,回道:“徐先生不必为我如此,先生盛名在外,多少人想为你拉车还等不来这机会呢,小人这是三生有幸啊!”
茶棚已经被掀了顶棚,整个茶棚凄凄惨惨,照顾生意的小二也不知所踪,反正荒野之地,他们也没必要善后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片大陆是时常发生的。
冯普禾人高马大,拉个板车自然也是健步如飞,不过车上的徐长夜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板车太快了,这一路上都是颠簸的土路。
这板车隔得他屁股疼,他是很不爽,连忙喊道:“停!停!停!”
冯普禾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徐长夜,问道:“少爷,怎么了?”
徐长夜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看着冯普禾道:“怎么样?能怎么样,没看到吗?我屁股都肿了!”
冯普禾点了点脸,不好意思道:“少爷,这毕竟只是个板车,肯定会不舒服,不过前面就到桃花镇了,那儿应该有卖马车的地方!”
“哦?那感情好,拉慢点吧,不急着赶回去的!”
因为害怕冯普禾那蛮力,徐长夜只能吩咐他慢点,否则还真有点吃不消。
徐星明坐在一旁,看着徐长夜道:“哥,我不感觉很颠啊!”
看着徐星明,徐长夜撇了撇嘴:“不和你这样的弟弟说话,怎么一天到晚拆我的台啊!”
徐长夜明白自己的这个老弟是习武之人,能一筷子撂倒冯普禾,必然是有他过人之处,在这能把人颠出翔来的车上安稳如山,这肯定是很正常的啊!
得到了徐长夜的命令,冯普禾终于是放缓了脚步,板车行驶得很缓慢,快日上三竿了,板车才缓缓进了桃花镇。
一行三人,也并不怎么急,反正还有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
坤莱酒楼,徐长夜一行三人,来到了这酒楼前,本来准备找个地方落脚吃饭的,到了这酒楼前,三个人就愣了。
酒楼不大,常规的上下两层楼,下面散座儿,楼上雅间。
自然,这酒楼是没什么亮眼的,让一行三人呆住的,是这酒楼下面的散座儿上,居然有一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儿在那儿一边喝酒,一边跳舞。
很奇葩,也很让人费解。
因为酒楼里没有其他客人,就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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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头儿在那儿跳舞。掌柜的在旁边算账,酒楼里的小二是在旁边看着喝醉了的老头儿,害怕他弄出什么大动静。
酒楼里没有别的客人,诺大的酒楼,看得出,只有这么一个酒客在饮酒,而且,这个酒客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这……”
徐星明看着那老头儿,感觉得出他的不一般,不过他也并不认识。
徐长夜眉头挑了挑,说道:“有点奇怪啊,这老头儿看样子是把这酒楼包了啊,怎么醉成这样,那家掌柜的也不说什么,那老头儿到底使了多少钱啊?”
带着疑惑,徐长夜带着两人,来到了酒楼里,来人了,掌柜的自然是笑脸相迎。
他看着三人,不过他却道:“欢迎三位,不过小店今天被人给包场了,恕不接客,还请见谅啊!”
冯普禾站在徐星明身后,规规矩矩,没有插话。而徐星明是个书生,虽然他是江湖中人,但不得不承认的,他是一个念书的秀才,书生气在那儿,也没上前搭话。
这个时候厚脸皮的徐长夜是笑了,笑得有点贱,用手一指那醉生梦死的老头儿,问道:“老板,那老先生是花了多少两银子包了您这店啊?”
掌柜的一笑,伸出了五个指头:“不多不少,白银五百两!”
徐长夜从他的小包裹里,取出了两锭银子,看着掌柜的,道:“老板,您也瞧见了,那老先生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知道了。您呢,也是个生意人,我们呢也是外地来人的旅人,您瞧瞧能不能……”
白花花的银子就放在桌上,装掌柜的这眼睛啊,一下子就直了,把两块银锭放到眼前认真的看了两看。
掌柜的笑了:“天下酒楼,就没有一个是赶客爷出去的,三位爷,里边儿请!”
掌柜的伸手哈腰一气呵成,徐长夜感觉自己飘飘然了,带着两人就进去了。
里面,有一小二哥连忙迎上来了,问道:“三位客爷,哪儿坐啊?”
徐长夜环顾了下四周,笑道:“我们也不打搅雅座了,就在这下面了,上等酒席一桌!”
小二哥肩上搭着代手就往里面去了,口中还向里面嚷嚷着:“后边儿的,上等酒席一桌!”
为徐长夜三人点餐的小二哥是走了,后面,又来了一位,他给三人一人来了一碗茶。
徐长夜看着旁边那耍着酒疯的老头儿,向徐星明笑道:“我说老弟啊,你瞧瞧那老头儿,醉成那个鬼样子,也不知道他醒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居然花了那么些钱。”
别人还没说什么,那个服侍老头儿的小二哥是过来说道:“客爷,您还真说错了,他自打进酒楼,就已经什么都不清楚了,而且银子也不是他出的,是有一位客爷给他取的银两。”
“嚯,没想到世界上有趣的人还挺多,包个场,让一个醉汉在这儿表演跳舞。”
徐长夜正在那儿诙谐呢,那劲舞狂欢的老头儿是看到了徐长夜,他突然是停下了舞蹈,赶忙跪到了徐长夜的身前:“哎呀,是剑仙?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别抓小人进牢房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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