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飞眉头紧皱,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我听错了,她一个弱女子,中了那么深的迷魂香,不可能这么早清醒过来,肯定另有其人。
而朱逢春却否定了他的“不可能”,他说,“岳兄弟,云娘来了,哥的生死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很明显他也觉得这脚步的主人正是意中人的杜云娘。
岳云飞的脑子有点乱,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说道,“朱大哥,你就放心!”我可不放心啊,这特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迷魂香失效了?
门呼啦一下,被拉开。
“……”一向口齿伶俐的岳云飞开不了口了,脑子里只有几个字在闪: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朱逢春不解,岳云飞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口,不是一向能说会道的吗?
见到两人这么早站在自家门外,虽然有点意外,但杜云娘还是笑着先开了口,“云飞是你们啊,快进来!”。
朱逢春傻呵呵地笑着搓手。
这个时候,岳云飞才回过魂来,说道,“是啊是啊,杜大姐好,是我嘴馋了,想大姐的河虾粥了。”
“哈哈,这个好办,我这就给你们去做,不过虾只能用干虾了,这两天停市了。”,黄巾军进城,虽说没有大烧大抢,但普通市民还是人人自危,尽量不出门,自然就停市了。
杜云娘说话时,目光并没有在朱逢春身上作特别的停留,也没有任何亲昵的动作,仿佛在她眼中,岳云飞与朱逢春是同一个等级的客人。
朱岳二人在客厅坐下,反而一时无话了。
就这样干坐了小半个时辰,杜云娘才端了砂锅出来,冒着白气,散发出鲜咸的香气。
这对于喝过酒的人,这香味真是爽口之极。
杜云娘给两人盛好端至他们面前,两人免不了马屁一番,然后低头吃起来。
朱逢春问道,“云娘,你怎么不吃?”
云娘道,“朱大哥,你们吃,我没什么食欲,早上醒来窗户都开着,可能是受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这天气怎么能不关窗哩,让我看看,是不是发热了。”朱逢春说着就想伸手去摸云娘的额头,但刚伸出手去就又收了回来,他怕云娘会生气,他们几乎没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就算偶尔不小心碰到了,但都是立即弹回的。
朱逢春又开口说道,“要不去医馆查查吧!”实在叫人不放心,女人的身体太精致了,不如老爷们的皮实。
“朱大哥,我没关系的,休息休息就好了。”等说过这句之后看了看岳云飞,似乎意识到了这句话有逐客之嫌,连忙找补道,“我就是个劳动惯了的妇人,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没那娇惯的,聊聊天晒晒太阳就好了。”
“不对啊,你不是这么粗心的人,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意外?”朱逢春平常虽然粗枝大叶,但只要是杜云娘的事,他都会特别上心记着。
听到朱逢春这句话,岳云飞也放下了筷子,专心地听起来。
“你这样问还真的有点意外哩,我昨晚吃过饭在卧房里缝制冬衣,突然闻到一阵香味,那香味很好闻,我从没有闻过,然后就困得不行,我记得我挣扎着还是关了窗户的,然后就和衣上床了,可是早晨醒来时,窗户全都是开着的,甚至连靠墙边从来没开过的窗户都开着,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几扇窗我从没开过。”
岳云飞听完这解释,心脏扑通扑通跳,难道说有人故意打开了窗通风,以散发迷魂香的药效?那个人不是楚重九还能是谁?但楚重九明明醉得人事不省啊?难道说还有别人在场?
这每一个疑问,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啊,手下兄弟的能力他是相信的。
作为一个行军打仗多年的人,朱逢春对蒙汗药迷魂香这类东西自然是有敏感度的,一听到意中人说完,他就问道,“那香味是不是有点像桂花又有点像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