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有时候真的很恐怖，可不只是说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就能讲清楚的。
如果前期没有注意到，或者没有引起重视，等谣言发酵之后，想跑断腿都怕没机会。
还有那种特别具备指向性的谣言，人家也不直接表示什么，但谁都能按图索骥找到目标。
你就算辟谣辟到来源正主身上，对方只要坚持狡辩“我没针对你”，甚至就可以不承担责任。
当然了，优质的谣言并不简单，需要有精密的计算和充足的准备，在恰当的时机放出来，才能更有效。
一般情况下，很多谣言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但凡多动脑子想想，不攻自破是必然的。
而杜健听到的这个谣言，介于两者之间，说精密倒没多精密，说稀松也不能算稀松。
这里边最能让人相信的一点，就是项靕的的确确发了大财，太贴合仇富心态的需求。
既然是仇富，那就肯定不需要道理和缘由，更不需要理智这种累赘的东西。
一听说项靕是靠着他爹，截留了本来属于通钢的技术，才有了今天这么大的富贵。
简直就完全合理有木有，大家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发财的事咋就没轮到别人呢。
这种谣言，通钢的高层信不信都没关系，甚至完全不需要通钢的任何一个高层相信。
只要拉拢到足够的群众基础，想要达到一些不是很关键的目的，相对来说难度并不大。
至于谣言的来源，首先通钢的高层可以排除掉，他们完全没必要干这种事。
第一联合钢铁带来的好处，是对着全通钢的，领导层受益尤其大，谁会破坏自己的好处呢。
包括郑俊清，项靕都没有怀疑。她把通钢的账目拿出来，已经给未来得罪了一大批人，再搞谣言除非是疯了。
初步的怀疑对象中，倒是郑俊清的儿子常劲辉可能性最大，这个废物明显是坑爹高手。
不过在没有搞清真相之前，项靕也不好直接给人定罪，先安排人打听打听吧。
掏出烟来递给杜健一根，拍拍他肩膀：“不用担心，没来由的谣言终究只能是一阵风，刮过去啥也留不下。
等明天吧，我安排几个人，你带着一起去见见你那些同学，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只当压根儿没听到那些话。
万一我爸待会儿问起来，你就说最近准备弄个川菜馆子，跟我商量选地方的事，基本还是定在明犀·函谷。”
安顿好杜健，项靕若无其事地返回包间，谣言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就别让老爹跟着操心了。
希望不是常劲辉搞出来的吧，最后真要查到这个坑货头上，说不得还得连郑俊清也一起收拾掉。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过午饭，回到家里麻将摊子支起来，能让老爹老娘开心，不比出去到处野有意义吗。
星期一上午去公司，尚静到办公室汇报关于时尚品牌收购的工作。
目前基本谈妥的，有男装、女装、内衣品牌各一个，其他的还在持续跟进中。
已经谈妥的素派内衣，旗下业务包括男女内衣和家纺，是既定内衣品牌中规模最大的。
对于时尚品牌的收购业务，尚囡囡还是很有信心的：“上次你说要增加一些内容，这几天我们也做了个详细的目录。
原来的计划要全部打破，把所有可收购目标集中起来，又增加了三个牛仔品牌，和一个睡衣品牌，基本也就到头了。
国内具备收购条件，也值得收购的品牌并不多，咱们也得稍微含蓄点，动作弄得太大，难免就会刺激到一些同行们。
另外就是珠宝这部分，在挚瑞珠宝以外，唯一能符合收购条件的就是琦昀珠宝了，市场规模和品牌价值都还算不错。
虽然也是主打黄金业务，但是旗下的翡翠、彩宝、钻石高端系列在市场上口碑挺好的，整体气质相对更加活泼一点。
在价值方面，琦昀珠宝要比挚瑞珠宝高出一半还多，最终收购成本可能会达到150亿，所有项目加起来需要660亿。
后面加的这些品牌要不要，或者具体要留几个，这件事还得伱做主。我把资料留下，你看过之后有什么意见通知我。”
这就是尚囡囡呀，工作时候总能把关系摆得很正，从不因为自己对她的喜欢，而影响到判断。
可项靕就不太喜欢了，如果只是工作，这样的能力当然让老板满意，问题他对人家憋着心思呢。
所以尚囡囡的态度必须得改，即便不能像小秘书那样，心情差的时候都敢给老板甩脸子，也得把界限弄模糊点才行吧。
起身走过去，站在尚囡囡背后，双手放她肩膀上抓捏着：“你我之间，没必要绷这么紧，有些事你看着拿主意就对了。
且不说我对你的工作能力和职业操守，有着足够的信心。单凭你的身份和附加属性，也完全值得我给予最大的信任。
作为一个军官的女朋友，我相信你会对工作保持忠诚，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或者情绪，做出给公司带来损失的决定。”
“你松开……”，尚囡囡在项靕的大手上拍了一把，这臭流氓又拿自己杜撰的男朋友说事，肯定没憋好屁。
那就给他来个先发制人，别以为自己啥都不知道：“有心思骚扰我，不如抓紧去看看你的小情人，这天气可马上就热起来了。”
项靕不明所以，咋好好的又跟小情人扯上关系了，而且这话里边的味道也不太对劲啊。
难不成是她对袁彤的事有所察觉，接受不来跟自己的下属抢男人，所以借题发挥？
大手臭不要脸地再次按上去：“囡囡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最近可是规矩得很，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对了，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到了一批新车。有曼索里爆改的法拉利812，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跟你很搭，咱们弄一辆呗？”
“切，少跟我来这套，我管你对谁有兴趣呢。”这会倒是没有打手，语气却越发不太好了：“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口味也太杂了点吧。
摩天集团捐了那么多钱，难不成就是专门为了满足你的那点变态嗜好？想想倒也能理解，赛场上就把拉链放那么低，很符合你的低俗兴趣。”
明白了，也许是在借题发挥，但心里肯定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不爽。
可是完全没必要呀，你自己什么情况不了解吗，完全本末倒置了好不好。
航空公司的飞机就算从京城飞到纽约，也不可能变成乘客的私人财产吧。
不过话却不能实说：“你都瞎想什么呢，那是节目组请来的嘉宾，跟我完全扯不上关系，也不会有关系。
再说了，再有两天节目组就要去大毛开始录制，我最近都得盯着银行那边收拾连顺煋，哪有时间瞎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尚囡囡也不遮掩了：“从冬奥结束到现在才二十天出头，连单程的隔离期都不够，你觉得这个时间该怎么安排？
项靕你要明白一件事，奥运村里从来都是特别乱的，荷兰那样的国家又极为开放。你哪怕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也要考虑下别人吧。”
这下就彻底懂了，难怪一向波澜不惊的尚囡囡会如此情绪起伏，敢情就是把担心放长了。
项某人内心还是感动的：“真不至于，完全是你想多了。咱们平心而论，你这么顶级的我都能忍着，还会扛不住庸脂俗粉吗？”
一个漂亮的对比，让聪明的尚囡囡恢复了冷静心态：“谁管你那么多，我就是不希望公司出问题，每年好几百万工资呢。”
说完也不管项靕啥感受，起身抱着记事本就往外走：“做资料我给你留下了，记得抽空看看，有不合适的提前跟我说。”
老实讲，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办公室里气氛已经开始不对劲，她就怕再多待一会儿，臭流氓会动手动脚。
一颗心肯定是都放这家伙身上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总要等到合适的契机，才好进入下一步。
把尚囡囡送出去，项靕坐回椅子上，点了根烟开始扩散思路，话说爱喝酒的谁不喜欢吃点野味呢。
一根烟抽完，又逗了会儿鱼，把杯子里的茶喝了两泡，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动身了。
下楼先去摩天集团，跟杨安琪聊聊《超模新世代》推广的工作，到十一点多离开去锦悦大酒店。
其实尚静猜得很准确，他对今天要见的两个妞儿很感兴趣，或者说早在刚定下名单的时候就在琢磨了。
半个小时后，到达锦悦大酒店，项靕带着几个保镖去了三楼西餐厅，另外安排两个保镖去请人。
荷兰速度滑冰运动员尤塔·莱尔丹，冬奥会女子1000米的亚军，并没有特别漂亮，但那股子劲头很有味道。
说直白点，就是足够风骚，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够奔放，每一个观众都看到了她在赛场上拉拉链。
可做人得讲良心，这种富有而慷慨的运动员，尤其还是在冬季项目的赛场上，属于是很罕见了。
这段时间以来，项靕一直就在惦记着，看看其他被遮挡着的部分，是不是和公开展示的部分有出入。
另一个是奥地利单板滑雪运动员安娜·加塞尔，冬奥会期间拿到了女子单板大跳台的冠军。
这妞儿比起尤塔·莱尔丹来，可就漂亮很多了，气质有点仙，又有点冷，更像一个北欧人。
如果不是已经过了三十岁，进入了大多数欧美女性都会经历的祖传残败期，单那张脸蛋就不止9分。
可人间哪有事事好，太挑剔可不是好习惯，趁着现在还没有正经败起来，抓紧感受一把才是正选。
《超模新世代》的第一期，要去大毛的佩韦克拍摄冰雪主题，拢共请了四个嘉宾，都是冬奥会上获了奖的。
另外两个分别是号称“k宝”的单人花滑运动员卡米拉·瓦利耶娃，和双人滑运动员西尼齐娜。
冬奥会期间，网上都在吹捧毛子的三套娃，如何如何漂亮，怎样怎样牛逼，反正天上有地下无的。
牛逼是挺牛逼的，那么多奖项摆着，谁也不能否认。但是在漂亮这个话题上，有一说一真的吹过度了。
华夏冬奥会的大毛代表队里，最好看的可轮不到三套娃，西尼齐娜表示，哪怕同胞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以项靕资深老流氓的眼光看，不只是大毛代表队，整个冬奥会近1314名女运动员里，西尼齐娜都是头牌。
有一说一，论颜值就只谈颜值，不考虑国家荣誉，也不扯哈这个哈那个的，也就安娜·加塞尔勉强能比一比。
遗憾的是，k宝和西尼齐娜已经回大毛去了，要到佩韦克的外景拍摄结束才会来通阳，还得等一个多月。
不过没关系，头颜不在还有二颜能顶替，再加个本届冬奥身材头名，战力一点都不会弱。
项靕瞎琢磨到一半，心里正在要不要想办法把西尼齐娜留下来，包间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项靕应了一声，包间门被打开，艾米·汤森迈步进来：“主人，莱尔丹小姐到了。”
周围没外人的时候，保镖们都会用“主人”这个称呼，这样也让她们觉得和项靕更加亲近。
随着艾米·汤森的声音，一匹人高马大的大洋马跟进来，被长眼线撑开的眼睛盯着项靕好一阵看。
“吭吭……”，艾米·汤森用嗓子给出提示，然后帮着做介绍：“莱尔丹小姐，这位就是我老板，也是《超模新世代》的制片人，项靕先生。”
尤塔·莱尔丹倒是一点不怯场：“嗨，项先生你好，我是尤塔·莱尔丹，很高兴认识你，和想象中的区别很大。”
项靕也已经起身走到一半，跟热情的尤塔·莱尔丹拥抱：“欢迎来到通阳，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同时感谢你对节目的大力支持。”
说大力支持，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人家冬奥结束后都没回家，就跟京城等着时间到了来通阳呢。
虽说是有系统安排，不会少了出场费之类的，住的也是京城办事处，可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却是真的熬出去了。
客套两句，请尤塔·莱尔丹入座，老流氓也在心里给出了货真价实的评价，标准的富有而慷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