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买菜就没必要了,直接从系统点食材就好。
项靕问了下贝珍妮需要的食材,就假模假式地掏出手机编辑。
菜不多,就是一条黄鱼、一块阿三水牛肉、两条锡兰野鸡腿,拢共三份肉类。
一份珍菌、一份竹荪、一棵西蓝花三份素的。
再加一份胭脂米,还有相应的调味配料,预定半个多小时后送到。
三荤两素加一个汤,足够考验她的厨艺了。
项靕不喜欢玩游戏,两人就联机玩了几局五子棋。
等食材送到后,贝珍妮把项靕推到客厅,一个人在厨房忙乎起来。
七点不到,香喷喷的一桌菜出炉。
项靕洗手上桌,尝过几口后,发现贝珍妮的手艺还真不错。
距离刘艳萍肯定是不能比,人家是专门学过的。
可比起一般的饮食爱好者,绝对算得上高手了。
就着米饭又吃了一口牛柳,伸出大拇指:“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嘻嘻!”贝珍妮满足又得意地笑着:“那当然,我爷爷以前可是迎宾馆的掌勺,我这最多也就学了十分之一不到的火候。”
难怪呢,人家可不是民间职校的野路子,正经有家传的。
味道不错就得夸:“那的确挺厉害,你这也算不没家风了!”
说完伸出筷子点了点:“你也赶紧吃,不是说菜放久了会疲吗。”
贝珍妮抬起筷子夹了一条黄鱼的脑壳肉,不过不是给自己。
放到项靕碗里:“项哥你吃这个,我爷爷说这块比鱼腹鲜美十倍。”
看着项靕吃下去,并给出好评,贝珍妮这才开始自己吃起来。
吃完带上手套把碗刷了,时间已经八点出头,牌肯定是打不成了。
抱着腻歪了一小会儿,就起身下楼准备接闺女。
贝珍妮也不多问,也不多说,和项靕拥抱一下后驾车离开。
去学校的路上,项靕就在琢磨这个姑娘。
做饭好吃,乖巧懂事,脸蛋漂亮,身材火爆,当模特实在太可惜了。
估计跟台妹一样,也是个学渣吧,否则断不至于如此。
贝珍妮表现这么好,也许是有点想上进的心思,也许是本性就这样。
不管怎么样,观察两年吧。
两年后她要是还能坚持,长久一些又能怎样。
就算她未来有一天坚持不住了,主动权也没出了自己手心啊。
一天时间处理好了贝珍妮的房子和车,到星期三项靕还是没去公司。
送了闺女后,先到凯宾斯基定了个包月套房,然后就在客厅电脑上搜索房源。
房子明显不够用,临时买太麻烦了,不如干脆提前买好了备着。
上午十点半,康桐打来电话说,已经接到申城的客人了。
挂断后,项靕又打电话给约好的律师,和代办工作许可证的人。
大概半个小时后,大开着的房间门口响起一个声音:“亲爱的,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略显生涩的口音,不用看也知道是丽雅·克莱蒙。
项靕从椅子上起来,迎过去和她拥抱了一下。
然后和她身后的那个女人握手:“你好,罗小姐,又见面了。”
前几天打电话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罗蕊,申城禧星文化公司的经纪人。
罗蕊看了眼项靕手腕上的表:“你好,项先生,幸不辱命。”
对方卖好,项靕也表现出客气:“总之是谢谢吧,中午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
寒暄几句,项靕把人让进来。
康桐已经把茶水倒好,几个人就坐着闲聊。
来到一个新环境,还能摆脱模特公司的掌控,丽雅·克莱蒙很开心。
喝了两口水,蹦跶着小步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就坐在项靕旁边时不时跟他腻歪一下。
没多大功夫,约好的律师和代办也到了。
确认罗蕊带来的合同没有问题后,让丽雅·克莱蒙签上字,项靕转账付款。
接着再和丽雅·克莱蒙签一份合约,把她的代理权转入丽阁文化传播。
这一套手续办妥,就能把转工作许可证和护照延期的事情,交给代办去处理了。
这部分不用项靕过问,全部交给康桐操作就好。
中午请罗蕊吃了一顿茶菜,安排康桐把她送飞机场。
剩下的时间,就是和洋马好好交流一下了。
贝珍妮怎么说都是华夏人,更没有从事过外卖行业,再放得开也是带着含蓄的。
洋马就不同了,尤其还是法兰西洋马,天生基因里就带着奔放、浪漫的底子。
就说往浪头上冲这件事,全球范围内也只有呆梨人敢说压高卢鸡半头,其他地方的都不够看。
别看鬼子整天小电影拍得嗨,真跟这些浪头上的老祖宗比起来,至少差着一百个阿根廷。
和洋马折腾了一下午,玩的都是水上项目。
冲浪当然是站着,划船就得坐下,中间还穿插了一段仰泳。
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项靕带着并不疲惫的身体,和有些疲倦的精神,驾车前往三中。
洋马近期就在酒店住着,房子刚安顿了新家俱,总得凉一凉才行。
给她的说法也很简单直白,华夏人注重对身体的保护和养护,洋鬼子文化传承不行,不懂这些。
两百万已经打到洋马账户里,还额外多给了二十万,让她自己先到处转转。
过两天不忙的时候,再带她去看住处和买车。
这可不是晾着洋马,项靕的确要顾一顾公司的事情。
已经连着两天不见人影,时间再长就不合适了。
而且台妹的大姨也回去了,还有雕像要给他。
等到三中放学,闺女上车就问了一句:“爸,你今天都干啥了?”
项靕表情闪过一丝僵硬,这语气,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还是老原则,没被当场抓住就坚决不认。
装作若无其事把车启动了:“今天见了一个申城的客户,谈了一笔小生意。”
房间里的事肯定没人知道,最多就是有谁看见自己去酒店了。
闺女顿了一会儿没说话,项靕那个心跳的呀,都想把手机转账给她看看了。
今天转账可没有备注,亮出来不会有问题的。
就在项靕快撑不住的时候,闺女终于开口了:“那谈成了吗,利润多不多?”
“呼……”项靕悄悄吐出一口气:“当然谈成了,赚的也不少。”
听到他说赚了,闺女放心地点点头:“爸,咱家涮肉馆啥时候开业啊,我想请溪姐吃饭。”
又是蒋溪老师,不会是她看到了吧?
项靕也不敢问,就着闺女的话题答道:“还得一段时间,少说得放暑假以后了。”
说完又觉得不稳妥,抓紧补充一句:“你要想请蒋老师吃饭,爸给你定个好点的酒店,也是淮扬菜的。”
闺女想了想,也没答应:“再看吧,我先问一下溪姐有没有时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直到回了家,闺女也没说起凯宾斯基的事。
就这么被吊着,项靕都快紧张死了。
深怕闺女是想先把情况摸清了,然后去酒店捉贼捉赃。
洗漱了躺床上,还在考虑要不要给洋马换个酒店住。
盘算到夜里一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可他哪知道,闺女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动向,然后好跟蒋溪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