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掉两枚光荣勋章,兑换了系统的惩罚者追加制裁者服务。
在两个洋马出来之前,把相应要报复的名单,和报复项目都设定好。
项靕心里总算舒坦了,这档子事绝对会让所有人见识到自己的手段。
以后再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想不开,就得先做好被针对的准备,很残暴、很严酷。
很快,两匹洋马洗好了出来,项靕也不含糊,直接开启牌局。
都是一次性用品,培养情绪什么的就不是太重要了,这时候得讲究个快刀斩乱麻。
四十多分钟后,一轮牌局结束,惊喜并没有出现,普通货而已。
项靕对此也不气馁,特别属性真要那么好找,还叫特别吗。
田英芳和罗莎之间差了四天,可自己遇上第一个特别属性的妞儿却用了三十六年多。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坚持下去总会有收获的。
给两个洋马各发一块卡地亚坦克,就把人都打发走了。
普通款的没多贵,也就两万多不到三万,至少不让她们吃亏。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拿起电话给冯晓兰拨过去,也该跟这个宇宙行的美女代表见一面了。
过去的这一天里,冯晓兰大部分时间都在惆怅,反复考虑着该怎么和项靕交流。
宇宙行的诉求可不简单,除了想在本地项目中拿大头,还想把申城的项目也拿下。
另外他们也很在意项靕的去留,这是今后能不能从他手里拿到业务的关键。
一旦项靕把他的钱从宇宙行撤走,求竭科技相关的业务项目,就和宇宙行没关系了。
再有就是身为行业老大的脸面问题,这么关键的客户去了别家,今后怎么见人?
不久之前还因为配合调查惹人家不爽呢,现在就想捞大好处,难度可想而知。
即便项靕亲口表示过,那件事不会放在心上,却也不是拿下一个新客户那么简单的。
冯晓兰是真的很头疼,可现实的情况是,她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这项工作的成功与否,不仅关系宇宙行的利益和脸面,同样还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当初因为工作疏忽,被调到大客户中心,她始终都是不服气的。
说白了还不就因为是女人,又不愿意顺从领导的意志,干脆发配算了。
现在最好的机会已经摆在眼前,哪怕明知道是曾经的领导在利用自己,她也愿意认下这件事。
只要能够把项靕拉拢住,哪怕自己再也不回企业部,他们全部门的人也得看自己脸色。
可项靕是什么人啊,真要那么好应付,企业部加大客户部那么多人,能轮得到自己吗。
又是可见的希望,又是可见的困难,冯晓兰昨晚上愁得只睡了不到四个钟头。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既没有和同事交流,也没有去参加旁听,就死等项靕的电话。
现在电话来了,项靕让她到3706去,冯晓兰坐在床边闭目沉思起来。
几分钟后缓缓睁开,眼神坚定而有力,还带着希望的神采。
端起桌上的温度刚好的绿茶,漱了三次口,又把剩余的喝掉。
接下来是和前几天舒圆见项靕时候同样的举动,打开保险柜取出文件袋。
只是这宇宙行的文件袋,明显要比阳商行的文件袋厚实不少。
彼此实力差距可见一斑,也说明宇宙行所求的要比阳商行更多。
来到3706门前,冯晓兰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轻轻按下门铃。
项靕起身开门,看看站在门口的女人:“冯小姐请进,不施粉黛依然国色天香,华夏娱乐业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损失。”
“项总谬赞了,区区皮相,上不得台面。”冯晓兰不是年轻女孩,对项靕的夸赞虽然受用,却也能扛得住。
进门后并没有扭捏,而是直接坐在项靕的斜对面,把文件袋推给他:“为了聊表歉意,我们领导特别为项总准备了一份薄礼。
我必须要承认一点,阳商行给您送礼物的事情,我们行里已经有所了解。所以,这些东西算是卖给您的。”
“哦?”项靕对宇宙行打听消息的数手段并不意外,可这种送礼的操作还挺新颖,至少不算老套。
接过文件袋来打开,里面东西还挺丰富:装在小盒子里的两把钥匙,两沓大大小小的文件,还有一份产权转让协议。
项靕先把产权转让协议拿出来,转让标的是申城永嘉路501号和岳阳路145号,两栋民国时期的花园洋房建筑。
冯晓兰见他先看这部分,也赶紧调整解说顺序:“项总,这两个地址应该算一户,是宋子文在申城时候的住宅之一。
房子所处的位置相当不错,环境也很好,坐北朝南完全符合华夏人的居住习惯,属于申城老洋房中的精品。
市面上有一个传闻,说宋子文才是当时的世界首富。虽然他的很多财富都来路不正,但至少有象征意义……”
项靕不信风水不信命,对这种所谓的寓意更是不在乎:“首富不首富的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那帮人最后都逃亡了。”
“呃……”,冯晓兰顿时被这句话卡在那里,后面的介绍都没办法说了,只能奉承一句:“项总的思路还真是别具一格。”
项靕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让美女难堪,就是不想让宇宙行卖好。
求竭科技的项目跟谁家贷款,是求竭科技自己的事情,礼物什么的并不足以收买。
给阳商行一定的支持,舒圆所占的比例也很小,关键还是照顾本地企业和资本。
宇宙行算不得本地字号,他们想要拿下合作,还得靠利息说话。
当然如果冯晓兰成了自己人,那么为了给她做业绩,可以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
把协议翻到转让价格部分,果然比市面价值要便宜不少。
只要支付一亿红币,就能拿下这占地超过五千平米的老宅子。
申城的老洋房,从来都是热捧的对象,也是申城人的骄傲支撑点之一。
项靕对那段历史不感冒,但对于优秀建筑却不反感,砖瓦能有什么错呢。
宋子文啥的抛开不说,换谁都无所谓,单讲申城市区这么大面积的宅院就足够稀缺了。
但是让他占这个便宜却不能够:“既然你们了解过了,那我也就有话直说,房子我挺喜欢,但我不占你们的便宜。
这宅子一亿卖给我,你们少说要亏一个多亿。还有那一沓的文件,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我都想不出你们准备亏多少钱了。
这么大的手笔,你们想要的自然不会少。还是先说说看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别到最后闹成强买强卖的生意。”
在了解阳商行的礼物内容和结局之前,宇宙行准备的可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价值差不多的其他礼物。
就是因为项靕坚持自己花钱买的行为,让他们抓紧时间动用了好多手段,才拿出了这份新的礼单。
冯晓兰对项靕的态度是有预判和准备的,现在真遇上了也表现很平稳:“项总,不瞒您说,这老宅子可不是我们阳州分行送的。
包括这处老宅子,还有一套文房用具,都是我们总行的意思。我今天只是做个跑腿的给您送过来,真做不得主。
我们总行的领导也说了,这些东西卖给您,看起来我们的确是吃着亏。可这是朋友之间的交往,不能光看利益得失。
总行的意思呢,是想看能不能拿到第三联合机械的贷款业务,另外也保证给您同行业最低利息,不让朋友吃亏。”
保证最低利息,呵呵,银行家、金融家的话,可信程度连政治家都不如。
项靕不想平白占别人便宜,也没有吃亏的算打,大家公平交道最好。
闻言先不说话,拿起另外两沓东西来翻看,还真是文房用具。
其中一沓的数量比较少,拢共只有十三件,但价值却相当不低。仟仟尛哾
包括康熙御制的墨床、笔挂、端石砚,乾隆御制的镇纸、臂搁、水呈,明朝永宣年间的笔管、笔搁、印泥盒,以及名家雕刻的印章和笔筒。
整个这一套东西是2002年打包购入的,当时花了四百五十万。
项靕给不出具体的估价,但以他仅有的古董知识,也能算出现在不会低于五千万。
一处老宅子赔了不少于一亿,一套文具又要赔上几千万,银行家的钱是白给的吗?
当然按常理来看,第三联合机械的合作方要贷款千把亿,每年的利息就得有几十亿。
如果这笔贷款的期限能延长至十年左右,宇宙行也不过是付出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利润而已。
不过别忘了,银行的钱不是白来的,他们还要支付给储户利息,才能拿到存款。
这一来一去的,利润就又被摊薄了。再遇上几个大额储户的高利息,最终并赚不到太多。
银行的操作,项靕同样不懂,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至于传说中又是玩杠杆,又是玩对冲之类的,他弄不明白也不会算。
所以对这份高达几个亿的“心意”,他真做不到心安理得。
可是要让他花几个亿,把这些东西买下来,他同样也有点心疼。
唯一能让他愿意掏钱的原因,也就是老爹喜欢写字,买点文具孝敬老爹应当应分。
他也能想到,宇宙行肯定是下力气了,才知道老爹有这方面的爱好。
话说要论到拿捏收礼的心态,还得是这些常年收礼的人,太到位,掐得太准了。
暂时不好做决定,项靕先把宇宙行总行的这份礼物放在一边。
拿起阳州分行的礼物,结果还是差不多的内容,还是以文房用具为主。
而且阳州分行这份礼物的分量也不算轻,其中好几件东西都是正经的天价玩意儿。
一套包括乾隆翡翠螭龙纹笔管、嘉靖象牙雕西园雅集笔管,和清中期王一品、周虎臣古笔五十多支在内的毛笔组合,2001年就价值130万。
北宋钧窑葡萄紫釉鼓钉洗,2000年投资352万收购。
乾隆御题诗仿汉澄泥砚,2004年花了280万拿下。
这些都还不算夸张,毕竟是极具价值的收藏品,放在二十年前也不会太便宜。
真正夸张的是后面的一些小物件,单价并不是多么夸张,但相对的溢价却相当恐怖。
明代汪文宪青麟髓墨五锭,在2002年的价格是8万。
明代罗小华“九锡玄香”朱砂墨五锭,2002年时候就已经价值10万。
明代程君房“琴歌”款琵琶墨六锭,2002年买下来要花20万。
乾隆御用龙香朱砂墨八锭,更是在2001年就达到了恐怖的40万。
一块墨锭而已,就是拿来写字的,写完就没了,竟然在二十年前就要最低一万多。
你要细算的话,又是古笔,又是古墨,又是古砚,一个字的耗材得多贵?
可这些东西又是那么的诱人,东西都还没见呢,只看着礼品单就忍不住想要了。
咬了两下舌头,强忍住自己的贪欲,项靕抬头看向冯晓兰:“你们分行的胃口也不小,说说看吧。”
项靕的表现,让冯晓兰有点小小的吃惊,冷静得太快,或者说根本就是太冷静了。
别说她自己看到这两份礼品目录,就是给她目录的领导,手都有点抖呢。
可项靕也只是在看的时候能给出点情绪,看过之后就跟没看到一样了。
这种表现你别管是装出来的,还是他本心就这么淡定,都说明此人的难缠。
现在项靕让她说说阳州分行的目标,她都有点担心会被一口拒绝。
担心和发愁都没用,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呃,如果可以的话,宇宙行阳州分行希望,能够拿到第一联合机械、第二联合机械、第一联合钢铁的业务。”
说完看着项靕的表情,冯晓兰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马上补充道:“如果项总您有难处,只拿两个项目也行……”
“你们这胃口的确大了点”,项靕打断她的话,语气倒是并没太多的不满:“我不知道你们行里留着多少款子,想必应该是有其他途径。
这么跟你说吧,省府安排了五家银行参与招商会,我即便本来也没打算一碗水端平,但也肯定要让大家都有水喝,不可能太过于偏颇。”
停下来喝口茶,才又继续道:“业务的事情放在后面,先来解决你们的礼物问题,这里边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要,也不会要的。
首先是这个通山凤凰古城的股权,我知道这是你们回收资产中比较优质的,疫情过去之后必然会大幅升值。
但是短期之内我对这类项目没兴趣,就算有相关的投资计划,也不是以薅国家羊毛的方式,你们这么做也不合适。
还有就是申城的老宅子,东西的确很好,投资或者自用都是不错的选择。但还是那个道理,我不占这种便宜。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连我爹的爱好都考虑到了。孝顺老爹,这笔钱我愿意花,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所以就这部分吧,这两份目录里关于文房用具的部分,我可以全部收下,但不是以你们买入时候的价格。
古董文玩这些东西,没有意外情况都会升值。你们选择拿出这些东西,应该也是知道莪卖过几个金疙瘩。
我也不说市场价和收藏价值了,毕竟我买下来就是要用的。所有这些东西我出一亿,你们两家怎么分,回去自己算账。”
果然是个怪人,冯晓兰给项靕下了个定义,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他。
面带无奈点了点头:“项总您这么坚持,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那项目的事情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