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蓉蓉替兰成林答应可不行，她是老流氓惦记的妞儿，要避开所有可能的风险。
这些话老流氓也能很直接地给她说：“不是不信你，但这事必须你们兰总亲自应承了才算。”
老流氓的保护意图程蓉蓉当然能听出来：“算你有良心，你准备出多少货，我这就跟兰总去说。”
拿多少出来，老流氓还真没经验：“反正就那点东西，你们看着操作就好，我对市场也没太多了解。”
程蓉蓉回忆了下记忆中的数据：“东西都在你手里吗，好几百件可不是小数，五年七年能放出去都算好的。”
既然是合作，数据方面就不能打马虎眼，别人得按照你的真实情况，才好作出具体的安排。
老流氓不怎么懂行，却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是全部，金器、金币、宝石之类太零碎的我就没要。”
这话直接把程蓉蓉噎了一下：“你还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糊涂了，我看那些金像可都来头不小，还有那些翡翠造……
算了，已经发生的事，说再多也没用。按理说你不应该不知道价值啊，当初那组五金刚像买了多少钱，你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吗？”程美女责怪式的关心，老流氓全盘收下，呵呵一笑：“金器是说那些装饰类的，珠宝也只是说宝石。
所有的72件造像和27颗天珠全都在我手里，这么说吧，唐卡、造像、经卷、天珠、舍利子，就这些东西，加起来拢共246件。”
听他这么说，程蓉蓉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也终于顺场吐出来了：“行吧，你还挺鸡贼的，知道把好东西都留下。
两百多件，还都是精品，少说四个专场才够。尤其那12颗舍利子，你得做好长线的打算，六场七场往上数。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珠宝也挺可惜的。我看有挺多翡翠和红蓝宝石，要是给我们公司，足够做两三个专场了。”
怎么感觉这妞儿有点跑偏呢，老流氓必须纠正一把：“你到底帮谁呢，这种事情能把好处都落一个人手里吗，注意关键、分寸。”
“哼，你觉得我该帮谁！”程美女很是傲娇地回怼一句，接着又亮态度：“我可是嘉保的员工，凭啥帮你。”
说完也不等老流氓的回应，直接撂下一句让他等消息，就挂电话去找兰成林了。
兰成林的反应要比老流氓预计中快了很多，车刚进公司地库，电话就打了过来。
项靕也不下车了，就在后排一边享受一边和兰成林交流，这笔买卖不见得比文艺三杰的作品小。
兰成林给的建议和程蓉蓉几乎一致，都是认为四个专场比较合适，舍利子得八到十年左右才够。
另外就是这些东西最好放在港村出手，毕竟大陆信佛的基数虽大，能拿得出钱来的还得看港村和东南亚地区。
就算个人财力收刮殆尽了，中南半岛上一片佛国，鬼国的佛教也很昌盛，还有大量寺庙会抢着买，那些可都是正经大富豪。
而且大陆部分的寺庙和笃信佛教的富豪们，去港村参加个拍卖会也不叫事，再不济还有电话委托和线上竞价方式呢。
拍卖会在哪开的问题，项靕也有过考虑，同样是把港村作为首选。虽说是个烂地方吧，但自由贸易的优势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两边基本达成共识，接下来就是嘉保的人去濠城验货了，到那边自然有红纱科技的人招待他们。
所有事情谈完，程蓉蓉开始郁闷了。项靕还是跟上回一样不去濠城，见面的希望再次被打破，哪怕提前有心理准备也很不痛快。
短期之内不正式展开勾对，是老流氓对程蓉蓉这条线的具体计划，进展太快也许就会后患无穷。
跟程美女在电话里又过了两招，老流氓浑身通泰地下车，中午以前的时间肯定要在公司老老实实待着了。
先去自己办公室，今天小秘书休息，所有事务都得自己解决，泡杯茶都得亲力亲为。
也多亏了鱼缸有自动投喂功能，不然这一天下来，十条龙鱼非得饿出个好歹。
在公司的高管挨个儿喊来办公室交流一番，又把小寡妇喊来稍作安慰和关心。
十一点出头，动身下楼去摩天集团，关于从宣传干事团队的人选，老流氓有点建议。
见面先关心一下杨安琪的生活问题，再次提出让她男朋友来求竭科技，这也是对美女助理的特别照顾。
自从摩天集团忙起来，杨安琪已经一个多月没和男朋友见面了。自己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多少有点愧对人家小两口。
不过这个建议还是被杨安琪推辞了，她男朋友觉得靠女人没本事，决定再拼一段时间，实在走不下去了再考虑这条路。
项靕就觉得这哥们儿太过于轴，又不是在单位上靠女朋友陪领导换升职，正常工作有什么好丢脸的。
通钢主管生产的副总沈云峰，十几年前还是二轧厂的生产主任，他老婆当时负责行政食堂的工作。
就是因为他老婆的工作和领导们接触多，时间久了也算有点人情，才有领导对机会提出给沈云峰升一级，然后才有了他继续往上的机会。
人家现在贵为通钢集团副总，也没见谁说什么风言风语，更没听说两口子有啥不和睦的。
所以说机会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人人都能把握得住，既要有准备，也要有追求才行。
杨安琪这个男朋友，就是把虚无缥缈的所谓面子看得太重了，估计还有点大男子主义。
不愿意就算了吧，现在最佳时机他不来，等到各个坑里萝卜都满了他再来，可就真是标准的女高男低了。
善意到位就好，别人接不接受是别人的事，他既没有那个义务，也没有那个心思劝说。
端起茶盏喝一口，开始说自己的正事：“宣传干事十五个人七男八女，第十六个是找不到呢，还是计划就这么多？”
杨安琪不知道老板问这个是啥意思，只能给个回答：“当时公司发出邀请，就只有十四个人同意，刚好男女各七人，加上杨加咪就是十五个。
后来也想过再补一个，可娱乐圈的情况您也知道。年龄大的早已经定型，年轻的又充满未知，公司也不单纯追求人气，符合条件的太难找了。”
现实情况的确是这样，老牌明星要么是有黑点，要么是不符合公司需求；年轻的更是夸张，税务、溜冰、炒粉哪方面都可能暴雷，不知道哪天就去踩缝纫机了。
看来公司是没什么安排，那自己给点建议也就没问题了：“我提个名吧，顾文群就挺不错，形象积极正面，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黑点。”
杨安琪想了下项靕说的这个人，又掏出手机简单查看一些相关资料，确实各方面都很不错。
可这个人也有弊端：“基本条件是很符合，但他年龄是不是有点大了，而且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我担心后期会有影响。”
担心很正常，不过项靕却另有认识。顾文群入行多年，专业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关键是品质和人性也有口皆碑。
如此优秀的一个演员，不火只是因为机缘还没到，只要有了合适的机会，大火特火也就是说话的工夫。
老娘是典型的电视剧爱好者，差不多的剧基本都看过，顾文群是在那些成名的老派演员之外，老娘称赞最多的。
项靕喜欢看电影，也会陪老娘追剧，顾文群的演出没少看，对这个演员也是很喜欢。
从默默无闻到这几年开始稳定上升，顾文群的路走得很扎实，项靕相信他一定会大火。
所以，不管是对好演员的支持也罢，还是提前预定捡个便宜也罢，他都觉得顾文群很适合摩天集团的宣传干事。
杨安琪坐在摩天集团老总的位子上，做事也开始有些谨慎了，项靕觉得正好能通过这件事给她打打气。
端起茶给美女助理斟上：“如今这个时代，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资本豢养的流量明星，真正的好演员却苦于得不到出头的机会。
咱们做这个互联网项目，本来就是以品质、高效、别具一格出发，有合适的人选就用合适的，没有太合适的也可以打造合适的。
再说了，摩天集团的主要目标用户人群，本来就不是那些癫狂粉丝。一个符合正常视角和认知的宣传干事，更贴近用户的心理。
而我们要做的，要实现的目标。往大里说是把大众的注意力从乌烟瘴气中引向正常；往小里说，就是打造一个环境纯净的平台。
摩天项目成立的初衷，就是要跟别人不同，就是不走那种对社会无益的路子。形象这么正的好演员不温不火，我们更应该支持。”
项靕的话里没有一个字的批评，也没有表现出太明确的纠正意图，但杨安琪还是听懂了。
最近自己好像有点畏缩不前，总怕动作太大了出问题，实际却走上了很多企业家犯大错的老路。
同时，杨安琪内心也很感动，自己真的是遇到好老板了。如此放权不说，还各种关心和照顾，看出自己的问题都是侧面点拨。
当初选择回到家乡，没有继续出去闯荡，无疑是人生中最明智与正确的决定。
所有的一切想明白，那就不能装傻充愣：“对不起项总，我最近的想法有点偏了。可能是各家竞争对手都在模仿我们，让我有点瞻前顾后了吧。
不过请您放心，思路上的问题您已经给我点出来，今后再不会出这样的错误。就算被群起而攻又怎么样，只要我们走自己的路，谁也追不上来。”
项靕很满意地点点头：“你不要有任何担心，摩天集团不会有任何同行能追得上，这句话可以当做我给你的承诺。
放下所有负面心思，拿出你那股子劲头来，早日成为华夏第一个互联网巨头的女掌门人，到时候我给你个大红包。
需要什么支持就跟我说，人力、物力、财力都给你配足了。要是太累就给自己放个假，去京城和男朋友玩两天。”
“可别！”杨安琪连忙摆手拒绝：“您这刚给我打上劲儿，就又给我个松懈的借口，玩两天是挺好的，就怕玩回来劲头却没了。
工作再忙也有忙完了的时候，这段时间正是摩天最紧张的期间，等把这个阶段忙过去，您就是不给我放假，我也会自己翘班的。”
杨安琪态度明确，信心也提起来了，项靕没啥好不放心的：“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抓紧时间把局面稳定好，要不我真怕你男朋友画我的小人儿。”
摩天集团的问题解决，今天就没什么事了。老流氓出了杨安琪办公室，也懒得再上楼，直接喊了保镖离开。
连中午带下午，主持了四场牌局，输出去小二十亿，换回来一个纪念章外加六个基数。
在怡景金湾吃过了晚饭，稍事休息后继续出发，今晚还有三个刚休完探亲假的需要慰问。
九点半到了阳光·桃花源赵雪屋里，三个女人正在谈论模特选秀节目，一至坚定认为老流氓别具用心。
等老流氓进门，就让他自己承认。如果不承认，那就要保证在节目录制期间及以后，不会跟任何一个选手和工作人员动心思。
老流氓怎么可能没心思、没想法呢，投资那么大财力和精力，最终自己却没收获，今后还怎么好意思驰骋牌场。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啊，梁美人是个妖精，蓝琳等着找茬，连赵雪都有点虎视眈眈的意思，敢拒绝肯定要出事。
好在老流氓还有点鬼脑子，急智总是不太缺的：“行，行，行，你们都是我姑奶奶，不就一个保证嘛，有啥不能保的。
听清了啊，我项靕，今天当着你们的面保证，在拍摄期间，绝对不惦记任何一个参赛选手和工作人员。
节目录制完成后，也不会惦记获奖模特，就是遇上了也尽量远远躲开。将来签约公司了，也只保持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老流氓有多花心好色，几乎是众所周知的。本以为他会转移话题，结果还真的给保证上了，三个妞儿多少有些意外。
也正是这个意外，让她们忽略了老流氓的狡猾，只觉得他还挺愿意顺着自己等人，偶尔也当回人。
老流氓也是没想到，竟然只用了一轮就糊弄过去了。不过后手还得留着，万一哪天再拿出这档子事还能用上。
话说谁还不会给自己留个空子呢，见鬼的《超模新世纪》，那节目的名字叫《超模新世代》，连蓝琳都没听出来。
另外再说了，参加节目的模特谁会受捧，冠军还是淘汰选手，关键还得看权力在谁手中，真以为流氓是白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