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项靕饶有兴趣的看着秦银凤:“我面子这么好使吗,那打着我的旗号岂不是能办很多事?”
连省里程大佬都各种照顾,他当然清楚自己的面子有多大,
尤其银行这种唯利是图的机构,少有不想追着自己当舔狗的。
冯晓兰眼瞅着就要升职部门副总,就是最直接的体现。
如果放到以前,省行一级部门的副手,那就是相当于副处级的行政级别。
关系没那么紧密的部门都吃这个,何况本职就是信贷业务的部门。
他这么发问,是想了解下秦银凤的内心态度,在此基础上做个判断。
看看这个家里就是金融系统出身的美女,能有什么样的计划和打算。
秦银凤愿意跟了项靕,起码在最初的出发点上,找靠山这条因素是占着绝对分量的。
当然其他方面的因素肯定也有,冯晓兰拉她入伙可不只是说单位局面。
还包括了生活方面的成分,比如斗地主都会开心到受不了,比如巨额零用钱等等。
只是物质、精神层面的好处不容易观察,得在后续生活中才能慢慢体会。
暂时来说能看到的,还是工作中周围各种人情世故的改变。
一夜之间身边几乎全都变成了友好的声音,这点也是她目前感受最深的。
以前总在暗处针对她的女同事,借小错误敲打过她的部门二把手,都突然变成了好人。
都说挨过饿的人更珍惜粮食,吃过糖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甜,这个就叫人生经历。
秦银凤享受过背景带来的好处,也感受过面临危机的兢兢战战,比大多数人都心里明白。
而她在今天之前,都还没见过这个给自己提供了强大助力,并且即将拥有自己的男人。
现在面对项靕,心理上不能说是讨好吧,至少感谢、依赖、仰慕等等情绪都是很饱满的。
所以她要表达的可不只是这些小意思:“项哥你的面子何止是能很办多事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能办很多大事。
你没有看过招商会后期的数据统计吗,几乎每一笔快速进入审批的贷款,都是涉及到求竭科技相关业务的。
反正就我所知道的消息,只要在阳州有分支机构的银行,都默许了一条根据求竭科技生成的潜规则。
不论公司规模大小,但凡手里拿着求竭科技业务的,就会被视为优质客户。审批更容易不说,还会择优给与扶持。
项哥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接触银行业的信息,工作也是在信贷口。除了官方政策影响,从没听说过哪个人能做到这样。”
看着秦银凤微微闪光的大眼睛,项靕觉得玩手已经不够了,得开始接触磨盘。
胳膊稍微用力把人拽过来坐在腿上:“我这面子还真是挺大的,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比如取代你的顶头上司,或者干点别的?”
秦银凤摇摇头,大磨盘也跟为微微晃动:“肯定不行的,我靠你的业务算借力上位,最多只能升到副职,再往上就没机会了。
项哥伱可别误会,我这不是说你不行,而是规则限定的。副职可以只给待遇就行,正职却得有正经能力,我差得远着呢。
其实我也没什么野心,把现在的职位保住,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想法落空,就是短时间内最大限度可以做的。
等到再往后,扯着你的虎皮吓吓人,过几年资历够了混一个企业部的副总,职场上的天花板也就到了,再多的我没想法。”
听其言,观其相,这妞儿确实没什么野心,很符合男人金屋藏娇的要求。
不过至少在项靕这种不利用女人办事的男人手里,也只能是金屋藏娇了。
秦银凤的遭遇,其实和梁薇当年面对的情况差不了太多,就是还没到直接逼迫的程度。
同样的局面下,梁美人选择的是撕破脸谁也别好过,最终丢掉铁饭碗自谋生路。
梁美人是真的狠,传说中“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硬骨头脾气。
也正是因为她有那股狠劲儿,项靕才会对她特别另眼相看,把她放在大姐头的位置。
但是根据秦银凤的表现看,她是没有梁美人那股子狠劲儿和魄力的。
事到临头估计能做的就是妥协,最终沦被某人养起来的小金丝雀,甚至有被转手的风险。
所以在项靕这儿,她的未来也就只能是金丝雀的标准,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
如果她刚才的回答能硬点,哪怕不说有别的打算,就在宇宙行内部有点小想法。
项靕也会给她个更好的定义,并在纠正错误后,考虑怎么帮助或者扶持。
老流氓从来都不怕女人有野心,理想越多就越能得到他的支持,彼此的捆绑也会更紧密。
别看舒圆和冯晓兰都只是合作组,但万事总有变数,只要她们不断成长,升级也不是没机会。
可野心这东西不是能轻易培养出来的,硬拔的话真就可能揠苗助长了。
没有就没有吧,也不能说就是坏事,收养组的几乎都没野心,不还是照样养着。
手上揉着磨盘,面上没有任何与内心相关的表露:“行,那就按你想的来,弄个企业部的副总的位子给你坐。
现在咱们先抓紧吃饭,然后去看你的住处。正好下午也没啥事,哥要好好研究一下,你这磨盘的功率到底有多大。”
一句话把秦银凤逗得俏脸羞红:“项哥你坏死了,人家一直都为这个苦恼呢,你还专门笑话人家。”
“哈哈……”,项靕也被她的表情逗笑:“傻妞儿,你这话就是显摆啊,考虑过那些做梦都想磨盘成精的人啥感受吗。”
秦银凤不是小女孩,对自身的特殊之处有足够了解,也知道有的男人就好这口。
现在不敢表达得太过,只是在考虑项靕的感受,担心被他当成熟练的老牌手。
毕竟是交过两个男朋友,不可能像新手那样,有些人又对这种事比较在意。
哪怕和项靕不是从男女朋友的关系开始,也希望能被多重视一些,今后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眼见项靕说得真切,她跟着也就放开了:“项哥,你真的喜欢吗,我以前……,呀,不说了,反正你喜欢就行。”
老流氓笑着在磨盘上一抓:“说你是傻妞儿,你还真是个傻妞儿,晓兰没跟你说,项哥这儿不搞那么多破讲究吗。
人和人之间是有差别的,项哥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能够创新。待会儿好好让你感受下,‘前男友都白交了’是啥滋味。”
餐厅酒楼不是打牌的好场所,摆弄磨盘更得有适合的场地,项靕又撩拨秦银凤几句,就开始正经点菜吃饭。
话分两头。
秦银凤说几大银行都在瞄着项靕做事情,还有了专门生成的潜规则,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算意外。
从八月份的招商会开始,项靕就是全阳州最受关注的企业家。
不仅官方对他极为关注,民间企业和团体之类,对他的关注还要更加密切。
就像梁美人说的,她的茶楼、美容会所这些买卖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讨论项靕。
之所以会发生这类现象,究其原因还是他崛起得太快、太猛、太诡异,造成的影响太大。
多余的不说,就拿招商会来看,三千六百亿的投资都快赶上通阳去年嘎达屁的一半了。
哪怕第三联合机械的投资放在了申城,剩下的两千六百亿也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
而这还只是股权转让吸引来的资本,只占到求竭科技旗下接受投资业务部分总股本的四成。
如果把这三千六百亿除上个0.4,再用最终得出来的数字,和去年的全国各城市嘎达屁对比。
你就会发现其中的恐怖之处,仅有包括京津沪等直辖市在内的24座城市,能排在前面。
一个人玩出了九千亿的投资规模,还是实打实的资本投入,而非交易市场上的纸面财富。
别说放在扬州这种内陆省份,就是放在经济发达的沿海省份,放在那些超一线城市,也是举足轻重的。
另外也有很多人相信,项靕手里的技术绝不止眼前这些,后续会肯定还会有新的项目拿出来。
在这种诡异神奇的现象下,项靕根本就是全国乃至全球最具吸引力的焦点之一。
和他有关的每一条信息,早不知道被各色人等研究过多少遍,可以说几乎没有秘密。
包括他的那些狱友,甚至是当年冲突的对象韩修强父子,都有人这做过专门的了解和分析。
太远的方面一般人顾及不到,还是就说阳州本地的社会,从上到下哪个不想拉拢项靕。
官方层面,经过了招商会和北山县的小地震,项靕已经是头号肥肉和瘟神。
说每个部门都发相片标记严禁得罪这个人可能有点夸张,但关键窗口上肯定都做好了应对措施。
民间商界又是另一番景象,也许很多人不知道项靕,但求竭科技绝对是香饽饽。
凡是自家业务能和求竭科技扯上点关系的,哪个不想成为这条超级大腿上的挂件,跟着喝点汤。
就在今天上午之前,常劲辉不也想通过他妈走走关系,在项靕手里混点油水吗。
惦记项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有的还在没头苍蝇乱撞想办法,有的则已经开始实施行动。
就在项靕忙着勾对新目标的同时,通钢老干部中心的大门外,老爹也被一个女人给缠上了。
和风流债无关,老爹是非常正直、正派的人,这辈子就只有老娘,父子俩在这方面完全两个极端。
女人打扮得富态豪绰,也很有礼貌:“项工,好多年没见了,您精神头还是那么好,还能认出我吗?”
老爹仔细看看面前的女人:“噢,你是小李吧,一转眼快二十年没见了,你现在还挺好?”
女人见老爹能认得自己,脸上不禁多了几分喜色:“我挺好的,现在负责飞云线缆的销售工作,中午能请您吃个便饭吗?”
“还真不巧,中午我家里有个重要的客人,得赶回去招待。”老爹拒绝得很干脆,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候玩多年不见的套路,目的是什么不用多说,单是通钢就已经好几个了,脸上满写着“我要挣钱”。
如果说前几次对上别人,老爹还愿意保持脸面地推辞,或者先虚着应付下来的话。
对上眼前这个女人,就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老爹甚至还会要求项靕别跟她打交道。
女人叫李佳艳,通钢第六代厂花,曾经是老爹一个徒弟的媳妇,还没组建集团的时候在采购部工作。
后来也是因为钱的原因,出轨混上了当时通钢的线缆供应商,不惜把肚里的孩子打掉也要离婚。
当时还是九十年代末期,人们的思想观念都没那么新潮开放,老婆跟人跑了绝对是大耻辱。
老爹那个徒弟因此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还被不少人在背后笑话看不住老婆啥啥的。
熬了得有个七八年时间,才慢慢缓过来,重找了个本分老实的女人成家,孩子比项靕闺女还小。
老爹老娘当初不同意项靕和林惠茹,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厂花不是什么官方荣誉,却也能让有些人飘起来。
书归正题。被老爹直言拒绝,还被打了个“不重要”的标签,李佳艳辨不清真假,就只能当假的来。
保持着客气的笑脸,赶在老爹身侧:“项工,我知道您对我有看法,可今天我不只是来说那件事,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老爹不想和她多废话,干脆挑明了讲:“求竭科技的事情我管不了,就算能管,你找我也没用,线缆采购业务早就定了。”
这女人可不是安分的角色,老爹直接给她把路都堵上,省得让她再瞄上项靕,混小子万一吃她这套呢。
想法挺好,可这女人也有自知之明,压根就没打算走项靕的路子,而是铁了心要从老爹身上下手。
眼看着老头要加快脚步,也不管什么影响不影响了,伸手就去拽老爹的胳膊,却被赶过来的保镖拦下。
不过李佳艳明显是误会了,神色轻佻地在老爹和保镖菲比之间来回看看,继而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表情。
的确就是猥琐,只是女人猥琐起来更恶心:“项工,原来您喜欢嫩的啊,其实漂亮女人各有各的味道,我这款您也可以尝……”
“你无耻!”老爹多正派的人啊,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脸就黑了:“你一个女同志,咋就能这么不要脸呢,真是本性不改啊。”
对这种人,老爹骂她两句就是极限,说完给她一个极度厌恶的眼神,转身就往停车场走。
走出几步想起还是得有些提防才行,又停下来吩咐保镖:“菲比,把这个人赶走,禁止她靠近我方圆五米,不,十米之内。
然后给项靕去电话,就说是我说的,这个人和她代表的企业,永远不可以出现在求竭科技的供货名单中,否则我跟他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