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诚一杯下肚后,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软绵绵的,赛义德伸手想要去扶他,他却拼尽最后一丝清明,一把推开了他,将他的身子朝猫咪身上靠了过去,猫咪身子向后一仰,他就倒在了猫咪的腿上。
“喂,你别装死,一杯酒而已,就算是小孩子喝了,也不会成这样。”猫咪伸手去推他,但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阿德哥哥,你赶紧帮个忙,把他弄到地上去。真没见过这么能装蒜的!”猫咪浑身冒火,想要伸手去打他,却又不知道该打哪里。
“猫咪,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有些酒精过敏。还好,他过敏的程度不算严重,只不过是浑身无力睡过去而已。我见过有的酒精过敏的人,一滴酒就能够浑身起大包呢。”赛义德一本正经说。
“啊?他既然不能喝,干嘛还要逞强?”猫咪说。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说你这个丫头,一天到晚就怀疑我和他断袖,其实我们俩都喜欢女人,尤其是他。当初他心爱的女人死了的时候,他差点儿就疯了。”赛义德一脸认真说。
“真的么?他这种种马一样的男人,也会有那么痴情的时候?”猫咪有些诧异。
“你不知道,越是花心的男人,他一旦认了真,会比其他人更痴情。”赛义德说。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就是这种人?嘿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对哪个女人动了真情?嗯,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会来中国,该不会是看上了一个中国女人?所以,你就打算从此留在中国了。快说,快说,你看上的女人是谁?我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勇敢,竟然敢选你做男人。”猫咪笑道。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做我的女人就一定要很勇敢?”赛义德一头雾水。
“你想想看啊,找一个你这么美的男人做男朋友,要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呀,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你被人挖墙脚。”猫咪说。
“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可靠么?”赛义德郁闷道。
“不是啦,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这样的男人肯定会惹出无数桃花,被无数花痴女惦记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麻烦了。”猫咪说。
“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选我做男朋友?”赛义德问。
“切!我们在说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的,美景是用来欣赏的,美男同样。所以,我是不会找一个太美的男人做男朋友的,我只会做他们的朋友。做朋友多好,无论他喜欢了谁,或者他有多么风流,我都不会觉得郁闷,更不会伤心。只要他开心,我也开心,这样就皆大欢喜了。”猫咪说。
“你说的有理,我决定了,这辈子就做你的朋友了。不过有人恐怕不会像我想得这么开呢。”赛义德意味深长道。
“你什么意思?”猫咪迷糊问道
“就是那个意思。你先陪着他吧,我去那边看看风景。”赛义德起身,往远处走去。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猫咪感觉腿都被钟亦诚压麻了,可他还是睡得死死的,她忍不住使劲把他推到了毯子上。
忽然,他的身子一翻,伸手拽住她的手,口里喃喃吐出一句:“清风,别走!我好想你。”
“喂,你醒醒,我不是清风,我是猫咪,你抓错人了。”猫咪很郁闷地想要推开他,但是他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根本挣不开。
“猫咪?”钟亦诚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楚是她之后,一脸嫌弃将她推开。
“喂,你怎么这幅表情?明明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躺在我腿上睡,把我腿都压麻了,我推开你,你又死死抓住我的手,现在醒了,倒像是我要占你便宜似的。告诉你,就算要占便宜,我也会选阿德哥哥的,他比你美多了。”猫咪一下子来了气。
“你,你说什么?不许你占他便宜。要占,占我的好了。”钟亦诚伸手又抓住了她的手。
猫咪很郁闷,明明他已经醉了,为什么速度还是这么快?难道就因为他是师傅,所以即使他醉了,她也不是他的对手么?
“切!谁稀罕占你便宜?你长得挺丑的好不好?算了,懒得理你了,既然你醒了,就不用我守着了,我去那边找阿德哥哥玩儿去了。”猫咪没来由的脸红了一红,挣扎着站起身想要走。
“猫咪,别走!”钟亦诚也跟着跌跌撞撞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喂,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别以为你当了我的师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猫咪气呼呼道。
“我不想,做你师傅,我想,做,做你的,男朋友。答应我,和我,交,交往好不好?”钟亦诚大着舌头,语音却十分温柔。
猫咪被他的话一下子惊得呆住了,如果说在给他公司做保洁员时听到这种话,她肯定会大骂一声色狼的。可是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她发现他并不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的人,他对她一直都很好,也很规矩。
而且刚才赛义德还说过,他曾经对他的女朋友很痴情的。所以,当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在她耳旁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心忽然狂跳起来。
可是,眼下他毕竟是喝醉了,或许待会儿他醒来之后,根本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你,你先放开我。”猫咪轻轻挣扎了一下。
“不放,除非,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放开你了。”钟亦诚像个孩子一般,将她抱得紧紧的,似乎只要他一松手,猫咪就会飞走似的。
“你让我,考虑考虑好不好?”猫咪又羞又急道。
“不行,说答应,我才放。”钟亦诚固执地说。
“可是我,我下个月才十九岁,我还没考上大学,你,你能等我么?”猫咪说。
“能,只要,额,你答应,让我等,多久,都行。”钟亦诚说。
“真的?”猫咪声音有些发颤。
“真的。”钟亦诚坚定地说。
“可是,你不是有好多女人么?干嘛还要我做你女朋友?”猫咪问。
“我的小弟弟,额,不要她们,只要你。”钟亦诚说。
“流氓!你快放开我!”猫咪一下子羞红了脸大叫起来。
赛义德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那个原本应该醉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钟亦诚,此刻正无尾熊一般紧紧吊在猫咪身后,而猫咪则拼命挣扎,也挣不开他铁钳般的双手。
“亦诚,别耍酒疯,放开猫咪!”赛义德沉声道。
“你,滚开!别想,额,和我,抢猫咪,她,是我的。”钟亦诚满嘴喷着酒气,恶狠狠地盯着他。
赛义德忍无可忍,终于冲过去,一个手刀,将他打晕了。
“阿德哥哥,你这么打晕他,他会不会有事?”猫咪担忧道。
“他刚才不是想要非礼你么?怎么你还会担心他?”
“他没有非礼我,只是喝多了认错人而已。”猫咪的脸又是一红。
“放心好了,我手下有分寸的,他什么事都不会有,只会每每地睡上一觉。”赛义德说。
“阿德哥哥,你的身手原来这么棒,怎么一直都没听你说起过?”猫咪一脸崇拜望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猫咪,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千万别用这种眼光盯着一个男人,这会勾起男人的犯罪欲|望的。”赛义德的黑眸沉了一下,随即便转开目光,望向远处的蓝天的。
“哈哈哈哈!阿德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像你这么美的男人应该是对美女免疫吧?更何况我根本算不上美女嘛。”猫咪笑得难以自抑。
“呵呵,你的确不算是美女,不过是有些特别而已。”赛义德笑道。
“阿德哥哥,你知不知道,人们通常对于既不美丽也不可爱的女人,才会用特别这两个字。”猫咪有些沮丧道。
“那是他们不懂,特别这两个字,有时候它的含义超越了美丽与可爱。能够得到你的男人,绝对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赛义德意味深长道。
“咦?那是什么?”猫咪忽然发现他身后藏着一个疑似花环的东西。
“这是我为你编的花环,我们阿拉伯人有个传说,在生日那天,送人花环,那么这个人一辈子都会平安幸福。”赛义德从身后拿出那只花环,用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缓缓地说。
“真的么?这个花环太漂亮了,谢谢你,阿德哥哥。”猫咪一脸惊喜道。
赛义德替她带上花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能陪你参加高考了。”赛义德说。
“怎么会这么突然?”猫咪问。
“刚才我在林子里采野花的时候,接到家里的电话,家里有急事,要我立刻赶回去。”赛义德说。
这是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他被告知,他父亲的王国发生了政变。
他知道他必须立刻离开,但他还是任性地采了一大束野花,编了这个花环。
“那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正事,我在这儿等着他醒来。”猫咪指了指地毯上躺着的钟亦诚说。
“猫咪,如果我以后都没有时间来中国,你会去加沙看我么?算了,估计你也不一定方便去。”赛义德说着,又摇了摇头。
“我会去看你的,不过要等我上了大学,存够了路费才可以去加沙看你。”猫咪说。
“就算来不了,我也不会生你气的。猫咪,以后,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赛义德竭力掩藏着自己的期望说。
“当然会的,你是我平生见过的最美的男人,真的,不骗你。”猫咪一脸认真说。
“那好吧,猫咪,我先走了。亦诚估计再过半小时就会醒了。”赛义德满心欢喜,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说。
“再见,阿德哥哥,我会想念你的。”猫咪恋恋不舍地冲他挥挥手。
赛义德驾车疾驰而去,车开出去很远之后,他自言自语道:“猫咪,你知道么?阿拉伯男人在生日那天送女孩子花环,是表示他爱她,就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
钟亦诚醒来的时候,夕阳正在缓缓落下。
白杨树林在夕阳下泛起金色的辉光,四周被渲染得仿佛变成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
他的睫毛也被染成了金色,还有脸上的汗毛,也发出淡淡的金光。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神奇的魅力。
他懒洋洋睁开双眼,看到猫咪正逆着光面对着他,她像一个金色的剪影,一动不动坐在他身前。
那一瞬间,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睫毛。
“好美。”猫咪轻叹。
“你更美。”钟亦诚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以猎豹的速度,袭击了她的唇。
无限温柔的一个吻,先是轻轻的舔舐她的唇,然后缓缓撬开她的贝齿。
猫咪之前被他的神奇魅力所吸引,整个人都有些发呆,此刻再被他温柔吻住,完全忘记了应该反抗,只是傻傻地任凭他予取予求。
两条舌交汇的一刹那,猫咪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战栗的快乐向着全身每一个细胞传导过去,她感觉好像沉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水中,浑身都是惬意之极的感觉。
沉醉,眩晕。
那一时刻,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整个人似乎都沉溺在那片温暖的海水之中,她甚至于忘记了呼吸。
当钟亦诚发觉她快要窒息时,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傻丫头,也不知道喘气么?”他沉溺地责备。
猫咪睁开眼,看到的是最后一缕夕阳的金辉,世界忽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她分不清自己是谁,也分不清他们在什么地方。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慢慢从迷醉之中醒来。
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棍,顶在了她的小腹之下,她惊骇地推开了他,后退了好几步。
“呵呵,它吓到你了么?放心吧,小东西,我不会让它伤害你。我会耐心等着你,等你慢慢成年,等你有能力承受它的时候。”钟亦诚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