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皎洁的月亮如同散发着璀璨光芒的荧玉,又如温柔娴静的女子在不远方静静倾听着人世的苦于乐,千百年来,无论是文人骚客或是平民百姓,得意或是失意时都能找到她一诉衷肠。但如今天下繁华,一座座不夜城拔地而起,那夜场酒吧,更是不夜城中的不夜天,失意者,得意者,猎奇者,猎艳者皆得其所,真是一片繁华景象,或许已经是在去关注那轮明月了。
雾都虽是山城,但夜景却是顶尖的。夜幕降临,那层层叠叠,五颜六色的灯光绚丽缤纷,两江于城中相汇,霓虹闪烁的桥梁贯穿其间,两岸灯光点点映照其上,如此立体多姿的灯光秀是其它地方难以比拟的。十点过后,两岸边人流渐少,那灯光便渐渐熄灭了,此时的城市是静谧的,如果你坐上公交,透过窗户,你能看到那立体的,散落四周的居民楼,许是一楼,许是十一楼,自阳台上透出点点灯火,那立体与密集的万家灯火虽然微弱,也不似之前的灯光秀那般绚丽缤纷,但也许在这个时候你才能真正感受到雾都的恬静与温暖。
当然,尽管灯光已毕,但对于诸多的不夜之地如酒吧迪厅KTV等,属于他们的夜晚,属于城市的狂欢才刚刚开始。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人间天堂会所在雾都一地声名显赫,说是会所,其实经营的也不过是KTV,酒吧,迪厅外加SPA的综合体,因其“你的人间天堂,满足一切你对夜色的幻想!”的广告词闻名于外。
此时的人间天堂会所内,无数的或悲伤,或离奇,或得意的故事正在上演,真可谓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其间一个小小的正在发生的故事正是与我们的主人公息息相关。
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包间内,灯光忽明忽暗,映照出一群年轻男女的身影。觥筹交错,笑语盈盈,昏黄的灯光下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气氛。这豪华的包间内有着三男五女,其中两名年轻男子坐在包间中央,其左右两边各自坐着两名年轻女孩,那四个女孩穿着清凉而性感,容貌皆是不错,脸上挂着程序化而又略显讨好的笑容。
而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略靠近边缘的位置,他的身边同样有着一名性感女郎相伴。
这个男子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只见他身材高大,带着黑框眼镜,梳着精致的发型,缓缓走到了中间一名男子身前,双手端着酒杯,面对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缓缓说道:“曾哥,上次的事情是老弟我考虑不周,在这里给哥哥赔罪了。”说罢便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将酒杯于空中反置,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男子仿佛并没有注意到眼前之人的动作,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右手手指在腿上无规则的慢慢敲打着,左手搂着左边的一个短发女孩,而他右手边的女孩也是将身子紧紧靠在他的手臂上,额头轻轻磨挲着男子的脸颊。
许久,包间里除了转动的灯光,静得可怕。
“呵呵,曾哥,既然咱们应了陈少的邀,到了这儿,而且陈少这么有诚意...”那男子捏了捏身旁两个性感女孩的腰,“再说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过去的事就算了,再说你不也还好好的么,意思意思得了,来喝酒!”
一旁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包间内的寂静。说罢他也端起酒杯站起身,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而后坐了回去。
那男子开口后,他们口中被称为曾哥的男子也缓缓地立了起来,拿起酒杯,但仍没有看向身前的人,只是说道:“既然殷少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曾哥将酒杯递到嘴唇,将要喝下时却是突然向上冷冷的斜了身前男子一眼:“不过......那个女人我要定了!你来帮我。”
酒水一饮而尽。
看着坐在沙发上喝完杯中酒水的曾哥,那站着的被称为陈少的男子先是朝着殷少点头致谢,然后笑着说道:“曾哥放心,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上次实在是考虑不周,这次弟弟一定竭尽全力。”
“嗯,事情真成了,你拜托我的事自然没问题。”曾哥点了点头,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确认道:“你还没上过那女人是吧?你确定她还是原装货?”
“放心吧曾哥,那女人之前虽然有过一个男朋友,但他们两个呀却是清清白白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陈少答道。
“哦?把他们两个的事说来听听。”曾哥挥手赶走了右手边边的女孩,指了指沙发说道。
嘿,好个贞烈的女大学生!他心中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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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他为儿子的事奔波了近半个月,请了全球最好的医生过来,最终也只是吊住了儿子的一口气,命虽然保住了,但专家会诊的结果是他儿子也许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大概率是要作为植物人在病床上了此残生。这个结果是王霸业难以接受的,他拼搏一生,终于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正因为他年轻时的冷酷与无情才成就了今天的地位,但也是因为过去淡薄的情感使得他临近花甲才越发在意起亲情与天伦之乐。尽管由于过去自己太忙而导致对儿子疏于管教,也许儿子确实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但那又怎么样?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如今最大的牵挂,那个胆敢将自己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的凶徒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背景,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不会放过他,要让他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可惜那日华局长并没有透露出那人的信息,他也只是匆匆瞥见了那人一眼,哼,这只会溜须拍马的墙头草,这笔账先记下了,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到那人头上去。
那半个月来的奔波劳碌加上操心忧虑,已使他满头黑发变得斑白,脸上更是憔悴了许多,与半个月前相比几乎是老了十岁不止,那双眼睛依旧有神,只是变得更冷了。
刚从医院回来,他疲惫的走进一间豪华的套房,这间套房是他在人间天堂的私人场所,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许进来,而人间天堂幕后的大老板也正是他王霸业,当然,这也只是他众多产业的其中一个罢了,只是这里离医院近些,因此才会来这里小憩一会儿罢了。
他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实际上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是没睡过一个好觉,常常是躺在床上,却是彻夜难眠。有时候他也会闪过一些是否是自己年轻时作孽太多才使得自己的儿子遭了报应,但很快他便将这些念头抛出脑海,他王霸业是不敬鬼神,不信天命的,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逆天改命的典型范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阖上了双眼,但是迷迷糊糊中,一些画面朝他脑海压来,使他坚毅的灵魂都有些颤栗了。
有他儿子在医院孤零零死去的画面,有他儿子在医院醒来的画面,但一转眼旁边那出现了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身影正举着一把刀要将刀捅向他儿子的画面,有他儿子苦苦哀求他就自己的画面,有......
画面一帧帧的在脑海里刮过,他只觉得胸闷难当,一下子从床上立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经历了死亡的窒息。
这一下,睡意全没有了,他干脆穿上鞋,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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