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长平之战
对黄宣而言,将牛羊送回p112也是颇有利润的,因为粮食消耗的能耗毕竟要高于细胞活性很高的动物,而且有了清肠剂和吸附剂,位面旅行的能量消耗也会降低到极致。但一方面,他不会现在就回到p112,这么多的牛马,不能总放在位面通道中,那也是要消耗能量的;另一方面,他也想与陆闵拉拉关系。
不过,他却全然不知,这么多的原生动物,在r001是什么价钱。
即便是食用性粮食,在高等级位面也是高价之物,纵观人类史,无论什么时候,食物消费都是大宗,即便是21世纪,恩格尔系数低于0.4的国家和地区,也并不占多数。
这是容易理解的,科技越先进,人类的寿命就越久,人的数量就越多。
希望传承自己的基因是一种本能,不生育是理性行为,因此是一种反常行为,这种反常行为是由多因素控制的,如教育费用很高,生育成本很高,生活成本很高——后者包括食品价格,而生活成本又反向决定雇佣他人的工资,并回馈于生活成本。
因此,说没时间带孩子的人,其实是限于生活成本的压力——不能用更少的工作时间,赚到足够多的钱。除非他说我讨厌孩子,但对大多数人类而言,随着他的生命延续,希望传承基因的本能会越来越强烈。
同样,对于社会和国家而言,无论是计划生育,还是控制人口数量的其他方式,都是由生活成本所决定的,如果食品价格和其他社会资源价格很低——社会资源的价格也由基础资源价格决定——政府就不会去管理人口问题,于是人的生理本能又会再次发生作用。
故而,食品价格是具有普遍性价格依据的,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往往使用粮食价格计算购买力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相比黄金和白银等贵金属价格,粮食的价格相对人类社会本身更具有代表性。
原生生物的可塑性是它价格高昂的主要原因,当然,再多的能圈,也不能与能顿相比,后者是可以换到贡献度,从而得到更高权限的。所以,这才是陆闵等人会将数千匹马送给黄宣的原因。几十个人分6000匹马,每个人不过百余头,而多赚了那么多能顿和能圈之后,送些“荣光贵族”喜欢的物事,也是很自然的想法。
不过,当看到陆陆续续送到r001的以10万头计的原生动物,陆闵也多少有些心动,或者说,总是有些念头纷繁而来,他一边闭着眼睛将能圈打入黄宣的磁卡,一边劝慰自己:这也许是荣光贵族在考验自己,他不在乎这些能圈,但我一定要能经受考验,我已经赚了不少了,不能贪心,在r位面,没有人能躲过荣光贵族的搜索,没有人。
此时此刻,正在被念叨的“荣光贵族”愁眉苦脸的坐在马背上,他的大腿内侧又开始疼痛了起来,被典韦搀着。平原君比他好上不少,但年纪大了,骑在马上也总是有些摇摇摆摆,他的一个门客小心的扶着他。
马速不快,蹄声阵阵,这里已经靠近秦军的壁垒,任何响动都会惊起几支侦骑。
白起在等待果实熟透。
武安君是个深沉的男人,他有一双混沌的眼睛,就像是那些在养老院晒太阳的老头一样,他的头发很乱,仆役为他梳好之后不久,他就会再次将之弄乱,只有当他不思考的时候,头发才会整齐起来。
白起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焦躁,当他十分焦躁的时候,他会用打人来缓解,大多数是看别人打,很少的时间自己打,不过,他从来不会无故殴打将领。
令仆役们庆幸的是,武安君阁下从来不会乱杀人,即便在他特别暴躁时候,他也不会像打人那样,随便拎出一个杀掉,而是会想尽办法找茬。比起中“彩票”,仆役们有一种安全感,只要我不去触霉头就好了。
“武安君?继续进攻吗?”一个公大夫施礼问道。
“恩。”白起阴沉着脸,每次的进攻都会损失数百士卒,随着赵军拼死一战的思想越发强烈,秦军的伤亡也越发惨重,而就军事素养和装备方面,大秦都是占有优势的,可与赵国相比,战损却几乎相当。
白起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战损,只要能够消灭眼前的赵军,再多一倍的战损他也能够承受,但随着赵军断粮时间的增长,预想中的崩溃局面并没有出现,赵军士卒并不是如炸巢的鸟儿一般蜂拥投降,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冲击秦军壁垒。秦军能射300步的弓弩一天只能射8次,每次的时间都不超过一顿饭,而这么短的时间,是无法对赵军造成足够的伤害的。
相反,为了疲惫赵军,使他们不能整顿军纪,重整军力,秦军不得不始终以小部队的方式,在赵军进攻的间隙进攻赵军大营,以长平的地形,进攻方总是吃亏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军逐步虚弱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三天前已经有赵兵开始向大营内拖入尸体,现在却几乎没有了,想到这里,白起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呵道:“公士。”
“在。”一名帐前侍卫束手而立。
“叫王龁来。”
公元前260年的王龁还是个尚在上升期的将领,他在秦军中是著名的攻坚将领,正是他艰苦卓越的战斗,让廉颇在今年年中的时候遭到了巨大的损失——伤亡3万余人,并丧失丹河以东的工事,这是促使赵孝文王换将的主要诱因。
而赵括,也因此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其结果,当然是悲剧性的。如果让他有机会从校尉干起,在战争中磨练10年,也许又是一位李牧般的天才将领,更深入的想,他的机会也许比李牧更好,作为赵奢的儿子,他几乎不需要考虑太多政治上的问题和来自背后的刺刀……
不过在黄宣以未来人的眼光看来,眼前的赵括同样是个聪明人,司马迁说:赵括的父亲赵奢从来都是与士卒同甘共苦的,赏赐也是送给战士。赵括却将赵王的所有赏赐都收藏在家里,然后买田买地,所以士卒不能用命。
可是,看看王翦的自污就可以知道,相比嬴政,赵王丹更不是个很有气量的帝王,如果赵括不在家置田置地,反而拿着赵王的赏赐收买人心,这个年轻的赵王,如何会放心将举国之兵交给他——他可是赵奢的儿子,战国人不明白什么是陈桥兵变,但他们绝对可以相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