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干的不如会送的。
业务上不高不低的他,由于会察言观色,舍得花钱打通上级关系,比谁都升得快。
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他终于到了现在这个高位上。
此时的他,从外表上看是风光无限,可内心的苦楚却有口难言。
他原本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当初在乡下储蓄所里工作时找的这个老婆,有部分原因是急需解决个人问题。那时候的他,真是到了看谁都像貂蝉的地步了。另外的原因嘛,就是因为那姑娘的父亲能帮他。
当时,被无尽的渴望和渺茫的前途逼得走投无路的他心一横:娶谁还不都一样,反正就是个伴!
娶了她,至少比每天晚上在单身宿舍里苦熬着要强吧,每天晚上都能感受家的温暖,更重要的是,有机会从乡下调进城里。
可随着他地位的逐步攀升,眼界也开阔了,身边漂亮的女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到了江城以后,行里年轻漂亮的女职员让他看得眼花缭乱,他家里那个不起眼的老婆就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现在两地分居的生活,让他再次尝到了孤单的痛苦。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当年在乡下时,他还只是个穷小子。现在的他,手握大权。
银行里本来女职员就多,他是行长,来他办公室里找他办事的女职员自然不少。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道貌岸然,正襟危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有漂亮的女职员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他总是不怀好意地议论人家的发型、着装,夸人家年轻漂亮,搞得人家很尴尬。
后来,他的这些爱好在大楼里被私下议论着,年轻女职员都人人自危,不愿意单独到他的办公室里去。
在银行里他也不敢太放肆,只能是饱饱眼福而已,即使只是这样,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也已经让年轻漂亮的女职员们浑身不自在了,从他面前过,仿佛会被他的目光透视一样。
这次在酒桌上看到乌云玉,让他眼前一亮,这么漂亮的女孩他还是头一次见。离开的时候,借着酒劲儿,他拉着乌云玉白皙的手,嘱咐她有事尽管来找他。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乌云玉美丽的倩影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打算借这次批贷款的机会,一亲她的芳泽。这个女孩是银行以外的人,不必太顾忌。
再说了,从刘中舟的话语中他也听出点别的意思来。
刘中舟说贷款的事儿可以让乌云玉和自己联系,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创造机会吗?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给郑国瑞打了个电话。
郑国瑞接完他的电话后,匆匆来到刘中舟办公室,说:“董事长,杨行长来电话说要乌云玉带些资料现在过去他办公室找他,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刘中舟说:“那就让她送过去呗。”
郑国瑞说:“可这些资料我早就给过他们信贷部张主任了,再说了,现在过去都下班了,方不方便啊?”
郑国瑞这么说是有些担心的,他接到杨行长的电话后,再想想那天酒桌上此人的举止,乌云玉这小姑娘现在去到他办公室,估计办公楼里已经没有人了,杨行长要是打什么歪主意的话,那就麻烦了。
还有,乌云玉是董事长秘书,没有请示刘中舟,他不敢擅自做主,万一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儿的话,自己就脱不了干系了。
刘中舟听了郑国瑞的提醒,心里也有些打鼓。
杨行长的表现他是亲眼目睹的,酒桌上有外人在场,让他眼光放肆一点无伤大雅。下班以后让乌云玉和他单独相处就不一样了,孤男寡女的,谁知道胆大包天的杨行长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乌云玉是自己公司的员工,要是真的为公司的事儿糟了杨行长毒手,他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传出去这南方集团还怎么有脸面对乌云玉和其他员工,今后还有谁会心甘情愿为公司出力?
刘中舟这下可犯了难,不让乌云玉去吧,拂了杨行长面子,他一从中作梗,这笔贷款怕是要泡汤。让乌云玉去吧,这摆明了就是羊入虎口。
他细想了一下,说:“这样,你让办公室派车送乌云玉过去,司机陪着乌云玉一起上楼,然后在杨行长办公室门口等乌云玉,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郑国瑞一听,也觉得是个办法,赶紧出门按刘中舟的吩咐去办。
乌云玉听了郑国瑞的话,想起那天晚上在酒桌上杨行长的言行,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说:“郑部长,我不想去,要不你派别人去吧。”
郑国瑞说:“杨行长点名要你去的,我派别人去,那不是打他的脸吗?贷款的事儿还怎么办啊!你放心,我交代司机啦,让他陪你一起上去,就在杨行长办公室门口等着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乌云玉想想说:“那好吧。”
乌云玉他们到达的时候,整栋大楼已经人去楼空。
杨行长的办公室很不好找,乌云玉按大楼保安的指示,一直顺着空无一人的楼道走到尽头,才看见门口的铭牌上有“行长室”三个字。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乌云玉用手敲敲门,问道:“杨行长在吗?”
里面传出一声回应:“是乌小姐吧?请进!”
乌云玉进门后,扭过头对门外说:“你等我一会儿啊。”
已经起身相迎的杨行长奇怪地问道:“门外是谁?”
乌云玉笑着说:“是送我过来的司机。”接着,她拿出个文件袋,递给杨行长说:“杨行长,这是您要的资料。”
杨行长一听,心里先有了一丝不爽,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说:“你这是着急着要走吗?资料的事儿先不急,坐下来聊聊嘛。”
乌云玉见门被他关上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杨行长不接她手里的资料,她也不能把资料丢在桌上就走啊。
可他要和自己聊聊,聊什么呢?现在这屋里只有自己和他在,她就怕杨行长又像那天晚上一样,他要是动手动脚的,自己就麻烦了。
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