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见她追问得紧,而且原本嘴边的话就是想说出来逗她的,于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用餐的人,见没人注意,就把头探过去,小声说:“我在想,你到底是太阳能的还是核能的,咋就这么能放电。”
李颖听了这话,脸一红,说:“你才是呢!”
见她停住筷子,李欣端起盛炒饭的盘子,拨了一些炒饭在她碗里,岔开话题说:“不管是啥能的,反正得多吃点,这个干巴菌炒饭味道很好,你多吃点。”
李颖说:“这个好吃,给我多来一点。”
李欣哈哈一笑,端起盛炒饭的盘子又拨了一些在她碗里,说:“你也别光吃炒饭,多吃点菜啊。”
俩人边吃边聊,李颖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说:“从这里看出去,江城真的很美!就好像最近流行的那首歌里唱的那样:夜色,正阑珊,微微萤光闪闪!”
从星云酒家出来后,李颖挽着李欣的胳膊,沿着人行道静静地走着。有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享受着夜色下的恬静。
马路上车来车往,头顶上的路灯、街道上的车灯互相辉映着,整条路上灯火通明,一盏盏灯火像一只只萤火虫在飞舞,高楼大厦上的霓虹灯千变万化,五光十色,在夜色的映衬下美丽极了。
对李欣来说,也有好几个月没有感受都市的夜晚了,何况现在身旁还有美丽的李颖。
久违的都市夜色下,这个美丽的女孩,带给他另外一种美妙的感受。他知道,这个夜晚会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充满了各种想象的夜晚,就像眼前的霓虹灯一样,可以千变万化,五光十色!
远处,天边渐渐升起来一轮皎洁的明月,冬日里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
在这迷离的月光下,李颖的思绪,像潮水一般,慢慢的弥漫开来。
过去几个月,她无数次的幻想过现在这样的情景:和李欣手挽手,流连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互诉衷肠!
可是在今晚以前,这样的想法是那样的遥远。哪怕就是牵着手在路灯下走一走,也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那种日复一日深切期盼的滋味有多苦,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而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几乎和自己日思夜想的情景一模一样,李欣就在身旁,自己就挽着他的胳膊,一起徜徉在夜色中。
李颖走得有些累了,她的头靠在李欣的肩上,小声说:“天冷,我们回去吧!”
李欣说:“好的。”他招手打了一辆车,带着李颖,直奔宿舍而去。
在李欣的宿舍里,李颖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靠在李欣身边,她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心里充满了惆怅。
这屋子因为几个月没有人住了,能感觉得到房间里缺少生气,电视机和柜子上都有一层灰。
李颖说:“到处都是灰,明天我帮你打扫一下吧。”
李欣说:“费那劲干啥?打扫完了还不是没人住,下次回来又是一层灰,等
李颖说:“你们
李欣说:“说不准,也许还得几个月吧,仓库里没货了才能走。”
李颖说:“仓库里的货没了是会再来的,你见哪家的仓库是空的时候多?”
李欣叹了一口气,没说话。李颖说的也没错啊,这个榨季的糖发完了,过不了多久下个榨季的糖又开始进来了,如此说来,自己只怕是在办事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江城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苏师傅不就是长年累月的常驻办事处吗?自己来糖业公司这么久了,总共也没在公司里见过他几次。
李颖像是能猜到李欣的心事一样,问道:“难道咱俩就这么天南地北的分离着?你在西边,我在东边,隔着八九百公里!”
李欣说:“实在不行就不在这家公司了!”
李颖说:“那你去哪里呢,想好了没有?”
李欣揉揉额头,没吱声。
李颖见状岔开话题说:“你们办事处条件怎么样?”
李欣说:“
李颖说:“是住招待所吗?”
李欣说:“不是,旧办公楼改的。”
李颖说:“那怎么住啊?我们办事处住的还是有卫生间的套间呢。”
李欣说:“我也想不通,这么大一个糖业公司,怎么就不能把办事处的条件搞得好一点,那样也能留得住人不是?”
李颖说:“你们几个人住一间屋?”
李欣说:“就俩人,房间跟学生宿舍差不多大。”
李颖说:“要不我找时间下去看看你吧,看看你那里到底是啥样。”
李欣说:“算了吧,有空我去找你吧,你来了住的吃的都不方便,洗个澡都得跑到县城里。”
李颖说:“你说你们是在火车站的食堂搭伙,吃得怎么样?”
李欣说:“吃饱没问题,可是味道就只能将就了。”
李颖说:“你买个电炉,自己做饭吃嘛。”
李欣说:“那样更不靠谱,仓库里装货卸货根本没个准,没事儿的时候整天闲着,忙的时候在仓库里呆到夜里一两点钟都走不了。这种时候抽空去食堂打饭还行,要是下了班再自己做饭的话,估计得饿晕了!”
李颖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敢再继续问了。
李欣说起这些事儿心里也不痛快,他把快燃尽的烟头搁在烟灰缸里,回过身来说:“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夜,已经很深了。
万水独自一人在宿舍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织毛衣。
毛衣已经快织好了,只剩下最后一支袖子,抓紧一点,最迟明晚就可以完工。越是想快一点,越是容易出错,今晚已经有两个地方织错了,不得不把毛线扯下来重新织。
这都是因为心烦意乱的原因,织了一晚的毛衣,到头来一点进展也没有,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李欣今晚到现在都没有过来,不知道是啥原因。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天天见面,而今晚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