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动刀了(求月票,求推荐票,求一切)

六月二十,大朝会,新太子李承道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以及李渊的面,献上了被称为大唐建国以来最大的祥瑞--杂交水稻。

“杂交水稻乃是青云学院农学院最新的研究成果,目前已经有二十亩水稻在长安南郊的试验田结穗,此水稻亩产7.5石,每亩穗数13.5万,成穗率78%,每根穗粒总数平均为273,结实率90%,千粒重273……”

“杂交水稻相比起其他普通水稻,具有明显的杂种优势现象,主要表现在生长旺盛,根系发达,穗大粒多,抗逆性强等方面……”

李承道手中拿着一株新鲜水稻,侃侃而谈,而朝中百官虽然没有听懂他后面那些话,但亩产7.5石却是清清楚楚听进耳中。

此时大唐最好的良田亩产差不多也只有2石多一点,差一点的甚至只有一石多,李承道现在说他手上的水稻竟然能有7.5石,差不多翻了4倍多,在这个农事大于天的年代,怎么可能不引得满朝震动!

“太子此话当真?”

大司农王修坐不住了,一听这杂交水稻竟然亩产达到7.5石,连忙站出来确认,这可是关系到全天下百姓的肚子问题啊。

要是太子说的是真的,那李承道简直是圣人降世,天佑大唐!

“王中丞此话何意,难道太子会在事关民生之事上诓骗你吗?”

李承道还没回答王修的话,裴寂就站出一步,淡淡地看了王修一眼。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事关农事,臣身为大司农,有必要……”

王修脸色一变,自己只是职责所在,一听水稻亩产能达到7.5石,有点不敢置信,所以多问了一句,想不到裴寂就站出来了针对他,这尼玛什么情况!

“亩产多少,大司农有空的话可以去长安城外面的试验田里看看,那里本宫试种了二十亩。”

李承道转过头,深深看了王修一眼:“不过有一件事,本宫要问问大司农,在六月之前我大唐普遍粮价在每石两贯左右,是也不是?”

王修额头上出现密密的汗珠,这李承道什么意思,在满朝文武面前问粮价,他冥冥中感觉到李承道是在挖坑,等着他跳。

“大致粮价的确在两贯左右……”

“你可知道,隋朝杨坚在位时,粮价是多少?”

还没等王修把话说话,李承道突然低喝一声,这一句话说出口,在场的百官都是聪明人,立即明白王修完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吧,想不到新太子李承道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大司农王修身上!

此时王修明显意识到不对劲,但他自恃自己从未贪污受贿,在农事上也事必亲躬,本职工作毫无差错,所以面对李承道的突然发难,虽然措手不及,但心里依旧想着大不了辞职告老,便梗着脖子回道。

“隋朝和我大唐岂可同日而语……”

“你不说,那就由本宫来告诉大家,隋朝粮价在200文每石,现在我大唐已立国九年,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但粮价却到达了惊人的两贯每石!”

“就算粮价到两贯每石也就罢了,五月底,长安粮价暴涨,先是七天涨到了快五贯每石,全长安的粮食被疯抢,所有粮铺售罄,甚至有居心叵测着,利用暴涨的机会大肆囤积!”

“要不是本宫开仓放粮,咬牙按着原价卖于百姓,有多少百姓将饿死街头?大司农,你可知道?”

王修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丝,他有心想反驳,但他还没开口,李承道就厉喝一声:“六月之后,粮价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一日三价!直至六月初五,粮价甚至到了五十贯每石,天下百姓无不怨声载道,这是要生生饿死我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啊!”

“到底是何人造成如今的局面,到底是谁在纵容那些大粮商吸百姓的血!你!大司农王修,难辞其咎!”

李承道爆喝一声!

“来人,把这奴役百姓的罪人拿下,押到午门问斩,以谢天下百姓!”

两名穿着墨绿色军服的武士从殿外走进,王修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指着李承道,嘴中不断说着“你,你,你……”

当着李渊和满朝文武的面,九卿之一,从三品的大司农王修被当场拿下!满朝文武没有任何一人敢替他说话。

六月二十,大司农王修在午门问斩,长安百姓无一不欢欣鼓舞,太子李承道的名字也传遍了整个长安。

杂交水稻祥瑞的问世,以及被定为此次粮价暴动之罪魁祸首的王修被斩立决,让原本因为朝局不稳定而暴涨的粮价,当天就从四十多贯每石直接爆降到四贯每石,足足降了十倍。

此时长安城内的清河崔氏,豪华的庭院中,死寂得可怕。

几具被打成得不成人形的尸体被护卫拖走。

身为崔家族长的崔君绰脸色铁青,花白的胡须无风自动。

“想不到新太子有如此手段,竟然能弄出杂交水稻这种东西,崔亮,你立即出发前往青云学院农学院的试验田,看看到底属不属实。”

“是,爹!”

满面愁容的崔亮带着几个人离开。

“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承道是下了狠心打击粮价了,我们手中的粮食,从十几贯到四十几贯不断囤货,平均粮价在三十贯以上,要是粮价真跌到以前的两贯,那咱们崔家几百年积累下来的……”

崔君绰的长子崔宏脸色也异常难看,清河崔家,整个大唐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祖上崔林,曹魏司空、安阳孝侯,历仕四朝,开三公列侯之端。崔随,西晋尚书仆射,奉晋惠帝玺绶以禅位于赵王司马伦,改元建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后面又出了三个宰相,五个尚书,大大小小官吏无数,光三品以上,两只手都说不过来,现在几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一朝尽毁。

“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

崔君绰狠狠一顿龙头拐杖,鹰隼一般的目光扫光,崔家各方主事人原本慌乱的心才略微稳定下来。

“粮价是说降就能降的吗?”

崔君绰开口了:“六月初四玄武门兵变,李建成和李世民狗咬狗,同归于尽,我们几家都料定李唐江山必将不稳,所以才以我们崔家为领头,联合抢购,现在整个长安的粮食都在我们几大世家手中,尤其是我们崔家,更是占了大头!”

崔君绰浑浊的眼睛似乎有光芒闪过:“现在这李承道,毛都没长齐,大言不惭,就像大肆降低粮价。哼,且不说他那什么杂交水稻远水解不了近渴,真到了能全面种植,不知道还要多少年。就拿现在的粮价来说,降到4贯,那他也得手中有粮才行啊。”

崔宏眼睛一样:“爹,你的意思是我们不降价?”

“长安的粮价从来都是我们崔家说了算数,何时轮得到他李承道。”崔君绰拄着龙头拐杖,慢慢起身,“他不是要四贯卖吗?他卖多少,我们接着便是,至于其他人,吃不吃得上饭,就让他这个新太子去头疼吧。”

“这样一来,那皇上那边……”

“皇上是个明白人,李唐得这天下,我崔家也有大功在其中,要不是我们崔家和其他几家支持他得这个天下,现在在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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