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回来了吗?发生什么事了?”林静站立在沈时面前,看着江玦黎小声问道。
“没事的,妈,她只是喝了点酒,不要紧的。”江玦黎一面给沈时搽着手心,一面平静的回答。
“没事喝什么酒呀?你告诉我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没准我能帮上你的忙呢!”林静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
江玦黎感到似乎不说开是不行了的,就说:“其实真的没有啥,我们就是拌了几句嘴,沈时就想离家出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们俩总是吵架,一见面就吵,可能是我最近事情太多,挤压的工作也多,心情不很舒畅吧,所以就对她关心不够嘛。”
“额,这样呀,那不是啥大事,沈时通情达理,你好好和她说,说出自己的感受,她一定会谅解你的,放心吧啊。随后我和太太也好好聊聊,现在我下去给她煮碗醒酒汤,你先歇歇,不要太劳累了。”
“好的,那辛苦妈妈了。”
林静微笑着摇摇头,高兴的出去了,江玦黎望着被他整理一番的沈时的脸蛋,平平静静,顺顺的犹如一个温柔的小猫咪。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顺着脸蛋抚摸她的头发,沈时路上说的一切他都听到了,因为他给司机的那贰佰元钱中间有一个微型的窃听器。
他下车本来是想弯腰抱起她的,可是自尊自傲的他又不允许她这样做,同时也想知道沈时到底想去哪里,是不是不爱他了。
当听到沈时说自己那么多的好话以后,他知道沈时也是自尊自傲作的祟,不仅莞尔一笑,心花怒放。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简单,当看到酒醉后的沈时心心念念的还是自己,江玦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那证明,沈时也许和他一样,自是将表面的恶霸最为保护自己内心柔软的坚甲。
江玦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沈时酣睡的模样,幸福的笑容扩散在了脸上。
“小女人,”江玦黎含笑叫了一句,就躺在了沈时的身边,不久就也睡着了。
等等林静端着一碗汤上来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酣睡,林静不忍心叫醒他们,就给他们俩盖好了被子,将江玦黎脚上的鞋袜脱下来放到了床下。
林静脑海里浮现出江玦黎小时候和她睡觉的模样,经常的和衣而卧,她轻轻的脱去他的鞋袜,就像现在这样。
林静又端着醒酒汤出来,轻轻的带上房门,走过江明亮房屋的时候,不自觉的往里面看了一下,正看到江明亮一双眼睛。
呀!吓了林静一跳。
江明亮见状,只好站出来,装着董事长的派头,说:“听见吵,怎么回事?”
“太太回来了,”林静轻声婉转的答道,“不过他们俩已经睡下了,都太累了,所以,我本想让太太喝的汤,就端下去了。”
“这样啊,好,那你下去吧。”
好的,看到林静轻轻巧巧的下楼,董事长心里说:“骗谁呢?我难道不知道是她喝醉了吗。”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沈时终于醒来了。
她看到自己睡在自己家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开始起床,揉着脖子穿着睡衣走出了屋门。
林静慌慌张张的上来:“哎呀,太太呀,你起来了呀?我早上就来过,看你还在睡觉,就没有忍心叫醒你,赶快下来吃点东西吧,有你喜欢吃的龙须面。”
“林姨,现在是中午饭还是早饭呀?”
“哎呀,我的太太,你是睡迷了吧,你昨天晚上醉酒了,江总抱你进来时,你邋里邋遢的,感觉喝得不少呢,”
“什么什么?我醉酒了吗?”
突然想起了目前正是和江玦黎闹别扭的时候,自己不是出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还是江玦黎自己把自己抱进来的。
那么是江玦黎请自己回来的吗》
她摇摇头,想不起来,只想到昨天下午下学后遇见江玦黎的一幕幕,醉酒后就记不起来了。
“林姨,你说是玦黎抱我回来的吗?他没说什么吗?没有骂我吗?”沈时担心的问。
“没有孩子,我进来的时候,江总正用湿毛巾给你擦手搽脸呢!爱怜你极了,怎么会舍得骂你呢!别想多了,走,下去吃饭去。”
林静一把拉过沈时,就往下面走去。
沈时乖乖的被拉着,下楼吃饭。
沈时吃饭时,林静坐在沈时对面,看着沈时吃饭。
“林姨,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没有啥事吧,豆豆咋样?说他想我没有?”
沈时也喜欢林静坐下来和自己拉呱拉呱,她太想了解什么了。
“想啦,当然想,下学一回来张嘴就问,我妈呢?还没有回来吗?你是不知道豆豆那失望的模样,看着可叫人心疼了,我说你也是的,怎么不吭声就出去旅游了呢?”
“旅游?”沈时一怔。
“是呀,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江总说你和几个朋友外出旅游去了,难道不是吗?”
“是是,当然是,呵呵,”沈时赶紧装模作样的,“外面太好玩了呢。”
林静看着沈时,心里说:“不要在意,孩子,我知道你们的事情,你不想说破,我就装作不知道。”
“你知道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贵在沟通,气血通了身体就好,人与人之间沟通好了感情就顺畅,你看看你不在这几天,家里的大小人都在惦记你,都想着你是怎么了呢,所以呀,孩子,以后早晚出去切记要和我们打声招呼,你说呢太太。”
“额,是呀,是我不好,走得急,没来及说,对不起了。”沈时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的,多亏江总给大家讲明白,大家才知道的,但是我们都能看出来,江总食不下咽的,估计是惦记你一个人在外面总是不放心的吧。”
“别骗我了林姨?他会担心我?我才不信呢,”沈时笑着说。
“是真的呀太太,下人们都有感觉,江总真的很爱你呢!只不过最近事情特别多,江总心里不顺,听他说公司积压的产品卖不出去,尤其是上海那边的厂家,工人闹罢工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他啥也不告诉我,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哪有,男人们的事情大都是深沉的,都是大事,女人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所以,咱们就不要让他们担心我们了,要不然会分心的,一分心就怕影响安全,太太您说是吗?”
“也是,可也不是。女人相夫教子是旧时代对女人的定义,但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女人们可以和男人一样挣钱,闯天下的,况且既然是夫妻,就应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说是吗林姨,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尤其是这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一句说的非常好。希望你和江总就这样过日子,另外赶紧再生个宝宝,最好是个女儿,长得像你,漂亮聪明,那该多好。”
“哎呀,林姨呀,你怎么说这个?”沈时忽然有点害羞,“你可知道,我们到现在还不是合格夫妻,不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呀,怎么敢再要一个孩子,不敢的。”
“敢,我可是听说过,你们这叫事实婚姻,既然是事实,生一个是生,生两个也是生,干脆就多生几个,儿女满群,多好呀,趁我年轻,我也可以多抱几个,哈哈哈”
“是呀,哈哈哈。”
一边听着的江明亮心里嘀咕:“这个林静,倒是对夫妻家庭之道说的透彻!”
本来他是想来批批沈时的,但是听到林静说起了生孩子,算了,还是不去说了吧,能多生几个孩子也是他的愿望。
正笑着,沈时忽然有呕吐的冲动,用手堵住了嘴巴,心里一震。
“你——不会是说曹操就曹操到了吧?嗯?”林静长大这嘴巴巴望着。
沈时想了一想,不会的吧,这么长时间几乎不在一起了,没干过那件事呀。
看到沈时迷瞪,林静趴到沈时耳边说:“算算例假就知道了,这个月来没有来?”
沈时听到例假,心里又有一阵反胃,难道是我昨晚喝酒喝多了吗?影响了胃,再加上这几天心情不好,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候干脆一天不吃东西,现在猛然回来,又吃了这么多,估计是肠胃不舒服了吧。
沈时这样一说,林静脸上有明显的失望,江明亮这边也是,明显有点失望了。
林静说“会,你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早上又没有吃饭,现在吃了两大碗的龙须面,估计就是吃着了,算了,你不要吃太多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嗯,好吧,”沈时苦笑了一下,说到。但是心里在算着“大姨妈”过去的日子,一掐算,不要紧,吓了一跳。
她慌慌张张的上楼,跑到自己屋子里,一看墙上的日历,用手指指着红笔标着的日子,老天,真的如此,“大姨妈”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都没有再来。
难道,她真的又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