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熊雄揉着脑袋打着哈欠,说道:“那个,你会说兽国这边的话吗?就像我现在说的这种。”
苏西平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兽皇的意思,是不是说,让我像现在这个样子说话?”
有熊雄拍了拍大腿点着头说道:“对对对,就这个意思,你刚才说了一大堆,听得我都快睡着了,还是这么说话听着舒服。”
苏西平回道:“不瞒您说,我们天龙帝国的国王太能装象了。
在我们那有名的使者,在大殿上都得像我刚才那么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来兽国当使者,从来没见过像您这么随和的大王,所以才说的那些官话。
您可别生气,早知道您这么英明,直爽,我费那劲干嘛。”
有熊雄得意的说道:“没事儿,你就这么说挺好的,我一直都这么随和的,刚才你说你是天龙帝国的这我听出来了,那个你穿这叫什么什么服,我看着挺奇怪的,有啥特别的地方吗?”
苏西平鬼扯道:“我这可是天龙帝国有名的使者们,出使最伟大的国王时,特别准备的衣服。
您看这锦帽,这叫参天锦,就是说参拜天的时候用的。
像您这么伟大的皇帝在我们心里那就是天。
还有这貂裘,这可用的都是貂王的毛皮做的,就是为了向最伟大的王表示敬意。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再说我擎着这个苍鹰,这就是说眼前的您,拥有着像这鹰一样的慧眼,英明无比。
您是兽国的皇帝。在我们天龙帝国人的眼里皇帝就是天,那可得高高的举着。
在我们那托着鹰,又叫擎苍,这叫高举苍天,也是对您的尊敬。
最厉害的就是这个。”
说着苏西平拉了拉手里的绳子,假装没看到大黄狗翻看自己的白眼。
一脸恭敬的说道:“这是地黄犬,又取名为夯昊。
我们那里认为天有好多层,而昊天是所有天里最高最大的天。
这就相争您是最强最伟大的皇者,夯就是夯实,牢靠的意思。
而这地黄犬,则象征着帝皇权。
“夯昊”这两个字,写在地黄犬的背上,这是象征您,如同这昊天一样,牢牢的坐享帝皇权。”
有熊雄看着侃侃而谈的苏西平说道:“还是你们天龙帝国的人讲究,穿个衣服,牵只狗,还有这么多的说法。要不是咱们两国离得太远,我都想派咱们的使者过去学学去了。”
说着兽皇指着殿中站着的众臣大声说道:“你们都看看,看看人家的使者,出使的时候多讲究,再看看咱们自己的使者。
土,那就叫土,都给我好好学习学习,你们回去之后,都给我好好的总结总结。
到时候做个报告,说说感想啥的。”
有熊雄怀疑的看着苏西平,说道:“对刚才说到哪了,你说这蛮王真是来找咱求和的?咱咋觉着这么古怪呢。”
苏西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大王,我们蛮王让我和你说。
他之前和您作对,是因为看您不管老百姓死活,心里不服气。
如今自己当了王,发现这治理国家也确实不容易。
另外这一打仗,发现老百姓死伤无数,自己心里不忍所以前来求和。啊呸,借口,这都是借口。”
有熊雄敲着椅子扶手,面色发寒的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这求和的事,另有隐情啊。”
苏西平一脸正色的说道:“我看兽皇为人真诚,是个坦荡君子,在下也不瞒您。
我们蛮王之所以要来向您求和,是因为周围的国家全都结盟了。
他怕西北与中部的两大同盟,合力把他先吞掉。
所以才来向您结盟,停止与您的交战,好腾出手来与两大联盟决战。”
兽皇“这么说,你觉的我应不应该同意停战呢?”
苏西平看了看兽皇,平静的说道:“兽皇如今两面开战,又要提防东,南的翼人,巫妖两国,实在力有不逮。
如今北境各方势力结盟,成鼎力之势,一时平和安定,此局对陛下极为不利。
若陛下攻的紧了,极可能促使三方联盟。
若陛下集中兵力攻打一方,则又可能被另一方趁虚而入。
所以依我之见,陛下不如借此机会停战,笑看三方相争,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
兽皇听后,用手不断敲着椅子扶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对于苏西平不经意间说出的晦涩之词,竟然好似完全听懂了。
“先生可愿追随本皇,本皇大殿之上正缺一名首辅。”兽皇突然眼露精光,对着苏西平,脱口而出。
“西平自知深浅,做一名普通使者尚可,至于辅国柱石,在下实难胜任。况切蛮王殿下于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虽然粗蟒,却也懂得有恩必报之理。”苏西平看着眼前的兽皇,委婉的拒绝。
兽皇见状不再强求,说道:“若先生日后有悔,可随时来投,朕定扫榻相迎。”
苏西平说道:“承陛下厚爱,西平感激不尽。”
兽皇起身,说道:“既如此,朕决意,择日派使臣与蛮王于落雁城前签订盟约,暂停交战。”
苏西平向兽皇请辞,带着兽皇同意停战的消息返回。
皇后杨婉妗问道:“陛下真要放任他们不管吗?”
兽皇沉吟了一下说道:“蛮王能得此等人物甘心相助,绝非池中之物,定不可留,不过这和平盟约却必签不可。”
兽皇扫了一眼,茫然站在殿中的众臣们,叹息着,摇了摇头,拂袖而去。
看到兽皇离开,兽国奉常梅温华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哈欠。
转过头对旁边的廷尉说道:“老乌,咱们中午吃什么去啊。”
“肘子,俺还是吃肘子。”廷尉乌辛延用手比划着说道。
“我说,咱们都,散了吧,散了吧,我看皇上都走了,还杵着干嘛呀,老子可得赶紧回去了,我那几个婆娘可等不及了。”卫尉,步江离瓮声瓮气的喊道。
说着步江离一把将眼前的众人扒开,向外跑了出去。
“这老步,你猴急个什么,可摔死我了。”郎中令,段维信趴在地上喊道。
“你喊什么喊,起来吧,那可是个能把幼年雌性踩在脚下的主,你叫有什么用?”太仆,惣祢录说着一把拽起郎中令。带领着大家向车马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