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牌九分为骨牌牌九和扑克牌牌九。
王麻子的赌场就是骨牌牌九。
而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与小牌九。
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胜一败为和局。
比较繁琐。
小牌九是每人两张牌,胜负立现。
简单易懂。
这里的赌客玩的就是这种小牌九。
恰好,有个五十来岁的赌客输光了,面有不甘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王一帆适时补了上去,“啪”的一声,将那张仅有的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放,豪气干云道:
“开牌!”
一百块钱愣是甩出了一个亿的气势,庄家吴阳就是一愣。
第一副牌,王一帆九点,庄家八点。
第二幅牌,王一帆六点,庄家五点。
第三副牌,王一帆八点,庄家七点。
……
无论庄家如何发牌,王一帆手中的牌始终比庄家大,而且只大一个点数。
诡异的是,自从王一帆坐下后,庄家手中的牌就没有一把是九点。
不一会,王一帆面前的那张百元大钞变成了一堆百元大钞。
吴阳是个四十来岁的阴柔中年人,据说年轻时在奥门闯荡过,当过荷官。
后来勾搭上一个富婆赌客,两人合伙出老千被抓现行。
两人的奸情也败露了。
吴阳先是被赌场打个半死,然后被富婆的老公免费做了个“小手术”,最后躺了半年后,返回了内地。
从此,吴阳变得不近女色,但言谈举止越来越趋于女性。
后来,不知为何被王麻子知道了,高薪请了过来,帮王麻子赢了不少钱,是王麻子的左膀右臂。
王一帆继续下注,犹如赌神附体,面前的的钱都快堆满了,只好借了一个袋子装。
其他赌客眼冒绿光,索性放弃了闲家之位,纷纷来到王一帆身后下散注,百押百中。
不多时,也跟着赢的盆爆钵满。
此时,赌客们都知道赌场里来了个赌神,只是名字太土了,叫王大毛。
照这样下去,赌场破产不是梦,吴阳脸上冒汗了。
开始搞起来了小动作,简单来说就是出老千。
利用超快的手速和超强的记忆力,发出自己想要的牌。
吴阳给自己发的是九点,给王一帆发的是八点,其他闲家都是小于八点。
但等到翻牌之时,王一帆却是九点,自己的却是八点。
难道自己岁数大了,出现手误?
吴阳不甘心,又接连出了几把,结果都是如此。
吴阳心中骇然:
真是活见鬼了。
随后尖叫起来:
“你,你出老千。”
出老千?那也是老天爷出的,
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吗。
王一帆心中笃定,冷冷道:
“牌是赌场的,也是你发的。
凭什么说老子出老千?
赌场这是输不起吗?”
这时,有两个看场子的走了过来,冷声道:
“起来,搜身。”
这是正常流程,王一帆没有反抗,两人仔仔细细搜完身,一无所获。
刚想离去,王一帆却道:
“等等,身也搜过了,没发现东西,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王一帆一指吴阳:
“为了公平起见,搜一搜他的身,因为我怀疑他出老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阳神色有些慌张,强自镇定道: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出老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赌客的眼神都不差,将吴阳的慌张尽收眼底,纷纷附和:
“对,搜他身,看看老子以前输的钱冤不冤。”
“如果他出老千,打断他的狗爪子,把赢的钱再吐出来。”
两个看场子的刚要过去搜身,王一帆忽然道:
“为了避嫌,还是让别人搜吧。”
吴阳的脸色变得煞白,身躯抖动之下,藏在身上的两张骨牌滑落,“啪嗒啪嗒”两声落地的清脆,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有个赌客弯腰捡起两张骨牌,往桌子上一丢,咬牙切齿道:
“果然有猫腻,老子需要一个解释。”
其他赌客也怒了,纷纷质问,大有掀桌子的趋势。
看到吴阳说不出话来,王一帆同情之心泛滥,“好心好意”的替吴阳解释道:
“大家伙不要生气,说到底这位公公只是个打工仔。
试问一下,没有主人的吩咐,他敢这样做吗?
大家消消气,不要再难为他了。”
这个年轻不光长的帅,识大体,明事理,人不错,吴阳感激的看了王一帆一眼。
特么的,赌场严禁赌客出老千,没想到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王一帆的话无异于点了一把火,赌客们顿时炸锅了。
暗地里,王一帆轻轻用手一抬,把桌子掀了。
无处泄火的赌客们开始了打砸,看场子的纷纷过来劝阻,霎时起了冲突。
双方扭打在一起,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王壮壮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抽根烟的功夫,场子居然砸了。
一个看场子的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
“老板娘,场面控制不住了,要不咱报警吧?”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你猪脑子啊,老鼠闹暴动,你去找猫救援。
傻乎乎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你麻子哥?”
……
当王所长怒气冲冲来到游戏厅时,双方正在对峙。
游戏厅有三个看场子的,当那个黄毛青年被群殴时,另外两个青年去大集买吃的了,
等回来后,立即加入了战团。
混乱之际,李玄武同学悄然来到柜台后面,将冰箱挪开。
用手轻轻敲了一下那扇和墙壁相同颜色的门,嗯,是铁的,“卡巴”一声将门锁上。
李玄武同学心里默默祷告:
帆哥,祝你好运。
你放心,这辈子是兄弟
下辈子还是兄弟。
……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一会的功夫,三个看场子的青年鼻青脸肿,恼怒之下,将腰里的匕首掏了出来。
一看对方动刀子了,这帮学生迅速冷静了下来,搬起凳子,拿着灭火器跟对方对峙了起来。
“你瞅谁?”
“瞅你咋的!”
“你再瞅一个试试!”
“我又瞅了,你能咋的?”
“龟儿子,真听话。”
……
王居正听着双方整齐划一的挑衅:
“你瞅谁?”
“瞅你咋的!”
其中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咋呼的最欢。
如果不是地上一片狼藉,王居正还以为双方在唱双簧。
县里来的老同学就在身后眼睁睁盯着,可不能丢了面子。
王居正单手叉腰,将腰里的配上露了出来,另一手“啪”的一声打了那个黄毛青年一巴掌:
“别特么叫唤了,停!
那个小胖墩,不用看了,说的就是你。
从哪家农户跳圈出来的,咋呼的那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
大白天的打架斗殴,谁给你们的权利?
你们这帮学生,在学校学的是如何打架吗?
你们这么嚣张,你们的爹娘知道吗?
校长知道吗?
来,黄毛,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