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同她说清楚吗?”白亦是往后看了一眼漼浔,又看向宋杯雪。
他此刻毫发无损,背着手站在月光之下。
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像是在遮掩什么。漼浔对这些不予探究,那是因为,她现在只想找寻原因,将母亲死因查出来,还有宋杯雪父亲的冤情,自己答应了的。
他不会武功,断然是不会与措金阁有什么深的纠缠。
“只不过是于你有救命之恩罢了,还有什么要说清楚的?你将那信号烟再给我一个,便离开吧。”宋杯雪同他说道。
白亦是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跟刚才发出的相同的信号烟,便带着措金阁的所有死士离开了此地。
漼浔看着宋杯雪走近自己,朝自己笑了笑,“我们回府吧?”
她点了点头,陆徽带的人多,是她有些轻敌了。此次还多亏了宋杯雪带了信号烟,只不过那白亦是也是听话,说让再给一个信号烟,便就那么给了。
“宋杯雪,我们明面上得罪了陆徽,待你秋闱后,怕是在朝堂之上会多有困难了。”漼浔手轻轻拽住了他的一块衣角。
刚刚打斗时没发现,现在才看见,原来小腿处有一伤痕,正往外汩汩淌着鲜血。
“若是有机会,还要将许无救从那人手中救出来。”
宋杯雪没有应答,只是定定看着她那处伤痕。
想要将许无救从陆徽手中救出来,不能硬拼,亦不能智取。只能等机会。许无救是个聪明的,他作用及大,在漼府这几天,照陆徽的性子,应当会问他些问题。
而许无救,当是会利用这点,让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那个时候,便是前去救他的好时机。
“怎不说话?”漼浔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心想着莫不是开始想其他事情了。
“阿浔,我……万分失礼了。”
宋杯雪话音刚落,便轻轻抱起了她,甚至腿在悬空之时,微微蹭到了些许,疼的漼浔忍不住“嘶”了一声。
“是我太粗鄙了,不小心弄疼了你。”宋杯雪说这话的同时,瞳孔微缩,眼睛看向了别处。
他的手微微抬起,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身体分毫。
“若不是你,我还不知自己身上有这处伤痕……宋杯雪,多谢你。”漼浔轻声说道,脸却像是红透的胭脂,未曾装饰便白里透红,看起来分外可人。
“无……无碍。”宋杯雪磕磕绊绊往前走去。
这条街市现下已经没了人,索性没了人,若非如此,漼浔便要将脸埋在了他的臂弯。
就这样走了一路,等到了漼府,府中的人都已歇下。只剩着绪风跟阿若等在了府门口。
“莫非姑娘是受了伤,怎要宋大哥亲自抱了来。”绪风激动的走上前,阿若看见了小腿处那伤口,快速跑进院子里,拿出了平日里的伤药。
漼浔摇了摇头,对着宋杯雪道:“将我放在石凳子上吧。”
宋杯雪看着她,没有听从,而是径直走向漼浔休息的屋内,轻轻将她放在了那床榻之上。
阿若快速找寻着伤药,等宋杯雪跟着绪风走出屋门外,才将腿部那块布料轻轻剪了开来。
血肉与布料已经有些许粘连,拿开的时候还稍微有些疼。
漼浔看着为自己上药的阿若,咬紧了牙关,看着她为自己伤口上撒上伤药,又拿着纱布包扎起来。
“姑娘……许无救,我们没能护住。”阿若嘴唇轻启,说着说着还留下几滴眼泪。“我们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姑娘,请你责罚我们吧。”
小姑娘眼眶红了起来,遇到这种事情,想必定是害怕得紧。
“无碍,这是他惹了江湖中人,我在那些人手中见到他了,但是以他的身份,我们只能等着他再次暴露,无法深入打探到那人的地方。”漼浔回答道。
原以为自己跟宋杯雪不是光明正大离开,会为他们吸引些许敌人,却不曾想,他们能回来亦是经历了许多。虽然绪风能足够保护阿若,但这傻姑娘还是吓得不轻。
“我无事的姑娘,只是那许无救当是被打的浑身是血,我没有见过那种场面。”阿若包好那小腿后,便将伤药全都放在了原来的地方,来到漼浔的跟前。
漼浔叹了叹,又对阿若说道:“今后像今日之事怕是还有许多,或许,下一次便到了我。阿若,跟在我身边我自会将你保护好,你不必害怕。许无救自然是也要救的,他身上直到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阿若点了点头,红着眼说了声“是”便为漼浔吹灭了烛火,离开了屋内。
宋杯雪等在屋外,看着阿若走了出来,想要问出口的声音终是停止。
屋内已经的烛火已熄,那便就是漼浔已经无碍。
“宋公子,放心吧,姑娘已经上好药,歇息了,今夜如此,您还是回去尽早歇息为好。”阿若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此处。
宋杯雪深深看了屋内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回了自己的地方。
这一夜,很不太平。
许无救被抓来了陆徽的地盘,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找到的地方。
黑不见五指,只有一柄火把亮着火光。
陆徽不在此处,只有他身边的小厮在身边看着,许无救现下受了重伤,不敢轻举妄动。若非如此,也能拼上一拼。
想不到这朝臣,也有了自己的地盘,这与土匪有何异?看来景国已是蛀虫入树,若不及时清理,终有一日必有大难。
许无救开始后悔,为何不好好的待在措金阁,起码手下身死,他白亦是会亲自前去收尸,为他报仇。
悔矣悔矣,终是晚矣。
天一亮,前厅便传来了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声音传到了漼浔的院子,将她惊醒。
阿若听见屋子里有些响动,轻声敲了两下门便听见了漼浔声音响起。
“前厅发生了何事?”
阿若恭敬回答道:“姑娘,听说是漼二姑娘现下才回了府中,被下朝的家主正好看到。”
下一秒,漼浔已经穿好了衣物,只是头发自己随意用珠钗挽了起来。
“姑娘……这是?”
“咱们去前厅看看热闹。”漼浔一个眼神示意着阿若,昨日夜里知道漼月跟着三皇子去千夜楼,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若是过多阻止,岂不是让人家以为,自己是坏她人好事?
事情既然传出去,便会最终有个结果。
“对了,宋杯雪现下在